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电闪雷鸣,那接连不断的轰鸣声听上去像是野兽狂暴的低吼,不一会儿便见大雨滂沱,如丝线般藕断丝连似的雨幕包裹了一切,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黎明还是黑夜,又或者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方,看着那仿佛擎天柱一般通天彻地似的闪电;还有那如狂风暴雨一般的雨滴,血煞沉默着吞了口唾沫。
在那仿佛被蛛网缠绕似的景象里,只见一道犹如火焰一般的剑影,在半空中掠过一道翠绿色的轨迹,直接陷进了眼前,打扮得像个男子,而实际上却是个美少女的敌人的身体里,然后,开始沿着一直线横向挥动,“喝啊!!!”伴随着充满愤怒的绝叫,将那女人的半身以腰身为界,切成两半!
由空气组成的仿佛光粒子一般的结界,也在那之前,被三人合力击碎了,因为无论多么坚硬的结界,要同时承受来自三个方向的攻击也是几乎不可能的。“粉碎把!”随着血煞完全蓄力之后,拉伸到极限而挥出的一拳,那个结界终于变得支离破碎。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另一位——也就是唯那像暴风雨一般由天空中飞掠而下的踢击,几乎每一次攻击都让结界表面原有的龟裂,变得更大更深。“趁现在!”“哦!!”唯见状,向血煞大喊道!当然,他在这之前,就摆好了架势,不管是积蓄的力道;还是拉伸的距离都已渐近极限!
所以在听到她的指示后,毫不犹豫地;快如闪电似的挥出了一拳,因为速度太快,甚至与空气剧烈摩擦,迸发出了鲜红的火焰包裹在整个拳头上——甚至仿佛能瞥见道道火舌,像是吞云吐雾的蛟龙一般,怒吼着;咆哮着!
之后,随着一阵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原本在好好接受光源的视野中,此时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灌入耳畔的风声,能被仿佛已经麻痹了的感觉,若隐若现的捕捉到。“哈......哈......呼......还真是够累人的......”
看着那掠过半空中的,血流如注的半身,唯面带汗水,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虽然很累,但是确确实实成功了——不过怎么感觉,最初的目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偷换了呢?这种事,不管怎么都好,不如说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才对。
虽然辛苦,但好歹顺利解决了一个麻烦,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怎么让埃蕾贝尔平静下来了。——“虽然我也知道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接下来的事,能不能交给我一个人呢?”血煞严肃的,又有些畏惧的,但却十分诚恳的说道。“哈?你说什么?”
不知她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在故意装傻,总之,唯的口气又变得像是赌气似的阴沉,而且摆着一张“扑克脸”似的表情,态度也是模棱两可,要问为什么的话,光看她那斜着眼飘向这边的视线就知道了。“呃......唯......”
——没有反应,“唯......”还是没有反应,这下惹得他陷入了几乎抓狂的状态中。“唯姐姐——”“闭嘴,别用那种听了能叫人浑身不自在的称呼叫我!”“那是因为之前你没有反应好吧?!”血煞顿时像只被惹怒了似的狗狗般狂吠着说道。露出了无可奈何似的表情。
“所以说,我说的是——”“谁管你要怎么样啊!别废话了快点!”他话刚说了一般,就被唯粗暴的能让半规管破裂的声音喝止了。她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埃蕾贝尔失去目标后,并没有停止挥剑,而且,目标还是冲着这边来的。
“可恶!”血煞这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并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而是为从头到尾主导权被唯一直攥在手里而感到备受打击而已。理所当然的要发泄一下不满的情绪了。——“说到底,那家伙,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啊?”他在心里不自觉的泛起嘀咕。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虽然前面也说过。打定主意后,他向埃蕾贝尔所在之处飞奔过去,当然,对方也在用杀气腾腾,同时像是在地面上飞一样的速度朝他狂奔!在眨眼间接触的刹那,只见血煞以几乎贴着挥砍过来的刀身的距离来了个仿佛陀螺似的,以左脚为轴心的右转身!
