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千霜又给冷老爷子喂了一口药,然后拿出丝巾给冷老爷子擦了擦嘴。屋外阳光很好,冷千霜端着药碗出门时看到了晒太阳的沈寒妆,她手里还端着半碗梅菜扣肉
“原来是,到了饭点了。”冷千霜看到了沈寒妆手里的饭碗,沈寒妆叹了口气、走到冷千霜面前把碗你给她:“你都忘了,这是你还没用膳呢。”真真的是忧心过度。
“你看我这记性。”冷千霜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吃了起来……
翌日 金凰城门口
云淡风轻,蓝天碧水。春风吹得拂柳翩翩,没有欢迎没有围观、倍受冷落的公玉武丁就这么带着国书和成箱的聘礼吹吹打打的来到了金凰国城门外。
南宫妇好横刀立马,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冷睇着穿着银凤城传统红色喜服的公玉武丁。公玉武丁一愣:她不是知道他要带着国书和聘礼来么?怎么是这副表现呢?
“女帝陛下,您是来亲自迎接在下送聘礼的么?”但是公玉武丁就是公玉武丁,他没那么容易被吓到、反而是机智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当然不是,”南宫妇好微微一笑,刀尖指着带着聘礼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公玉武丁:“你想娶我金凰女帝,哪有那么容易。”
她岂是能轻易答应别人求亲的人,即使是国婚。但是三座城池为聘礼的条件又着实诱人、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公玉武丁眼底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情绪,但是更多的是激赏和兴奋。终于要再次交手的兴奋,他示意吹吹打打的乐队和车马队先停下。然后只带着仲长沧浪,走到南宫妇好面前。
南宫妇好身后的柳含烟看到了仲长沧浪,明显的怔仲了一下。仲长沧浪当然也看到了柳含烟,他也露出了一个苦笑。
“三座城池,加那些”他指了指身后的十大车绫罗绸缎,奇珍异宝道:“皆为聘礼,还不够么?”
说这话时,他的余光里看到了皱眉的上官霜竹。南宫妇好狂傲一笑,幽幽道:“你那三座城池,只是寡人不想取,若想取、必然如探囊取物一般。”她的话,刺激到了很多人,包括公玉武丁。
公玉武丁愠怒的直视着南宫妇好的眼睛,看进去的却是蔑视的空。他不在她眼里,“是么?”公玉武丁有些失态道:“尊驾说这话时,也该为腹中孩儿积点福德。”
南宫妇好毫不退让的看着公玉武丁,骄傲的说:“若她承受不住这些,也不配做我南宫妇好的女儿了。”就像祖母说的那般:南宫家正统血脉的女儿,都是傲然的。
公玉武丁有些被噎住了,半晌他才缓缓吐口道:“那——你想怎么办?”没关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么。南宫妇好见他有了些松口的意思,马上说道:“当然是过关。”
哦?这倒是很有意思,公玉武丁皮笑肉不笑的竖起耳朵、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南宫妇好嫣然一笑道:“我设计了十个男儿守两个关卡,这两个换卡是让每五个人一组守卫一个金凰的小巷子口。
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死人。守住算他们获胜,五人一组有奖励,失败会惩罚在左手臂上直接刻上大大的两个失败二字。”
变态!南宫妇好刚介绍完了规则,公玉武丁随行而来的侍卫中就有人忍不住惊呼。而南宫妇好则是充耳不闻的问公玉武丁:“如何?”用来充当十个男儿的人,是那些凤夫。
“如何不敢?”公玉武丁马上应战了,不过就是普通的巷战而已。南宫妇好见他答应,于是挥手道:“好,君侯有魄力!请吧!”布置两个巷口,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南宫妇好则是看戏人。
公玉武丁选择的是棍棒,跟那些选择刀剑的凤夫不一样。只是真正拼杀起来,灵活的闪转腾挪的公玉武丁、才让南宫妇好第一次觉得有些心里冒寒气:
虽然他的功夫跟真正的武林高手比,算不上什么、但是却更加适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打群架或者是上战场。眼看他一会儿就胜了一组,把那几个凤夫打趴下了。
南宫妇好有些坐不住了,看到她如此焦躁不安,上官霜竹主动请缨,下去查看情况。
这一请缨却让公玉武丁败了。败是因为拓跋秦亦那组,他劫持上官霜竹威胁公玉武丁。公玉武丁二话不说的就丢了手里的棍棒,认输。
