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文就拿了几个碎银子进了川城中的小赌坊,进赌坊的只要你手中有钱,就是只有一文,亦或是一个乞丐,他们也不会把你赶出来。
在赌坊的眼中,何俊文这么屁点大的小孩子,简直就是派来给他们送钱的散财童子,不用自己抢,只要这小孩肯赌,输的精光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偏偏这个世上就有这么一个小孩,有着赌神一样的赌术,进了小赌坊,小试了两把,几个碎银子就变成了了一小袋子碎银子。
第一把人家说是运气,第二把人家可以说是小子走了狗屎运,这第三把你这毫不犹豫的就压了三个六豹子通杀这就不是运气问题,简直是运气爆棚。
何俊文精明着,皇室优良的血统下就没有笨孩子,知道自己老是赢可就不好了,之后连输了几把就从这小赌坊中走了。
当然不是输的精光,而是揣着一小袋子银子走了,这地方不能久待,这赌坊太小了,要想多赢银子还得转战其他赌坊。
川城中就没有大赌坊,有的只是星罗密布的小赌坊,不过这小小赌坊中也是可以分出三六九等的,譬如说第一家的赌坊,赢到天黑都不可能赢多少。
而转战到的这家赌坊,明显就是上了好几个档次,何俊文依旧选了自己最精通的骰子,清脆的骰子声老远听见就知道里面是四五六,这把压大准没错。
果然,打开一看就是四五六大,何俊文也不惋惜,凭自己的本事,听音辨点数就跟吃菜喝汤一样。
钻进人群中,跟着那些人一起下注,好几场下来一小袋碎银子就变成了一大包碎银子,再过了一会儿,这一大包碎银子就成了三个。
不知不觉中,何俊文就连胜了二十把,也是他自以为别人没看出来,殊不知那坐庄的赌坊荷官在第十把的时候就已经瞅出了点名堂。
后面的十把就是自己针对何俊文的考察,没想到还是一把没漏,当时他的心中就慌了神了,这赌坊中来了一个毛头小子,却是一个顶尖的高手,自己不是对手,再赌下去非把赌坊输的精光不可。
拉动桌子底下的铃铛,赌坊的管事就来了,对着周围的赌客一抱拳:诸位,今日本赌坊有事,先关门休业,承蒙大家抬爱,明日自会开业。
赌徒们不干了,荷官看出何俊文是好手,他们这些奸猾之徒岂会看不出来,跟着何俊文后面下注,他们可是赢了好几笔呢!
尝到了甜头岂会善罢甘休,吆喝着要赌坊继续来赌,不然大家伙赖在这里就不走了!
这管事的一出来,何俊文便知道事情可能要遭,没看见那管事的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呢!此地危险,此地更是不可久留。
何俊文便要两脚丫变撒脚丫,先溜了再说,反正自己应经捞的钵盘满盈,这三个大钱袋子,分给那几个救过自己的乞丐,足够他们活的后半生衣食无忧。
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过管事的视线,直接对着后面做了做手势,便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堵住了门口,自然也堵住了何俊文溜走的退路。
何俊文脸色有点发白,真想给自己大耳瓜子,明知道不可风头太盛,偏偏刚才得意忘形,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也怪自己贪心了,果然贪婪害死人啊!
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虽然跟着自己身边的侍卫练了一些武功防身,可看看那彪形大汉袒露在外发亮的肥膘,似乎不在一个档次,怕是招架不住他们泰山压顶啊!
好在这些赌徒够义气,似乎看出何俊文的难处,也不知道哪个冒失鬼,嘴中的烟杆子啪的掉在了桌子上,烟杆中的火星溅了出来,呼啦几下,就把木质的赌桌点燃了起来。
一时间赌坊中浓烟滚滚,管事的招呼着人扑火,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异常的邪门,这赌桌的火刚灭,那边的赌客坐的椅子就着火了。
赌坊中的赌客淡定不下下来,一时间上蹿下跳,赌坊中乱成了一锅粥,比兵匪进城还要来的混乱。
借着这股混乱劲,何俊文从窗子中跳了出来,对着那些好心的赌客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说一声珍重,以后等我回来了,带着大伙继续赢这赌坊的钱。
偏偏那些赌坊中养得护卫似乎盯住了何俊文,大有不把他捉住誓不罢休的样子,何俊文领着他们可是在这川城中转了好几个圈子了,就连这大街也跑的不下十条,就连他都有点虚脱,不得不对那些壮汉说一声好毅力!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现在何俊文可是极端的忐忑,要是放在平时,就是再多十袋金子,他都可以不当回事,可这三袋银子,可是自己要报答乞丐的救命之恩,意义非凡,岂能有点闪失。
眼看着壮汉越来越近,何俊文也顾不上什么冲撞使者队伍,甩开步子就冲进使者队伍中,他在赌那些壮汉会知难而退,而且这使者团中有川城守将在,自己堂堂中桐国皇子,亮出了身份他是不会刁难自己,只会把自己安安全全的送到了中桐国。
柳灵儿看见那些壮汉张牙舞爪的跟着前面那个小子冲进了使者团,不由得惊愕说道:“这些壮汉难不成有大背景,如此藐视官员。”
百里贤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川城守将,摇摇头:“呵呵,如果他们知道这是官员的队伍,怕是早就退避三舍,哪里还会这样不知所谓的冲进来,怕是追人追糊涂了。”
看着被银乌拉揍得肥膘乱颤的几个胖子,柳灵儿叹道:“果真是做事不长脑子,全是一根筋呢!”
