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暗门藏娇;岐帝深夜突驾清尘殿】
如今已是深夜,清尘殿的宫人们皆退去了,唯有琼儿还守在殿中。郁尘他们走进外殿中,她见琼儿坐在台阶上打着瞌睡,她做了个手势莫要吵醒了琼儿,宝琴也是知道的,只管扶着白兰向内殿走去。郁尘在后面探着情况,当宝琴他们走进房间,她忙将房门关住,并栓紧门。
白兰知道宝琴行动有些不方便,于是对宝琴道:“夫人,我自己能行,夫人行动不便,还如此搀扶白兰,真是难为了夫人,折煞了白兰。”
宝琴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凸起的小腹笑了笑道:“无事,什么折不折煞的,白公子言重了。”
白兰自己走了两步,郁尘这药还真是管用,擦伤一会,自是觉得背上不那么疼了。郁尘带他们至于书房中,这书房一直紧关着,有些灰尘。
郁尘拿过白玉案几上火折子,拔下头上白玉簪走到书架右方的花瓶旁,将簪子放入洞眼打开暗门。宝琴见一扇暗门打开时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清尘殿中居然还有一处暗门。白兰见这暗门心中想着我留在此地,会不会给郁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郁尘拿出火折子走了进去,宝琴有些好奇走到暗门旁,见里面全然一片黑,她见里面如此黑,就呆在外面不敢进去。
卓然暗门里面顿时亮起,宝琴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态缓缓走进暗门,见着暗门中居然是一个私家药房,还有炼药的丹炉,这诺大的一个药房,简直胜过那御医院啊。
这暗门中全然一股药味,常人闻之倒不打紧,可怀孕妇人闻得此味便会有很大的反应。当宝琴闻得这混合药味,胃中一阵难受,用手捂着嘴有些恶心想吐。郁尘见宝琴这反应忙扶住宝琴道:“嫂子,这药味混合复杂,您怀有孩子,不宜多留此地,我扶您先出去。”
宝琴点了点头,她将宝琴扶回书房中,宝琴至于白玉案几旁,一手扶着案几,一手托着腰坐与椅子上,如今宝琴都已经快四个月了,小腹已经很是明显微微突出。
“渃,我带你去里面。”当郁尘对白兰说时,白兰任然站与原地随后道:“郁尘,我不能留在此地。”
“这已经都到了宫中,为何不能留在此地,如今还有那里可以去。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李博绝不会想到你居然身居与宫。”
郁尘话罢,白兰双手握住她的手道:“我的身份已经曝光,留在此地只会极其危险,万一事情败露,我岂不是连累到你。李博将我如何,岐国将我如何,哪怕死,我也不怕,我怕只怕~”
白兰说到一半就没有往下说了,她知道白兰怕连累与她,她忍不住轻声笑了笑道:“傻白兰,怎么可能,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会有第四个知道。”
宝琴点了点头道:“是啊,白公子,你放心吧,我也知道这件事的各种厉害,此事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与他人。”
“夫人你那么信我,我当然相信与你,我是怕会连累到郁尘你。”
说罢白兰举起手向郁尘脸颊抚去,郁尘握住白兰的手道:“你放一千个心,放一万个心,我们绝不会有事的,走一步算一步,等到将你身上的伤养好了,我带你离开岐国。”
此时房门外有人敲了几声门,郁尘心中纳闷如今都已经是深夜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清尘殿。她拉住白兰的手将白兰带进暗门道:“你不要多想,先在这里住下,不要想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只要你白兰平安,我便心安。”
说罢郁尘走出了暗门,白兰看着郁尘的身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口中喃喃着:“只要我平安,你便心安,郁尘你可知道我心中所想,你却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能守在你身边,我便知足了。
郁尘出了暗门,将暗门关好,她本想走出书房,宝琴从椅子上起身拉住她指了指她身上衣服道:“你就这样子去了。”
郁尘见自己这一身衣服乃是丫鬟服侍,宝琴拉住郁尘离了书房至于床边道:“快躺到床上去。”
她忙躺到床上,本想躺下,宝琴侧坐到床边,解了郁尘的丫鬟发髻,将她的青丝披散与肩,随后胡乱将三千青丝梳成发束,并给郁尘盖好被子,便走至房门,当宝琴打开房门时她惊愣了一下,忙欠了个身道:“臣妇见过陛下。”
浩轩深夜难眠,本想出来走走,谁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清尘殿,外殿台阶上的琼儿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郁尘,睡意朦胧中醒来,却发现是浩轩摆驾清尘殿。浩轩有些日子未见到郁尘了,心中不时有些思念,于是想来她房间看看,却未料到郁尘房间有烛光。
