上节说道小木屋的主人热情招待庇颜他们两,对他们如亲人一样。长夜漫漫,三人开始攀谈起来。庇颜就问:“俞婶,你的女儿每年都能回来看看你吧?”
俞婶说:“我女儿在谢府当差,她伺候的谢家大小姐对待她如姐妹,所以每个月都会让她回家一次。还有,我个隔一段时间就会送菜去谢府,所以也能见到我女儿。”
隰沅好奇地说:“谢府?俞婶你的女儿不会是叫俞逸思吧?”俞婶说:“是啊,逸思就是村妇的女儿,难道文小姐你认吗?”“我与谢家大小姐亲如姐妹,自然也同逸思妹妹情意相投,我们三人经常一起玩耍呢。”
庇颜马上插话说:“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俞婶继续回忆着说:“当年我丈夫赌博输了钱,他没钱还债就背着我偷偷把逸思卖到谢府,幸亏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了她的下落,但是从此她就不属于我了。我是丫鬟出生,没想到最后我的女儿也做了丫鬟,真是命呀。”俞婶说着说着就哭了。
庇颜安慰道:“命运是靠自己争取的,相信她一定能摆脱这个局面的。”听了他这话,俞婶才心情好点,说:“确实是这个道理,我之前也是大户人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后来我家小姐成亲后,没有选择让我陪嫁,而是帮我赎身,让我自己去寻找终身幸福。逸思说谢小姐心地善良,应该不久就会放她回来吧。”
隰沅说:“揽月姐姐人真的很好,我相信她不会亏待了逸思。”
俞婶说了不少前尘往事,还说到了逸思曾经被打吐血的事情,这时隰沅有分愧意,因为是她为了逼真才让土匪们下了重手。说着说着大家都有几分睡意,于是庇颜一个人回另一个房间睡,隰沅就和俞婶一起睡。
第二天,隰沅还在做梦,梦到仇人任斯,就拿剑刺向他,谁知被一声尖叫弄醒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但起床了,还正拿剑对准俞婶,吓得俞婶倒在地上。
这时,庇颜听到俞婶的尖叫声也过来了,看到此情此景连忙扶起俞婶,安慰地说:“俞婶,没事的,隰沅肯定不是故意要用剑指着你的,不会是梦游了吧?”
隰沅放下举剑的手,说:“对不起,俞婶,我本来还在做梦要杀仇人,没想到险些杀了你。”她一说完就把剑丢在地上,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俞婶听后才明白过来,忙说:“不打紧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俞婶说完就帮她拾剑,当她拿起来的一瞬间激动了,说:“飞,这剑上居然有飞字,文小姐你的小明是不是飞飞啊?”
隰沅说:“是啊,我的小名就是飞飞。”俞婶仔细地观看了这把宝剑,觉得应该就是她家小姐给她看的那把。于是又问:“你的父亲是庚刚正,你的母亲是史慕颜,对不对?”
隰沅从床上起来,心想:知道这把剑来历的人不多,而且都是父母身边最信任的人吧,何况这个俞婶不像个奸诈之人。于是她又说:“请问俞婶,你怎么知道这些呢?”
俞婶说:“我本名叫孙青,我家小姐就是史太傅的女儿史慕颜,他们生了你后,就曾把这宝剑交于我观赏过。姑爷说,这个飞飞的小名是为了纪念他们当时一起逍遥飞翔的场景。”
隰沅听后终于完全卸下防备,坦诚地说:“青姨,我的亲生母亲就是史慕颜。很高兴你能给我讲这个小名的原因,你知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在哪呢?”