可是南宫妇好却袖手旁观,眼见这这一幕没有任何表示。这让上官霜竹有些伤心。二人关系从此由甜蜜转到相敬如宾。“你看,我就说她是不会过来的。”
特别是公玉武丁怀着恶意的火上浇油的话,更加让上官霜竹心存芥蒂。虽然他当时没有理会,但是这句话与南宫妇好隔岸观火的不作为、却让上官霜竹份外难受。
比赛的结果:公玉武丁一胜一败。“你看,我赢了一场、”公玉武丁摊手,“也算是配得上你南宫女帝了、不如接下来,我们——”
南宫妇好有些气急败坏,她伸手制止了公玉武丁下半句话,不甘心道:“你只是赢了一场,在勇猛也不过是武夫一个。”她本来就是存心刁难,所以自然搜肠刮肚的寻找理由、继续给公玉武丁出难题。
“那,尊驾以为如何?”公玉武丁强撑着说道,他身后那些按捺不住的侍卫仆从已经怨声载道了。有大胆的,就直接骂南宫妇好贪得无厌
嗯,见好就收。南宫妇好想了想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只要公玉君侯肯跪在曌宫金凤翎门前,弹上一天《凤求凰》我就答应。”
她似乎忘了,弹琴没有站着的。只是弹上一天,这手岂不是要废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众人都看着公玉武丁的表现,他虽然脸色很不善、但是想着昔日有韩信甘受胯下辱,成就一番辉煌。作为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他公玉武丁也能做到。
“只要是弹的就可以吧。”公玉武丁凝神想了想,多问了一句。南宫妇好点头,公玉武丁皱眉:“去,把那五十弦的锦瑟拿来。”他挥了挥手,对侍从说。
锦瑟?那不是曾经的百年名箜篌么?他竟然拥有?南宫妇好看了看已经回到了她身边的上官霜竹皱眉,上官霜竹没有告诉她、公玉武丁会弹奏箜篌呀。
南宫妇好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霜竹,后者却毫无反应的没有看她亦是什么也没有说。南宫妇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在看公玉武丁、她只觉得心中骤紧。
“陛下,没事的。”是拓跋秦亦,他温暖的手覆上了她的。南宫妇好微微有些疑惑不解:他什么时候也这么贴心了?不过还是咬了咬牙,看了一眼上官霜竹。
“来人,去开启曌宫正门!请君侯从在那里入金凤翎,弹奏《凤求凰》!”南宫妇好挥挥手,咬咬牙。重重的说道,她这话也有些赌气的意思。
上官霜竹直接白了脸,庄长风在另一边看到了南宫妇好和上官霜竹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本欲上前去却又顾及到了沫雨笙而忍住了。
“你去吧,陛下她心情不好。”沫雨笙体贴的明白了丈夫的心思,她温柔的笑了笑、坦然的说。她非常明白,他们多年的情分、这时候南宫妇好难过,庄长风不会置之不理
庄长风感激涕零的看着沫雨笙,还有她怀里的稚儿。然后转身随着缓缓回到曌宫的南宫妇好的鸾驾,疾步奔去。沫雨笙黯然神伤的苦笑了一下,默默回府了。
曌宫 金凤翎门外
公玉武丁抱着五十弦的箜篌“锦瑟”,有贴身的侍女拿着琴架、蒲团还有香炉跟在后面,他们选了个地势较低的金凤翎门口。
侍女把琴架摆好,把蒲团香炉放好、又点了香然后侍立在侧,公玉武丁挽了挽衣袍,跪坐在蒲团上、简单的调试了一下箜篌琴弦就开始弹奏《凤求凰》了。
他的琴音实在是不错,能把箜篌弹奏出缈缈入仙来的感觉。就连躲在殿里避太阳的南宫妇好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事实。
而上官霜竹,听到这熟悉的琴音、明显的情绪不对。南宫妇好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因为她的思绪也飘远了、她仿佛又看到那个微笑的少年,看到一身红衣的庄长风。
其实,庄长风本来不穿红。至少陪她入军营历练的那几年里,他才慢慢喜欢习惯了穿红、因为他说:如果我穿红色,你们就看不到我受伤了吧。
金甲卫,当时南宫妇好的祖母、把南宫妇好拎到军营里时,她要面对的。那年,她十二岁,那是个弱肉强食的残酷地方。
第一天、南宫妇好就被一伙金甲卫的军官给揍得鼻青脸肿,当时她已经看不清来人是谁。反正不是祖母,祖母不会来救她的。
后来,听到声音、是红衣片片破碎的庄长风、十四岁的他、明明是弱书生的模样,却勇敢的把她从那群军官手里给抢了出来。
那天,为了抢南宫妇好出来、庄长风后背的肋骨骨折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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