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一甩手,丢下那老者的尸体,随着一声闷响,那老者的身体就那么倒在满是学坑的污泥中,溅起了些许血花,似珍珠般洒在半空
凝成晶莹剔透的血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炫丽流光,很是美丽,又仿佛有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那老者面上表情僵硬着仍作
万分恐惧的表情,俩眼依旧睁着,看向血煞,血煞顿了顿,心中叹息一声,似在犹豫着什么,面上神情变幻不定,很是复杂。
尽管似此类
情景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触动与惊奇的,但是亲眼所见之后仍是觉得触目惊心。这人什么错都没有无辜的紧只是一个
凡人罢了,却这么不明不白的在自己眼前死了,还落得个死不瞑目,心中真是不知何种滋味,犹豫片刻,终还是蹲下身,用手将那老者的
双眼合上了。这之后,心底不安的感觉有增无减,回忆起这老者方才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虽看似疯癫不实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这林
子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极为恐怖、血腥的事,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前去查探一番。
“等等,婉儿该不会也?!”想到这里,血煞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撒腿便往那密林深处飞驰而去,要说自
己对那家伙无所谓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虽然不知是何时变得如此,但现下血煞却只想确认她的安危,是的,就是这样。也顾不得一路之
上荆棘遍布,枝桠纵横交错,彼此之间互相缠绕着盘根错节,有些枝条过于长了,足有一人来高,从无数枝条中突兀伸出,很是粗壮。
从
树干中央垂了下来,挡住了去路。一眼望去,比比皆是,不一而足,有大有小,粗细分明,布满小径这原本就显崎岖难行的路面,使这原
本就满是血污、崎岖难行的山间小径更是寸步难行,几乎没有下脚的余地。那些荆棘更是缠人,时不时就会缠住脚跟,绕住脚踝,让人更
是举步维艰,且荆棘边缘锋利如刀刃成锯齿状,稍不留神,便会被划伤皮肉,饶是血煞这等修为有成之人,手心手背也被划出了数道触目
惊心的血痕,鲜血直往外淌出不一会儿,整只手便鲜血淋漓,不断的滴落在身前的地面上,片刻竟汇成了一条小溪,缓缓淌向远方。
血煞自然顾不上这些,身上衣衫也被划开了数道口子,只余片布盖在身上露出一身略显古铜色的肌肉,在点点微光照在身上泛出点点
晶莹剔透的光芒显然已是汗流浃背了,全身上下满布各种触目惊心的结痂伤痕,背部、肩部,颈部无所不在,且有些伤痕颇大足有碗口般
大小,触目惊心。
每一道伤皆是伤在要害,足可致命,可想而知曾经经历过多么惨烈的战争,而要在受了这许多伤后活下来,非有钢铁一
般的求生欲望不可。血煞一路飞奔疾走,因为速度飞快真如电光火石一般,只在身后留下一抹红影,两旁景物,荆棘树木飞一般往后褪去
,片刻便消失在视线中了。血煞只是手作法诀,道道红芒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奔向四面八方,“刷刷刷!”将那些突兀生出、盘根错节,
纵横交错满布的枝条荆棘尽数拦腰斩断,一时间,绿色叶片无风自飞仿佛组成了道道绿色光墙,在头顶留恋不散。
“哐啷!”一阵金属碰撞声,脚下似乎被什么硬物拌了一下,整个身子踉跄着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血煞反应惊人的迅速,敏捷的
伸出双手,在身体将要倒下去的千钧一发之时撑住地面,而后仰面一个翻身便稳住了身子,站定片刻后,深深吸了口气,随即目光落到了
那在脚下地面莹莹泛光的金属硬物上,待看清是何物之后,不由得呼吸一窒,脸色大变。
现在静静躺在地上的,是断成了数段的紫凝剑剑身,可想而知玄虎那一击是用尽了全力,紫凝剑怎么说好歹也是九天神兵,在玄虎势
大力沉的一击之下,竟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周围约三寸之地,以血煞自己为中心,周围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碎片,虽污浊不堪已难以辨认
但,仍旧散发着紫色光晕,虽微弱,但在这晦暗地几乎毫无光线透射进来的密林深处幽幽紫晕却很是醒目,突然那紫色光晕突然亮了起来
仿佛,奄奄一息的人重又焕发生命活力,随即,无数碎片又似活过来一般紫芒渐盛映得血煞的脸都有些青紫颜色,匍匐在地面上,不停地
剧烈颤动,莫非,紫凝剑已通灵性,知晓眼前的这男子乃是多日未曾得见的老友,才这般兴奋?
血煞在最初的震惊、喜悦过后,转瞬又恢复了平静,面上神情看不出似乎变化,只是蹲下身,将紫凝剑剑柄及一段残剑拾了起来,感
觉到被人握起,方才那气势凌厉的紫色光晕瞬间暗淡了几分,映在了血煞瞳孔中,显得温柔而又炽热,让人不能目视,似乎,眉头,又紧
了几分,再也没舒展开来,眼中一丝焦急之色一闪而过。
心中不免“咯噔”一下:紫凝剑断在这密林中,就表示婉儿定在这附近,这么想
着四下看了看,这里除了荆棘树木、就是杂草枯枝,丝毫看不出有人迹的模样,想想也对,有谁会无事跑到这等深山密林之中?除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随即目光在一处落叶堆中顿了顿,随后,又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似一盆冷水无情浇下,只见在那堆满落叶枯枝的小土丘上隐隐有着点点殷虹,这东西,就算血煞再怎么累,也看出来了,血迹!
那点点殷虹分明是血迹,且,自那小土丘蜿蜒曲折迂回而下,一直延伸到自己脚边,顿时脑中“嗡”地一声闷响,仿佛后脑勺被某人用棍子狠狠地击打了一下,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不过随即,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蹲下身,用左手指尖触了触这地上的血迹靠近鼻端嗅了嗅,这血尚有余温,还是温热的,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这就说明那人定是受了重伤,且看来伤势颇重,已经在生死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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