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的萧廷烁简直堪称又色心有色胆,盛夏却终究是个女子,抗衡不过两招,便被他一推撞上了亭中的石桌,腰痛得折倒在桌上。
“啊!”盛夏痛失最后一分力。
“这就乖了!”萧廷烁的笑容炸开了一般。
“放开我,救……”
盛夏正欲呼救,萧廷烁便一扑上来将她的嘴捂得严实,另一只手再也安分不住。
“王弟妹,别挣扎了,没人,人都在筵宫伺候呢,就让二哥,好好伺候伺候你!”
萧廷烁的手对盛夏肆意妄为,她全身都在反抗,一手推不开嘴上的束缚,另外一只手也挡不住萧廷烁的侵犯。
“王弟妹真是妙啊,二哥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的身体,想……”
盛夏几欲窒息,她不知萧廷烁敢如此大胆,但她知道如此下去,自己便会被摧残,被这个丑恶禽兽所欺辱。
盛夏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萧廷烁的手腕使力,迷糊的目光某一刹,他看见莲池外的那人,是萧亦珩,他就站在道口。
突然间,盛夏仿佛眼看就要抓到那一棵救命稻草,倾尽全力,推开萧廷烁,喊了出来。
“萧亦珩救我!”
盛夏呼救的一声,让萧廷烁蓦地停下了动作,她掐住盛夏的脖子转头往外一看,还真是萧亦珩,但他却一点没有退缩之意,醉也罢,醒也罢。
“亦珩来了,呵,亦珩啊,王弟妹如此尤物,怎么可以浪费在你手里,你久病体弱,也给不了她什么,不如就让二哥代劳,让王弟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人,啊哈,啊哈哈……王弟妹不要挣扎了,没用的,你嫁的就是一个懦夫,没用的!”
盛夏被萧廷烁压制得毫无反击之力,她双眼睁得通红,没有眼泪,只有痛恨,却坚定向萧亦珩无声求救,而萧亦珩,纵使目光再如何冷漠如旧,手中捏着的盛夏的绢帕却几乎撕裂。
萧亦珩未开口,康乔更是无动于衷。
他本没有理由忍受屈辱。
萧廷烁几乎占据压倒性优势,又沉又劲,他心急如焚,却十分享受地沿着盛夏的身体如狼一般嗅过,就在他醉红的丑恶嘴脸贴上她脸颊的刹那,盛夏一口咬住萧廷烁的耳朵,痛得他醉乱呼嚎,盛夏一举反击,将所有被欺负的愤怒付之一推,彻底摆脱萧廷烁。
盛夏即刻冲出莲池亭,不闻身后惊水声,她蓦地滞步半道,对视萧亦珩的目光,终于闪过一丝泪光。
“懦夫!”盛夏奋身一撞萧亦珩,即刻扶着撞痛的腰身逃离。
“王爷!”康乔扶住萧亦珩。
“本王没事。”
那一刻,萧亦珩松了一口气,更受了一股气,盛夏或许骂的不错,并非因为萧廷烁或者康乔,他本身就已沉沦过头。
萧亦珩方才已然辞别宫宴,他并没有追盛夏而去,她也果然独自出不了宫门,靠着宫墙,失魂落魄一般。
萧亦珩只一眼瞥过盛夏,看不出半分怜惜,便如风而过,盛夏蓦地抬起头来,即便有怨念,也只得跟上萧亦珩这出宫令牌。
盛夏一声不吭,更是一点表情都不给萧亦珩,即便是在她自己的世界,她也未曾受过如此屈辱,尽管未被糟蹋,却实在迫害了她的心思。
安静的盛夏,马车驶停王府门前,她便只管自己跳下车,离开萧亦珩而去,再多一刻与他相处同一空间,她都无法忍受他的冷漠无情。
就算萧亦珩打不过萧廷烁,就算他没有救盛夏的责任,但身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人,他为何能至此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年末夜的最后一场雪,送往旧年,迎来新年。
王府外的世界热闹不休,而王府便从来都陷入最深的孤寂。
孚生守着萧亦珩房间的灯,悄然无声。
萧城繁闹的中枢,四通八达的十二月阁,数不清的空中楼阁,鲮次节比,此地处萧城枢纽位置,十二月阁联通黑白两道,开展各方生意,不拘一格,看似接待八方宾客,却无人尽知其奥秘之所在。
春风楼正如其名,来往者春风拂面,酒色香甜,即便是在这一年终末的时刻,依旧客源不断。此处并非普通酒楼,却不似下三流妓馆。
金碧辉煌的内堂,奢华造势的楼梯,上下的人皆为这十二月阁的主人让路,只见一个剑眉星目却笑容可拘的男子步下红毯楼梯,高举酒杯,对众人说话,道:“大家尽管开怀畅饮,今夜,春风楼不醉不归!”
欢呼声中,十二月回到楼上,离开热闹激情的春风楼,便从四通八达,蜿蜒曲折的过道走廊去向清思阁。
高廊过道,萧城的夜静不尽入眼,美不胜收,十二月却心之所向,脚步匆匆。
清思阁处于十二月阁的最高处,为六边形楼阁,古朴不奢,一围廊道屹立风中,不同于春风楼的热闹,清思阁便是高处不胜寒的真实写照,四方览尽萧城夜景,萧亦珩立在廊前,任风雪拂面。
“师兄可算是想起我来了,还知道今日除夕,来看看形单影只的师弟我啊!”十二月上来就是一番怨声载道,却也不忘调侃,“不在宫中与皇帝叔叔饮宴,不在家中陪五嫂夫人守岁,不知师兄来所为何事呀?”
十二月扬着友善的笑容,显然是对萧亦珩极亲近的,更不会真的埋怨他。
“先前让你查的事……”萧亦珩开口。
“师兄吩咐,我自然肝脑涂地,也要拿回师兄想要的消息来!”十二月胸有成竹,拽起萧亦珩便先入阁见,“师兄身虚体弱,可不敢受着凛冽的夜风,我们进去,边喝酒边聊。”
一杯温酒,十二月递给萧亦珩,却叫萧亦珩不由自主地想起盛夏,不过此刻,他无需她在自己身边挡酒。
萧亦珩喝下一杯,驱散寒冷,十二月也边喝酒边言归正传。
“我派人查了师兄的新嫂夫人,从出生到嫁入王府的前夜,和先前四位已故嫂夫人一样。她确实,是他们秘密指派近师兄身边的奸细……”十二月切入正题便严肃下来,萧亦珩听此言,疑惑不禁浮现眼中。
“尽管这盛二小姐自幼丧母,受后娘气,但依旧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恭敬孝顺,性格懦弱,易受摆布,却又文静顺服。”十二月对盛夏此人解释得清清楚楚,“盛大学士虽说拥护现在的朝政,忠君爱国,但又非奸佞臣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千金才会被选中,比起先前的那几位,这新王妃的选择,想必是费了他们不少心思。”
“不过有一事很奇怪,大婚前一日,盛二小姐从府中跑出去,最后却从城外雪湖被救起,差点没命,从雪湖命不该绝活下来之后,她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竟还大胆抗婚,最后是被绑着送上了花轿。”
萧亦珩的疑惑点便是此处,他与盛夏并无太多相处,但她确实活泼好动,而非温静恭顺。
“可查到原因?”萧亦珩问。
“有一个隐秘的传闻,据说盛二小姐曾与某官家子弟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可她被逼嫁入王府,尽管一开始接受,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企图轻生。”十二月说此事便是据说而言,而非有事实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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