他想推门而进,门却紧紧反锁着,以为是有贼人出没,见宝琴开了门,浩轩用犀利眼神望向身后的琼儿,琼儿扶手跪地认错,她竟不知有人进了清尘殿,真是罪该万死。
宝琴为琼儿脱罪道:“陛下,您莫要怪与她,看她勤勤恳恳守着这清尘殿,想来也是因为太困,眯了一小会,国师大人也说了不要吵醒与她。”
浩轩听完宝琴的话,听闻郁尘回来了,心中一阵欢喜,做了个手势让宝琴起身,便走进房间,果真,郁尘果真回来了,这些日子她都去了哪里。浩轩至于床边愣住了一下,于是转身对宝琴道:“方才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御史夫人怎么会在国师大人房中。”
宝琴听完浩轩这些话,忙扶手跪与地道:“陛下恕罪,自臣妇受孕之后,便睡的很沉,未听到陛下叩门声,国师大人这几日都在御史府上,她今日喝多了,臣妇本想让她在客房歇下,可国师大人她定要回宫,臣妇没有法子,便深夜带她回宫。”
浩轩见床上郁尘,好似睡得很沉,又见宝琴这身子如此不方便,居然还亲自送郁尘回宫,忙做了个手势道:“夫人快起身。”
琼儿忙将宝琴搀扶起身,待宝琴站稳后,浩轩道:“夫人身子不便还送国师回宫,真是难为了夫人,如今慕容卿下落任然不明,夫人也要好生珍重自己的身子,如今夜也已经深了,琼儿带夫人去偏殿歇息吧。”
宝琴欠了个身道:“臣妇告退。”
琼儿带着宝琴出了房间,宝琴走到房门口时,缓慢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床上的郁尘,三千青丝落腰间,
果真没错,郁尘真是女子。
待宝琴离开房间时,郁尘眯着眼见浩轩起身将房门关紧,她心中一阵慌,这陛下到底是要干嘛。她又见浩轩往床边而来,郁尘忙闭上双眼。浩轩静静的坐到床边,伸手捏住被子,郁尘心跳的很快,放于小腹上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本想从中起身,却未料到浩轩将被子帮她挪了点上,并压了压被子。
郁尘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真是好险,还有陛下没有揭开被子,要不然见我这身丫鬟衣服,必定要有所怀疑。浩轩居然没有动郁尘一下,就这样倚在床栏边,静静的看着郁尘。
他心中嘀咕着,国师戴上面具与摘下面具其实没有任何的区别,国师还是国师,没有改变过什么。浩轩方才听闻宝琴所言,郁尘在慕容府吃醉了酒,心中一丝担忧道,你又吃酒了,到底是何事让你吃醉成这样。这些日子你不在宫中,发生了很多事。朕睡不着,这几日每每皆到清尘殿走一圈,见你殿中灯火未亮,我便知晓你没有回来。
你在怪朕没有让你上朝,朕心中难免有些猜疑之心,朕有时候也好为难,一面是喜欢你,一面又要防着你,朕心中也纠的慌。
“郁尘你安心睡吧,朕守着你,朕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着你了。”
浩轩眯起了双眼,一会会功夫他便入睡了,也许见到郁尘他这颗心也便落下了,没有了任何烦心的事,便也安心的入睡了。
郁尘缓缓睁开双眼,将脸侧到一边,见浩轩倚在床栏居然睡着了,她从床上起身,靠近浩轩,盯着他看了又看,将他的五官看的仔细。郁尘举起纤长食指,比划着他五官,高挺鼻子,浓密眉,绝美唇形,还有那一双深邃的眼眸,这就是陛下。陛下,你说你好久没有好好看过我了,是啊,你是好久没有好好看过我了;我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细细的瞧过你。
郁尘从床上下来,一手拦住浩轩的肩,一手扶着他,轻轻的将他扶至床上,浩轩有些重,那宽敞的肩膀郁尘有些拦不住,脚底一滑,整个人扑到在了浩轩的胸膛上。浩轩这几日皆未好好睡过,这会子睡的很是沉,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郁尘心跳加快,身体很热,很烦躁,脸颊瞬间绯红。不过她居然不想立马从他怀中爬起,郁尘趴在浩轩的胸膛上,脸颊贴着肌肤,有些酒酣耳热。
俄而她才从浩轩胸膛起身,心中有些诧异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对他的胸膛如此爱不释手。她将浩轩的靴子脱下,为他盖上被子。郁尘脸颊的绯红任留着并未退去,她拿了一身衣服,在珠帘后换好衣服出来至于床边,突然想起~好似忘了什么,她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心中想着,渃还在暗门里面,我怎么将他忘了,乘陛下入睡,我去看一下渃。
她从柜子中拿出一条被子,蹑手蹑脚走到书房里,关上书房的门,随后打开暗门,又将暗门关上,拿着被子往里面走去,见白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经过这么多事,想来也累了,也罢,莫要吵醒了渃。”郁尘将被子为白兰盖上,便出了暗门。她至于榻旁,躺了下去,侧着脸看着床上的浩轩,方才静静的入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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