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离别许承诺;白兰识破国师女子身】
情丝阁一夜楼红,李相府清早府烧成灰,这两件事在岐洲城传的沸沸扬扬。曲妈妈是知道情丝阁楼空之事,却始终不信李府清早火烧灭府之事,于是来探个究竟。当她来到相府门口时是目瞪口呆,昨日这李府还是好好的,华丽不及,先如今怎么~
见相府一半房宅已经烧尽一片灰烬,剩余房子还遗留着柱子,已经是煤黑一片。从废墟中走出几个人,见李博抱着一个箱子,他见火势蔓延,就拼了命似的往屋里搬东西出来,这场大火对李博有利有弊,有利的是他所贪污罪证随着这场大火消失了;弊的是,从今往后,他又要从头而起,唯一手上这点家当,叫他如何不心酸,如何不难过,多年的心血,一清早全然消失。
夙易将手中另一只箱子放于地上,李博手中家当都是夙易从大火中所搬出来的,可李博不但没有谢夙易还将所有罪责施加给了夙易,他言道若不是夙易如此莽撞去追情丝阁姑娘,他也不会至于这般田地;如若不是夙易中了他人调虎离山之计,他会有这般落魄,当初就不该听信与曲妈妈所言,说不定他们早已计划好了一切,只等我们上钩。
夙易当然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做事,但此事也不是他一人之错。自己也想抓住同伙,不就想为李博做事,想李博在浩轩说上几句好话,让自己有报效朝堂的机会,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正当李博在指着夙易时,李麟站出来为夙易说辞,他说若不是夙易怕自己小命早就没了;
若不是夙易不顾自身安危闯入火中拿取值钱之物,爹你怎么还会有这些金锭珠宝,怕早已烧为灰烬了。更何况夙易去追反岐同伙,也是您让他去的,怎得能怪夙易呢。李博见李麟如此护着夙易,居然不帮自己人说话,帮着一个外人,他举起手本想打李麟,被夙易拦住,夙易无意间发现站与一旁的曲妈妈,忙对李博道:“相爷,曲妈妈。”
李博一听曲妈妈忙将头转向后面,曲妈妈勉强笑了笑道:“李大人,我们说好的,我告知你们密报,你们给我钱的。”李博正当气怒万分,这个时候居然来给我提钱,本相正好不知道如何给陛下交代,如今你有好路不走,非要走死路,怪不得我,李博对夙易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带回宫面圣。”
当大火蔓延士兵快马加鞭向浩轩禀报反贼火烧李相府,并逃出相府,浩轩被那士兵的禀报给惊住了,不知该如何言说,火烧相府,谁那么大胆子,居然在朕眼皮底下烧相府,原以为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却不料他们竟会想出这么一招,此反贼甚至狡诈。浩轩传令下去紧关岐洲城,莫要让他们逃出城门。
郁尘与木修扶着白兰躲在一处无人角落,白兰完全是无力,加上浑身伤势,这些日子是百万折磨着他,若不是夙易拦着李博,怕白兰早已被李博折磨死了。李博想从白兰口中得知旋风派老巢,向浩轩邀功,可是白兰宁愿被折磨死也不张开嘴说半句言。
金鸠从城门而来,他方才去前方探情况发现士兵在搜查,而且城门已经关闭。金鸠对他们言,如今我们这个时候出去,怕是会被发现。木修看着虚弱的白兰道:“可是白兰如今的身体怕是走不了那么多路,那我们要如何出城。”
随后木修看向一旁的郁尘,郁尘微微抬起头见金鸠与木修二人直直盯着她看,她眉黛一皱道:“你们干嘛如此看我,我也不知道,这下祸闯大了,如今都惊动陛下了,我那场火真不应该放。”
金鸠挠了挠脑袋道:“那四哥你不也是为了解一时之眉吗,你若不放火,怕我们几个都要丧命于李府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四弟。”木修有些着急,他语气中一丝恳求之意。郁尘眉宇间紧紧蹙着道:“有是有,我记得金鸠拿着令牌追我时,是从城墙旁荆棘地穿过来的,那么你们俩就从荆棘地中逃出城外,但是我与白兰不能离开岐洲城,无论如何,你们必须要活着离开岐洲城,绝对不能去风凌阁,最好离开岐国,走的越远越好。”
“那我们走了,你呢,既然你在岐国已无权势,那你留在此地还有何意义。既然岐国皇帝已经对你有猜疑之心,你留下此地之久,对你也不利啊四哥,不如我们一起出城,重建旋风派。”
金鸠这番话郁尘愣住了随后摇了摇头道:“不,我是岐国人,是岐国的国师,不能反,也绝不能做对不起岐国的事。”
“我们离开了岐洲,可是白兰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留下岐洲城岂不是危险?”
