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木兰知道母亲说的很对,而且她也清楚母亲虽然这样说,但是也是关心她的,这样一想不由得又是悔愧又是颓然:
“儿臣错了,母皇不要生气了,儿臣以后不会如此轻易被人利用了,求母皇原谅。”她一点也不愚钝,这次的事情很快就明白了。
南宫妇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总算是像她和霜竹的女儿了。她缓了身子,扶着南宫木兰坐到自己身边叹气:“你知道母亲的苦心就好了,以后这样的亏可不能在吃了。”
南宫木兰忙不迭的点头,这次是她情窦初开被人利用,以后断然不会如此了,可是她和公玉文郬以后要怎么相处呢?“母皇说的,儿臣一定谨记,只是——”
南宫妇好摆摆手:“放心就是,待会儿我会叮嘱御医去给你送药,这也不是什么事,这件事得知的人并不多,宽心就好。”
有含烟留下的方子,这种事情完全不用担心。所以南宫木兰虽然担忧还在,却也不在过度纠结了。“儿臣告退。”略坐了坐,她就起身告退了,南宫妇好也不在意
南宫木兰走后,南宫妇好继续的做着她该做的事情。拓跋秦亦进来时,她已经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他蹑手蹑脚的进来时,她没发觉,所以还被惊了一下。
“你这狡童,怎么这般进来,直吓了寡人一惊。”南宫妇好回过神来,见是拓跋秦亦,笑着嗔了他一句,拓跋秦亦笑嘻嘻的讨饶。
“陛下,若是我说出您想知道的好消息,您是否会不在怪罪?”拓跋秦亦一脸神秘兮兮的说,南宫妇好笑骂的啐道:“这是胡说了,我何时说要怪罪你了?”
拓跋秦亦哂笑一声,不在卖关子道:“陛下,秘密找到了。”这就是他许久没有在南宫妇好面前露面的原因了,他要找的当然是庄长风不惜放火烧房子也要保护的秘密。
“真的?!”南宫妇好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是欣喜若狂,她本以为要等到和银凤城图穷匕见的那一天才能找到呢。如今提早就找到了,她怎么能不狂喜呢。
“千真万确,只是那东西需要您的活血才能开启控制。”拓跋秦亦说,这也是为什么他找到了却带不出来的原因。南宫妇好“哦”了一声,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晓得了,现在并不是那东西重见天日的时机,你不用在去看了,到了时机我会在说的。”南宫妇好狂喜过后,马上冷静了下来,低声的叮嘱了拓跋秦亦。
拓跋秦亦点头称是,然后又和南宫妇好转移了话题,两人自是一夜恩爱,暂且不表。
金凰城 曌王府 气氛尴尬
南宫木兰着实没想到公玉文峰这厮竟然还有脸皮造访,她不想直接对着他,可是也不想让公玉文郬陪她面对,想了想还是把庄锦程叫来了。
忍着气,命人上了茶,又摁住想冲上去和人拼命的庄锦程,南宫木兰经过这又一次的打击仿佛一下子又成熟了许多。“你来,有事?”没有质问,没有生气,只有这么淡淡的一句话。
她突然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公玉文峰有些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南宫木兰,虽然他知道这是他的心急毁掉的。“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公玉文峰讷讷的说。
他一挥手,随来的内侍就捧着一个锦盒,盒子里就是当初南宫木兰送给他的玉雕木兰花。
南宫木兰点点头,然后从腰间解下佩带的麒麟王看也不看的随手一抛,掷于地上淡淡的对公玉文峰说道:“你的东西,还给你就两清了。”
她南宫木兰,虽然有情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傻子。所以一旦发现被伤害,即使在疼也要抽手。
“谢谢,在下告辞。”因为自知并不占理,所以公玉文峰讪讪的捡起了被掷于地上的麒麟王,又讪讪的起身告辞,茶也没喝一口。
南宫木兰没有说话,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弯下腰。庄锦程以为她在偷偷啜泣呢,就不放心的蹲过去看,可是南宫木兰却没有哭。
“锦程哥哥,送我进宫见父亲吧。”此时的南宫木兰只想去见父亲,她一直和父亲比较亲近。庄锦程点点头,她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
于是,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平时南宫木兰心情好的时候,她是不坐马车的,可是今日不同。
