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门外走来一人手提着药箱,一身御医服侍,长相清秀,碧瑶急速着步伐,本想去驿馆却发现驿馆加强了人手,自己唐突而去必定怀疑,
碧瑶本想去宫中揭发逆风就是一刀封喉,可当逆风身受重毒,神情恍惚身体难过不已,时常还有窒息现象,整个人都是阴阳怪气如同中邪一般自己也束手无策,唯有银针护住他的心脉,她的心就软了下来.碧瑶想着郁尘医术高明,或许她有法子.
可当碧瑶来到清尘殿时,琼儿告诉她的是,郁尘写下一封辞官信离开了,她如今不去想郁尘为何无端辞官的事,当务之急先将逆风身上的毒解了.
她走在向御医院的路上,想着唯有自己去御医院书籍上找此类之毒,当她穿过御花园时远处几个宫女私底下窃窃私语,她隐约中听到:
“我们现如今要多巴结巴结亚公主,说不定她是未来皇后.”
“是啊,如今可谓是母凭子贵,陛下还赐她雅轩阁呢.”
“你有没有听说国师大人无端辞官的事.”
“我早就听闻陛下与国师大人有断袖,指不定国师无端辞职是吃亚公主的醋呢!”
“男人与男人,陛下最后不还是选了亚公主吗.”
碧瑶听了这些心中一肚子的气,可也不好唐突去指责他们她轻咳了几声,那几个宫女见碧瑶欠了个身道:“罗御医.”
碧瑶脸笑皮不笑道:“你们是不是闲的无事啊,在背后嚼人舌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日久深情.对了还想还有一词叫什么来着,哦,昙花一现.”
几个宫女瞥了碧瑶一眼,便走了,宫女们都觉得旗亚将来一定是皇后,男子与男子是不可能的,可她们那里知道郁尘是女子.碧瑶听方才那些宫女亚公主如今住在雅轩阁,那这么她不在驿馆中.碧瑶是女御医后宫可也随常走动为妃子把脉,也知道雅轩阁.
这雅轩阁四周全然种满了花草,曾经是“先后”住过的地方,华丽而高贵,却不失典雅之风.碧瑶心中细想难道岐国皇后真是旗亚吗?刚刚听到丫鬟说师父是因为旗亚的事才离开岐国,我只听闻陛下对师父有情意,但是师父怎么这个时候离开,难道真如那些宫女所言,师父真在吃旗亚的醋.
碧瑶不知不觉走到了雅轩阁,见阁门前没有宫女守门,本想叩门,却听到阁内有人在谈话,碧瑶伏在门前,只听到里面有有人道:“亚公主微臣给您圆了谎言,您日后富贵之日可莫要忘了微臣.”
“林御医,本公主怎么会忘了您呢,您可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啊,你若是不帮我圆了这个谎言,且不说本公主腹中之子不保,本公主的一身名誉全然毁绝.到时候我既不能留在岐国也无法回冷国.
所谓要往远处想,林大人必要之时也要做好提前准备.他们都认为本公主这孩子只不过一月未足,却不知其实早有一月有余,想来也快两个月了,也是非常时期.这段时日恐怕要有劳林大人了.”
碧瑶心中一阵惊讶,原来旗亚公主怀的不是陛下的孩子,那陛下不是.
“罗御医您怎么在这里.”
从身后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碧瑶心中一想,糟糕,忙起身要走,雅轩阁的门突然打开,旗亚见门门外居然有人窃听,她脸色一下变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又有些想吃人一般.碧瑶惊奇的发现旗亚旁边站着林御医,原来方才在阁中的说话的男子是林御医,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呢!
旗亚给林御医使了个眼色,林御医见门口的碧瑶大吃一惊,于是扶手告退,走之前还用手擦了一把虚汗.旗亚让那个宫女退下,是她唤罗御医来的,毕竟罗御医是女子,切脉方便.那宫女退下后,旗亚跨出门口至于碧瑶旁边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
说罢旗亚转身便要进去,却发现碧瑶迟迟为动于是道:“你怕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碧瑶扬了扬头心中想着怕什么,于是随旗亚进了阁中,旗亚关上门并反锁了起来,其实碧瑶心中有些害怕,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对她如何.
“你都听到了.”旗亚至于榻前扶着它栏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个软垫放到身后,惬意的靠在榻上看着碧瑶.碧瑶点点头说全都听到了.
“你倒是老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你也知道我用毒从来无心软过,你要什么样的毒,我这儿有的是.”
旗亚说罢用袖子一挥,随后低下头暗暗一笑.真可谓蛇蝎女人心啊.碧瑶想起毒之事,心中有些愉悦于是道:
“放心,我不会说的.”
旗亚却仰天大笑道:“你不会说,我只知道死人是不会说的.”
碧瑶将肩上的药箱子放到桌子上走进她几步道:“你的空城计恐怕要落空了.”
旗亚停住了脸上的笑意从榻上起身道:“空城计,你怎么知道.”
旗亚顿了顿心中寻着随后道:“既然你怎么与我说,那一刀封喉与你脱不了干系了.中了我的毒,无药可治,想来你也是力所不及吧.
