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彼岸逃离了满芳楼之后就慢了下来,从满芳楼到往生阁这不长的一段距离,彼岸走了进半个时辰,最后回到了往生阁轻身落在九层的栏杆上时,彼岸就察觉到阁顶有人,准备好银针,彼岸慢慢的上去了。
只是脚步刚踏上阁顶,彼岸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手中的银针率先一步飞了出去,但是又被借力打力飞了回来,彼岸侧身避过了,而阁顶的人已经来到了眼前,弃了袖中藏着的金丝,彼岸开始于来人近身打斗。
来人的武功路数多变,彼岸只能靠着灵敏的反应躲避着,天色有些黑,来人不出声,彼岸也辨不出来人是谁。
不过来人的武功是极好的,彼岸只是一味的躲着,武功被压制住,只能靠着路数破解着,最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一步一步退到了九层,刚落到栏杆上,来人也紧跟着落了下来,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彼岸拿出了藏在袖中的金丝。
近身战金丝毫无可用之处,但是远战金丝可以带来致命的伤势。
但是落下来的那个人收了满身的杀气似乎是不想打斗了。
“伤势恢复的不错。”这声音彼岸是认识的,是一别多日的玄武师父
“师父。”
彼岸收了金丝,拜在了玄武的身前。
玄武此行暂且就住到了往生阁的八层,彼岸之前在邓府受得伤因为凌奕的菩提心法已无大碍,所以这一次玄武是特意为了彼岸前来,他毕生的武功还剩下最后的几招,而这几招,也是最难的几招,有玄武的**,加上彼岸的日夜勤加练习,只用了十天就学会了。
玄武师父一直都待在往生阁八层,所以阁中很多人都不知阁中来了客人,所以玄武最后离开时亦是安静的走。
送走了玄武,彼岸回到了往生阁九层,看着贴在屋内的纸张,上面写着断断续续的武功口诀,墨汁透过了纸张,字字都是用了力气的。
彼岸将屋子里的纸条都揭了下来,然后一张一张的扔到了火盆里,燃起的的火光照亮了彼岸的半张脸,纸张最后变成黑色的残渣。
玄武师父的武功只能口传,不能写下来,彼岸写下来只是因为怕忘记。
彼岸自问自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有倒背如流的本事,好的是彼岸够努力,所以才会走到今日。
玄武师父走之后彼岸还是在一直在反复练习,这最后的几招威力强大,可是还需要熟加练习,否则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绿衣准备了饭食正准备要敲门,却碰到了匆匆前来的二阁主,似乎是急事,绿衣退后了一步让二阁主先一步说自己的事情,原来是太后下旨要召姑娘进宫,彼岸听闻打开了屋门,看到了在门口的不止二阁主一人,还有端着饭食的绿衣。
先让二阁主下去,彼岸端着绿衣的饭食又回到了屋中,这个时间进宫彼岸怎么会不知道是何事,这次估计又是要一天,早去晚去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彼岸先让二阁主去招待宫里来的人,而彼岸先悠闲的吃着绿衣辛苦准备的饭食,这一来二去的也耽误了进半个时辰,最后彼岸坐上了接自己的马车,却在临走的时候看到了粉衣投下来的呆愣的目光。
虽是呆愣的,但是却一直看着彼岸的马车渐渐远去。
彼岸一路到了后宫,下了马车,最后却被嬷嬷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宫门,不过门口上面高悬的三个字——弥月宫,彼岸还是认识的。
这个弥月宫是历代的皇后居住的宫殿,这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彼岸被一个嬷嬷一路带了进去,最后找到了在弥月宫园子里的太后, “大阁主想着如何了?”
太后正在乾清宫里面修剪花草,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之后还是继续修剪着花草。
八个字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不带有丝毫的感情。
彼岸虽将会是她儿子的妻子,是整个天朝的皇后,可是对于她来说,并不亲热。
她考虑的还有很多。
“算了,你直接给云儿说就好,云儿等会儿就来了,大阁主先在院子里随便转转就好,对了,大阁主的名讳是莫彼岸吗?”
彼岸心里虽不愿,但还是回答了一句,“是。”
当初是她来到往生阁说出了陈年往事,那些话如今历历在目,现在如此说不过是为了给彼岸一个下马威。
只是彼岸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嫁进宫中,而且也不会让自己嫁入宫中。
太后说完自己该说的话之后带着身后的一众丫鬟们离开了,经过太后的手修剪之后的花草中有一片只剩下一半的叶子,剪断的那侧上挂着几滴水珠。
在几缕阳光的投影之下看得到清晰的叶脉纹路,丝丝缕缕的蔓延在叶片上的纹路,在断裂的一侧戛然而止,显得有些仓促,彼岸一眼就瞥到了那片叶子,只是一眼之后就放空了目光。
太后带走随身的丫鬟之后,这小小的院子一时间只剩下了彼岸和领自己进来的嬷嬷,满院的花草静悄悄的,彼岸站在一片阴影之下,目光始终是没有焦距的。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彼岸一直就站在原处,身后的嬷嬷也是安静的,彼岸注意到小院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了两批。
终于,凌云来了。
似乎是刚从朝堂上下来,身上的还是龙袍,在进小院的时候屏退了身后的一干人等,最后站到彼岸面前的时候凌云只带了承笑一人,彼岸恭敬的跪在地上,身后的嬷嬷头紧紧的贴在地上,尽显尊敬。
“今日事情有些多,让大阁主久等了,平身吧!”
凌云掀起龙袍坐在了一旁的凉亭里,那嬷嬷要去倒茶水,被承笑阻止了,那嬷嬷只好退下。
彼岸起身,因为方才要行礼,所以站在了阳光之下,这一起身,只感觉头顶的艳阳烤的发丝都要裂开了,凌云喝了一口茶水,忽然说道。
“大阁主不必客气,坐着吧!”
虽已是秋季,也是这阳光还是十分的耀眼,彼岸福了礼,坐在了承笑指派的那个地方,是在凌云的对侧,彼岸稳稳的坐了下去。
“大阁主想着如何了。”真不愧是母子,这第一个问题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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