马车走的很快很稳,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曌宫。南宫木兰之所以让庄锦程陪他,是因为她知道今日是庄锦程的当班。
两个人在宫门口分别,南宫木兰自去找父亲,庄锦程自是去值岗。“曌王千岁。”“……”一路上,内侍宫女纷纷的都给南宫木兰行礼,她也只是点头。
她到达九凰宫时,宫殿里静悄悄的。有内侍想要通报,却被她嘘声禁了。突然之间升起的小女儿情绪,让她想偷偷的去看看父亲在做什么。
于是她偷偷溜到父亲的寝宫外,猫着腰听动静推测父亲在做什么。却只听得含烟姨母的声音:“师弟,木兰这孩子的天贵人到底是谁,你就不要掺和了。”
然后才是父亲的声音:“我知道,师姐。之前是我太自大,以为能用自己的能力,替木兰改运。”
然后是含烟姨母的声音:“这是她命里的劫数,若不是你这次怕是就不止如此结局了。”然后是一阵衣衫飘动声,脚步声,南宫木兰知道是有人出来了,她慌忙躲起来。
果然,是上官霜竹出来送柳含烟离开。南宫木兰呆呆看着,有瞬间失神:不论是含烟姨母还是父亲,都好像不会老了一般。
还有母亲,好像自从和父亲在一起,就永远显得那么年轻,不说是像二八少女,也像是标梅风姿了。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父亲转身进去,方才回过神进去。
上官霜竹刚进门坐定,见是女儿来了立马和蔼的招呼她过来坐,又殷勤的给南宫木兰斟了一杯茶方才微微一笑道:“丫头,怎么了?”
南宫木兰接过茶,又看到父亲笑得这样好看,也愣了愣打趣儿的叹气:“阿爹,你笑得这样好看,又这么绝世,让女儿怎么办?”
看到女儿惆怅的叹气,上官霜竹略微有些安心:“怎么了?你难道喜欢为父哭丧着脸给你看?”还能打趣人,说明心里并不是很压抑。
南宫木兰摇头:“我阿爹这样好看,在看别的男子都是歪瓜裂枣,看谁都不好。”这话是一半真一半假,她曾经也这样想过:有个国色天香的爹,到底是不好。
上官霜竹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你就不嫁人了,一辈子跟着阿爹,不然就跟你含烟姨母一样修仙,就像你莞颜姊妹一样。”
南宫木兰哑然失笑:“那不行,我要一辈子赖着阿爹,母亲会吃醋的。”再说了,她也不想。
上官霜竹含笑想了想,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的说道:“也是,等丫头的天贵人出现了,留也留不住的。”他刚才和师姐正说这个呢。
南宫木兰不解其意:“阿爹,什么是天贵人?”刚才听到他们偷偷说,她就已经很是好奇了。
上官霜竹收了收笑意道:“是你的天命里会出现的贵人,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命,有些人天命里会出现贵人,然后就能如虎添翼的好命。”
“哦,那天贵人一般有几个?母亲的天贵人是父亲吗?”南宫木兰继续追问道。
听到女儿这么问,上官霜竹笑了笑,又捏了捏南宫木兰的鼻翼:“丫头,谁说天贵人一定是跟自己不同性别的人?”
“啊,难道?我还以为是夫婿或者是妻子呢。”这也不能怪她不知道,再说了,世人都说什么贵婿之类的话,她就想当然了。
“当然不是,你母亲的天贵人是你含烟姨母,我的天贵人是你母亲,而你的却还是看不清,至于每个人有几个,那不确定。”
南宫木兰听上官霜竹解释完,这才懂了。不过她想起了自己来的目地又转喜为愁:“恩,知道了,我来找阿爹也不是想说这些的。”
他们说了半天话,才绕到主题。上官霜竹当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知道女儿会来找他的,他还以为女儿状态特别差呢。
“阿爹知道,”上官霜竹心疼的捋着南宫木兰的发丝,“女儿大了,心事多了,这也是难免需要自己的,阿爹总是支持你的。”
有些事情,他只能旁观,必要时开解女儿一下,但是真正去做什么,却还是看她自己的。
“我知道,阿爹。”南宫木兰撒娇的搂了搂上官霜竹的脖子,她又想到曾经听说过阿爹第一次情窦初开的事情,于是问道:“那您呢”
上官霜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知道南宫木兰又问了一句:“那阿爹您,也有过像我一般的情窦初开,难受时么?”
上官霜竹先是一愣,然后是苦笑:“当然有过,只是后来都过去了,总是想着,很累。”那时候……他竭力忘记了的……
“我知道了,阿爹你也不要想了。”南宫木兰怕在勾起上官霜竹的伤感回忆,所以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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