“那当然,有点脑子的此时都会绕着队伍走,就算绕不过也会站在路边上,他们不仅是没有脑子,而且更没有眼色,不怪他们长的一身好肥膘!”百里贤戏谑的说道。
乘着银乌拉揍人的功夫,铁乌拉已经把那个小男孩领了过来,那个小男孩也不胆怯,看使者团中的人就跟普通人没两样,而且看守将更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与其说是领过来,不若说是何俊文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柳灵儿看的暗暗称奇:果然如此百里贤所说,这个男孩不简单!要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一般人家的可是没见过这样大场面的,就是见过身临其境,不说吓得屁滚尿流,腿软走不动也是正常。
此时车子已经停下来,因为前面的银乌拉大护卫在揍人,数个大胖子阻塞了道路,而且群众都是喜欢围观的,没看见那些人看银乌拉揍那赌坊中的打手还在纷纷叫好,更有胆大的跑上前暗中揣上几脚。
恩就是这些人,你们也有今天,也能被人打,那次我就在一个赌坊中赢了两小钱,你们就不让我走,非把我的钱输回去才肯放人,活该有今天。
走到了马车边,后面的铁乌拉说一声到了,何俊文停下脚步,仰头看向马车,与百里贤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两人竟然无比相似的眯起了眼睛。
守将大人抹了一把冷汗,在何俊文耳边喝道:“见了使者大人,为何不跪下,你可知道要不是使者大人出手打退了那些恶汉,你今天怕是难逃皮肉之苦,在情在理,拜谢一番也是应该的。”
何俊文一仰脖子:“我一个堂堂皇子,为何要跪拜一国使臣?再说如何谢这位使臣,是我跟他的事情,你在边上显得呱噪了。”
守将的脖子就像被一双手掐住一般,梗着脖子看着何俊文:“你说你是谁?皇子,哪国的皇子?”
百里贤跟柳灵儿是面面相觑,难怪看着人就觉得不凡,原来是皇室子孙,大家都是皇室中人,能从人群中看出不同大约是冥冥中的缘分。
柳灵儿一挑眉:“既然你说你是一位皇子,不知可有凭证,要知道不管在哪个国家,冒充皇亲贵族可都是杀头的大罪,在这上面可是容不下一丝沙子。”
不知怎么的,何俊文对柳灵儿有着莫名的好感,脸上笑了起来:“当然,我这中桐国的七皇子还做不了假的,我身上有皇室的银牌一枚,刻有皇子的身份凭证。”
说完不等别人来要,直接大方地解开了脖子上的一扣,从胸前掏出一枚精致的小银牌,前面是中桐国的标志,后面是一个篆字写的文字。
边上的守将看到这张小银牌,激动地无加复止,真是七皇子,之前几天自己就接到中桐国皇城中的紧急文书,要自己随时留意打探逃出皇宫的皇子。
谁也想不到这皇子还真在自己的川城中,而且看这架势,皇子还没人追杀,老天爷你这是不是看我可怜,助我仕途高升啊!
百里贤看见那个小银牌,哗的坐了起来,对着何俊文说道:“这个银牌能不让我仔细看看,看过便会还给你。”
何俊文不是小气人,大方的把银牌往前一递:“一块银牌,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戴着这么多年,这里面可没有玄机。”
要来银牌,百里贤跟柳灵儿眼睛顿时一亮,柳灵儿小声嘀咕道:“这银牌跟慧可的一般无二,就是后面的刻字不一样,看来他还真是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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