木修担心白兰,郁尘将白兰扶稳道:“白兰如今的体力怕是不宜走动,你放心,白兰我会照顾好的,你没听说最危险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别说了,你们快走。”
木修握住白兰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坠子,放于白兰手中,金鸠扶手道:“保重,二哥,四哥。”
“此去要多加小心,无论如何你们俩绝不能有一丝一毫之损。”
“四哥放心,待相聚之日便是结拜之时。”
“四弟白兰就交给你了,自己也多加小心。”
“放心,我们来个承诺,相聚之日,便是结拜之时,也是李博人头落地之时。”
郁尘见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嘀咕着这木修对白兰并非兄弟之情啊,是我多想了吗。
“郁尘!”白兰微弱的一声唤,打断了郁尘的思路。她扶稳见白兰这身撕碎的血衣,若是在大街上行走,定会被人发现,她想起了背上的包裹,便扶白兰来到一个无人偏僻之地,解下背上包裹,打开包裹,拿出一身衣服给白兰道:“快,换上此衣。”
白兰见这身衣服不正是郁尘的袍子吗,郁尘见白兰迟迟动,她将衣服为白兰穿上,也来不及换了,直接将袍子套了进去,将玉带为白兰系好。白兰这身材极好,但是毕竟他是男子,穿上袖子有些小,也不管了,郁尘整理了一下白兰的头发,将面具给白兰戴上。
她手托着腮心中嘀咕着,有些像,于是扶住白兰见前方马车经过,郁尘急忙拦下马车道:“老伯,我们大人走累了,可否带我们一程啊。”
那老伯见面前的白兰戴着琉璃面具,袖子绣着玲珑碎空玉,心中一喜道:“国师大人。”
郁尘笑了笑道:“是啊,是啊,老伯您就行行好。”
那老伯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道:“那不打紧,上车吧。”
郁尘谢了谢老伯,老伯拿着马鞭激动道:“不用客气,草民得以帮到国师大人,是草民的荣幸,不知国师大人是要前往哪里?”
“慕容御史府。”郁尘咬了咬下唇,有些冷笑,什么国师大人,在他们面前我是有权有势,但是我心知肚明,这岐国没有我也能存活,因为已经不需要我了。金鸠的那番话其实并不道理,我对这个岐洲城到底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之处,我怎么就放不下这里。郁尘见白兰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养神闭目着,伸过手拦住白兰的肩,让白兰安心的靠在自己肩上。
此时慕容府大门前大伯停住了马车,慕容府他还是认识你,郁尘用手轻轻拍了拍白兰的肩膀小声道:“渃,醒醒,我们下车了。”
白兰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郁尘自己先下车,拉开帘子,白兰来到帘子口,郁尘拉过白兰的手搭与自己肩上,郁尘小心将白兰扶下车,那大伯见白兰有气无力的下马车,忙伸手去扶道:“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
郁尘看了看白兰道:“大伯方才国师大人想来是吃醉了酒,我这不带他来御史大人府上弄碗醒酒汤。”
大伯侧坐上马车便要离去,郁尘再次感谢大伯。管家将大门打开,发现是国师大人,忙将大门打开,郁尘转身忙对管家道:“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国师大人吃醉了酒,来府上弄些醒酒汤喝。”
管家诺诺点了点头。宝琴听闻郁尘来此地了,与墨一同出来。宝琴见戴面具者以为是郁尘,忙扶住,可当宝琴就手中接触到白兰的胳膊时,白兰将胳膊一缩,发出一声痛觉。宝琴忙阻止了手道:“郁尘这是如何了,怎么看上去有些不怎么好。”
墨见戴面具者看着好生面生,心中嘀咕着,见此人身高与身段都不像国师大人,于是墨拿出刀鞘,拿起侍刀对着白兰道:“你到底是何许人,竟然冒充国师大人。”
郁尘举起纤长的食指将墨对准的刀拨了点开,随后将面纱拉下道:“墨,不得无礼。”
墨见眼前之人一身女装,竟然是国师大人,这张面孔真的是,墨立马放下刀,将刀插入刀削单膝跪地道:“见过国师大人。 ”
站在一旁的宝琴有些愣住,用惊人眼神望着面前郁尘,一则她被郁尘的这套服装所惊住,二则她被郁尘这张容貌所惊世骇目,无法用语言来表示。墨起身扶住白兰宝琴带他们来到客房,墨将白兰轻轻躺与床上对郁尘道:“国师大人,此人是谁啊。”
站在一旁的宝琴也很想知道,郁尘将戴在白兰脸上面具拿下,墨见此人原是白兰。郁尘让丫鬟去打盆热水来,并且拟好两张药方子,命两个家丁去不同的药店采取。郁尘考虑到以防药方显露了他们的行踪。郁尘问宝琴有些男装啊,宝琴点点了头看了看床上白兰的身材,说家中有一件袍子曾是夫君穿过的,小了些一直未穿过。
宝琴走之前不经意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郁尘,见郁尘这身打扮,分明是个女子,怎么看也不像男子,她心中勾起了一丝怀疑。
等丫鬟打来了热水,郁尘让墨先出去,宝琴也拿来了一套男装,待他们全都撤出房间时,郁尘将袍子脱下,解开白兰的衣服,居然忘了白兰是个男子。
她脸颊一阵绯红,忙将脸侧到一边不敢看,心跳有些加速。白兰微微弱弱睁开双眼,见郁尘这个样子笑了笑喃喃道:“又不是头一次看我全身了。”
郁尘咽了咽口水道:“你还说,我~~.”
她有些结巴,忙将被子往白兰身上一盖,这才松了口气。白兰见郁尘双颊通红。也知道她为何而红,于是白兰将身子挪了挪靠近床边的郁尘道:“郁尘,别害羞,女子看到了男子的身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郁尘微微低了点头,突然间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她愣了愣忙抬起头诧异看着白兰道:“你,说什么呢?”
“郁尘你埋藏的真好,居然将我蒙在鼓里,我竟然完完全全相信你是男子,却从未怀疑过你本是一女子。”
喜欢国师大人本倾城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国师大人本倾城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