我不管你与一刀封喉是何等关系,我只要告诉你一件事,中此毒者三日亡,如今午后了,那一刀封口从昨晚中毒,也就是说从昨晚到午时已经一天过去了,如今他活在这世上可能二日都不到了.
碧瑶听了旗亚这番话心中顿时一惊,她摇了摇头心中念叨着,不,逆风绝对不能有事,无论让我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要救他.
***
郁尘一路上极其消沉,由于马车的颠簸劳累,加上昨日一夜未眠,想来今日也困的不行, 她靠在白兰肩上睡着了,从前做梦皆是萱草染红,心痛不已,高山悬崖,心决香消意红断,敞开手臂坠山崖.
我记不起过往事,也许那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吧,也许就是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才使我变得不易再爱,又或许我怕伤害所以不敢再爱了.其实当初我终是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什么才是真正的所爱.
可今日所梦与往夕截然不同,不是萱草而是竹林深处,那一次我与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我睁开双眼第一次见他眼神给人一种深邃,迷人.竹幽畔畔,与君相逢初,君泛邃迷人,卿却冷相对.
记得三年前我患有心痛病,可不知不觉便慢慢便好,可见当年的心伤在一点一滴愈合着,自那一日七夕佳节突发心痛病后,便再也没有复发过,算时日也将近一年了吧.或许早在几年前我就爱上了他,不知不觉爱上了他.也许就是那一日七夕, 我完完全全的爱上了他,可惜的是我竟然不知.
可是这一段情,不也是我亲手将它撕毁的吗!他对我的好,我却不愿认情.当亲眼看到浩轩与旗亚在榻上的一切,心中伤心至酸,他也追了出来,来解释一切, 我却将他推开,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时我为何不将心中之事告诉他,我之所以跑出来那是因为我心中难过.
这一点点,一滴滴,我将他对我的好全然撕毁,当我再一次跑出殿中时他却再也没有追来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多么渴望他追来解释,那怕是欺骗的谎言也可以.在孤独的宫灯下,蹲在地上回忆着那一日宫灯下的场景,一边又一边的回忆,却等不到他的到来.
可如今事情也这样了,我再懊悔也无从意思了,他如今有她的妻子,有他的孩子,一家人是何等的其乐融融.错过了的便不再回来.撕毁了的心还能合上吗!你说你对我断袖,什么断袖,我本就是女子,只可惜你怕再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白兰唤着睡在肩上郁尘,郁尘睡意蒙蒙中听到有人再唤她,这声音袅袅动人如同百灵鸟一般,使人百听不厌,,她捂住头缓缓从白兰肩上爬起深深的打了个哈欠道:“白兰,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白兰伸出手为郁尘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随后从怀中掏出还热乎着的包子给郁尘道:“已经快到南元了,睡了那么久也饿了吧,给,还热着呢,方才叫老马买的.”
郁尘接过白兰手中的包子,果真还热着,她打开油纸咬了一口包子看了一下白兰随后见油纸上还有一个包子拿起包子放到白兰嘴边道:“这赶了那么久的路了,也饿了吧,这个给你.”
“我要郁尘你喂我.”白兰毫不犹豫的张开了嘴,郁尘见这白兰如同小孩子一般倒是会撒娇,于是便喂他吃,白兰拿过郁尘另一只手的包子道:“你喂我吃,我也来喂你.”
说罢白兰将包子放在郁尘嘴边,郁尘咬了一口想着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探出了头望了望马车外,如今天色已经暗下,她忙缩回了头,心中一阵相思,如今太阳已经落山了,想来陛下这时候在批阅折子,又或许他在陪旗亚.
白兰见郁尘脸色不对,这一天了看着怎么如此消沉,她离开岐国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的?郁尘见白兰一直看着她,她忙将手中包子全然塞到白兰嘴里,白兰顿时噎住了,郁尘捧着肚子笑着.白兰忙揭开马车帘子,将包子吐出,他一边吐一边还咳嗽着,见郁尘这般笑着,心中也稍稍的安心了些,白兰双手捂住郁尘的手道:“原是我多想了,只要你开心,我便开心.”
进了南元城,天色已经全然而黑,人不累这马也累了,必须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日再启辰.可郁尘出来时什么也没带,老马出门时特带了些银子,郁尘怎得可以用老马的银子呢,老马只是说他先垫着,等到国师大人在长安安顿下来后再派人将银子送来也不迟.郁尘还未话语白兰为郁尘点了点头,并谢过老马,老马之所以这么说也怕郁尘不接受.
浩轩有些坐立不安,在紫云殿中徘徊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公公说国师大人的辞官信呢?李公公从中拿出一个玉竹筒双手呈给浩轩,浩轩拿过竹筒走上台阶至于案几旁,打开竹筒取出笺草,缓缓打开笺草.
见笺草上历历字迹,他举起手轻轻的抚摸着每一个字,当手指每触摸一个字时,便泛起一阵心酸,心中皆不是滋味.你受王相之托,宁做小人不让李博称首相,是为了让朕亲贤臣,疏小人;为了夙家不能绝后,让夙易先成家然后才可国报效,是为了让朕不亏欠与夙家;你让朕立旗亚为后,是想让朕不负旗亚,不受世人之骂;你对朕言让朕珍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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