虽然直接躲过了头被当场像削苹果一样被一刀切下来的险境,但即便如此,右手手臂还是无可避免地被擦到了,而即便仅仅是擦身而过,那削铁如泥,看上去仿佛带着闪电的剑刃,还是深深地刺进了血肉里,让他顿时露出了咬牙切齿般的表情。
那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痛苦,他及时控制住眼看就要仰面倒下的身体,然后重新稳住身子,空手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的又一剑后,顺势把那小小的,但是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拥入了怀中,带着纠结又怜惜的表情说道:“够了......已经够了......埃蕾贝尔......”
“啊啊啊!!”她似乎像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还在他怀里不断的挣扎着,甚至还在以最大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剑,即使是被这般温暖的怀抱簇拥着,也丝毫没有减少她的憎恨。
“今后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会保护你的,所以拜托了,回来吧!别再这样了!埃蕾贝尔......”他微微颤抖着的声音传递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只有这句话,他并不想只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已。而是要把它作为一辈子终身背负的东西。
“没错,你的身后,就由我来保护!”再也不会让你哭泣;再也不会让你痛苦,相对的,会让你每天都露出笑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可能现在说有点晚了,但是我啊......最喜欢你的笑容了......啊,这么说有点儿大言不惭吧?不过至少在此时此刻,就原谅我的这一点点任性吧?”
——“因为,我喜欢你啊!”说着这些话时,只见他情不自禁地将怀中的少女,那过分柔软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的娇躯,一点点儿搂紧,仿佛抱在怀里的,如同是全天下最最值得珍惜的宝物一般。
因为埃蕾贝尔现在处于失神暴走的状态,甚至可能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也许醒来后,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根本不会剩下一丝一毫的记忆。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毫无顾忌的敞开心扉,若是叫他对着以往那个天真无邪,甚至有些......不对,应该说是完全天然呆的她说这些话的话,估计自己会语无伦次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也只是个胆小鬼而已啊,而且还是那种不敢表露自己真实心意的,无药可救的胆小鬼,就算是现在,他都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埃蕾贝尔不要听到这些话。——真的是无药可救呢!
“虽然,你平时总是呆呆傻傻的,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很少流露出感情,导致莫名其妙的陷入自我的世界中,然后莫名其妙的抹消掉自己的存在感,该怎么说呢?你啊,太让人难懂了,每一次和你相处虽然最后总是弄得无言以对,但也很有趣哦。”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就像个藏着许多秘密的潘多拉之盒,每一次都能让我发现有趣的东西,事实上我一开始以为你会很难相处,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啊......然后,最吃惊的就是这一次了......”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没能为你做什么;对不起,让你又增添了不好的回忆......还有,对不起,即使如此,我也还是喜欢你......我想,这一点点儿的任性,你会原谅的吧?不,正因为是你,我才能被原谅啊......”
渐渐的,只见埃蕾贝尔的瞳色正一点点地褪去污浊,恢复如水般的清澈澄净,随着这一点细微却明显的变化,她的双手也像是筋疲力尽一般垂了下来。“怎么了?”在迅速理解了当前的状况后,她忍着身体上不断崩裂开来的剧痛。用残存的一点儿力量,搂住了那个颤巍巍的身体。
那略显迷茫却轻柔的犹如云朵一样的声音飘入了血煞耳中,让血煞不由得大吃一惊,紧接着,只见他连连后退,逃也似地离开了那个仿佛太阳一般温暖的,让人不禁流连忘返的小小怀抱。并怯生生地涨红着脸问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如果她回答:“是的,我听到了。”那么自己绝对会羞愧得死掉,正忐忑不安的这么想时,不料对面却感到不可思议似的倾过了头,连头顶上的发丝也跟着一块儿倒伏了下来,变成了紧贴着脑袋的状态。“嗯?刚才的话?你是指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又是那标志性的虚无缥缈,能让人急死的口吻,再加上那副呆然到简直毫无表情的脸蛋,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虽然很让人泄气,但血煞现在却毫无疑问松了口气。
“等等......明明是值得庆幸的事儿,但是这股像是爬虫一样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啊!到底......”只见他此时的表情就像是一堆烂泥似的,相当纠结。而另一边则还在一脸茫然且不明所以的看着。正在这时,那令人毛骨悚然,同时又十分耳熟的,仿佛蛇一般的嘶嘶声再度响起!
“可恶!这家伙竟然还......”说着,血煞循声看去顿时感到浑身一阵恶寒,简直到了让人作呕的地步!身体明明都被劈成两半了,为什么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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