俞婶摇摇头,说:“飞飞,我真不知道小姐的下落。当年姑爷落难时,我早已嫁做人妇,后面才知道庚家出事了,等我去***的时候,已经人去府空啦。我一直以为小姐带着你走了呢。”
隰沅于是说出了月牙道人救走她,投靠父亲杭州的好兄弟的种种往事。庇颜插不上嘴,只是让他们坐在床上好好说。青姨,也就是俞婶,她听到原来是上官家和谢家害了姑爷家,气得咬牙切齿,还说:“我的女儿还在谢府卖命,真是造孽呀。”
庇颜忙说:“你们是不知道实情嘛,再说到年也不是本意。”青姨继续说:“我终于明白你今天为什么会差点梦中杀人了,一定是对那个昔日的庚管家恨之入骨了。”
隰沅说:“不说这些了,反正这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现在正在设法讨好这些仇家,等他们信任我后,我就来个离间计,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很好,只是太危险了。青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隰沅认真想了想说:“青姨,你可以多从逸思的口中得知谢家的事情,然后转告诉我。但是,你不要告诉逸思我的身份和事情的真相。”“为什么呢?”
隰沅说:“以逸思和谢家小姐的关系,她会左右为难,再说我也不想让她转入这场风波。还请青姨为我们保守这些秘密。”青姨说:“好的。”
上节说到隰沅差点梦中杀了俞婶,无意中得知她竟然是自己生母史慕颜的贴身丫鬟小青。他们聊了一些亲生父母的往事,隰沅和庇颜就告辞离开了青姨。
安庇颜紧紧抱着隰沅坐在马上,说:“我们相处的时光怎么就那么短暂,一晃眼就没了。”
隰沅见他唉声叹气,就安慰说:“反正我们都在京城,我们随时可以出来玩啊。”
庇颜说:“你文大小姐可是贵人事忙,天天要应付那些达官贵人,不知道能留给我多少时间。”
隰沅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说,忙挣开他的怀抱,有点生气地说:“你安大公子不也攀附权贵,身边有郡主爱慕,哪能想起我。”
这庇颜听后更是赌气地说:“我安某人自是英俊潇洒,从杭州到京城不知道要多少女子为我着迷。现在我身边不止有郡主垂青,更有通天镖局总镖头的女儿任花天天缠着我。”
隰沅听到这些就飞下了马,一个人在道路上走着。突然听到任花的名字,就回头望了望安庇颜,说:“原来任花天天去明王府要见的居然是你。”
庇颜忙也飞下了马,把马拴在一边,然后笑着说:“是啊,你是不是羡慕本公子呀。”说完没一会儿,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对呀,你是怎么知道她天天出现在明王府的?”隰沅想着:现在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接近任花,只有用美男计了,于是就实话实说:“因为我派人跟踪了她。你也知道任斯是我的仇人,我没有办法接近那只老狐狸,所以想从她女儿下手。”
庇颜开始心情平复下来,就说:“对不起,之前那样说你是我的不对,其实也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不想看你天天费尽心思地讨好那些人。”
隰沅蹲下来,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上官高酣,他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也答应了。但我对他只是虚情假意而已,等利用他完后,我自然会回到你身边的。”
庇颜痛苦地抓了抓头,半天说不出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居然要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要装作视若无睹,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虽然这只是假情假意,但却是一种折磨。
隰沅也知道自己告诉他这些实情,他会很难受,所以以前都不打算告诉他。只是现在没办法,必须依靠他的帮助,她才能接近任花。
隰沅让他先想了一会儿,看他好像心情好点了,才说:“对不起,请原谅我这些让你伤心的行为,但是为了这血海深仇,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你不想再忍受下去了,请潇洒地离开我,从此不要再牵挂我了。”
庇颜这才回过头来,深情地望着隰沅,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忍受,哪怕要我默默守候你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隰沅感动地走到他面前,用玉手轻轻抚摸了他的脸,说:“你真傻。”庇颜抓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摸住自己的心,深情地说:“傻傻的心里,只可能有你的存在。我的心随着你而跳动,如果不让我爱你,还不如让它停止跳动。”这一番真情流露远比上官高酣对她的情谊重一千倍,深一万尺,她情不自禁地抱着庇颜,开始流下宝贵的泪水。
庇颜安抚地说:“傻丫头,别哭了,我又不会找其他情人。只要你还在,我心里永远藏着你。”
隰沅这才笑了笑,说:“没正经,我这不是感动嘛。”庇颜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这次接近任花,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隰沅想了想说:“如果我想要你跟任花假装示好,你愿意吗?”
究竟庇颜会不会愿意帮助隰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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