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程听到父亲又偏心姐姐,立马不干了:“娘,爹又偏心姐姐,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娘你可不要不管。”庄锦程晃着沫雨笙的手,委屈的撒娇。
沫雨笙嗔怪的横了庄长风一眼,庄长风会意的蹲下身,蹭到儿子跟前,对沫雨笙戏言道:“夫人,是我不对,夫人要帮小儿出气,就冲我来吧。”
庄锦程知道,一旦他爹用这招。他娘绝对和稀泥,不管他了,他爹太绝了。
果然,庄长风这样一撒娇,沫雨笙就坡下驴劝儿子:“好了好了,你看你们父子俩,都大度一些的吧,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庄锦程哼了一声,马上表姿态原谅他爹了。庄锦程一表姿态,庄长风立马也表态,他一味偏心女儿错了。庄莞颜看她爹都这样子了,也就哈哈一笑,翻篇了。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庆宴饮自然是不用在提。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刻,庄长风也喝多了。夜深人静,散席后沫雨笙扶着他回房休息。
庄长风真的很开心,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喝的酩酊大醉了。沫雨笙又是心疼,又是不满:“知道你今天高兴,但是你也不用喝这么多呀。”
回到他们俩住的房间,沫雨笙一边服侍庄长风换衣服,又给他备了热水擦脸。
庄长风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然后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铜盆前自己胡乱的摸了几把,只觉得眼前飘过很多影子,看不清楚。
沫雨笙又扶他躺下,而后自己也换了衣裳,洗了洗脸躺在庄长风身畔,放下了勾着床榻帐幔的银钩。她并没有喝多少酒,所以意识很清醒,一时也睡不着。
听着庄长风呼吸绵长,半晌无言似乎是睡了,她也准备闭目睡去。忽而,庄长风转了个身,面对着沫雨笙一把抱住她。
进而他把头凑到她的面前,摸索着继而是一个浓烈的吻,开始从额头开始,亲到眉心,转而向下,亲了亲眼角,紧接着是脸颊,下巴,到锁骨。
最终是他翻身压在她身上,终于把嘴唇贴上她的樱唇,开始霸道的索吻起来,那是他们成亲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过的狂热。
“长风——”沫雨笙又喜又怕,她试探性的唤他的名字。可是却被他粗鲁的打断,粗鲁的不像平日里的他,倒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突然迸发一般。
“别说话,爱我。”他伸出手指示意她噤声,渴望的看着她的眼眸。沫雨笙被那眼眸里从来没有过的炙热给看的心潮澎湃,只觉得自己恨不得要融化在他的深情里了。
她激动的伸手抚摸他宽阔的脊背,回应他的爱抚,嘤咛一声,带着不一样的感受,迎接他几近痴狂的攻城掠地,花样百出。
这样的幸福,在漆黑的夜色里,肆意的缠绕两个人,直到他们也沉醉其中。以至于,庄长风醉中的那声小小的梦呓,都没有被注意到,他呓语了两个字:雪花……
银凤城,天宫的银凰羽外,距离公玉文迌从金凰城回来,也有几日了。这几日,他始终不吃不喝不睡的跪在公玉武丁面前请求成亲,弄得公玉武丁也觉得有些态度松动。
后来,连轻羽和樰羽都一起跪在那里求情。公玉武丁看到公玉文迌又饿又累,终于因为长跪而晕厥不起,病了好几天,终于松口答应了
公玉文迌养好了病已经是半月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冷千霜下了聘礼,送礼也是他亲力亲为,去的金凰城。
一时间,金凰城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银凤城八皇子,对金凰城冷家女主此情不渝。而冷千霜,虽然没有笑,但是却柔软的接了聘礼。
南宫妇好听闻这个消息,很是高兴,她亲自选了很多稀奇珍宝送给了冷千霜,庆贺她喜结良缘。
婚期定在了七日以后,虽然急促,但是因为公玉文迌把一切都安排的有条不紊,故而并不十分慌乱。柳含烟亲自主持,沈寒妆作为滕伴,仲长沧浪为御伴。
届时,公玉武丁会作为家公和作为家婆的轻羽,一起主持他们在金凰城冷家的婚典。
因为是银凤城的少主人娶亲,所以早早几日就有银凤城的礼官来验看布置,何处燕坐,何处行礼,都是需要规划。
这日,沈寒妆没有等大妗姐,一个人首先来到了冷府,她对冷千霜突然答应了公玉文迌的求亲,十分意外,纵然她知道两人发展的不错,可是千霜根本不爱的。
她来到冷府时,时辰尚早,冷千霜刚刚梳妆起身。她知道沈寒妆有很多话想问她,所以就屏退左右。
她那么淡然的看着她,等她开始问。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千霜,你不是说,你并不想嫁人了吗?”沈寒妆问道。
冷千霜沉吟,面色沉寂。良久她才说道:“为了冷家,也为了照应,虽然没有对公玉文迌用情至深时,但是我也觉得嫁给他不错。”
从来,都不为爱情。为的是有个可靠的人,来需要,来一起承担一切。怎么跟她说呢?冷千霜看着沈寒妆热切的目光,想起当日,公玉文迌来提亲时的场景:
那也是个春风沉醉的早晨,她对镜朝慵起后,出了闺房。然后看到他早就坐在花厅里,捧着茶盏,笑如清风一样的和她的家仆说话。
她诧异他为何来的如此早,他却如常一般,笑得灿烂飞扬。‘你来了,今个儿我不是来请你骑马的。’他还是干脆自然的打招呼。
她疑惑的看着他,他突然收起阳光的笑容,郑重深情的看着她:‘我来提亲,你答应与否,都随你,你若不愿意,我马上就走。’
提亲?她意外的瞠目结舌:‘你是认真的?想要跟我有婚姻?’一直她都以为是少年习惯了众星捧月,所以才特立独行的看上她呢。
听到她这么疑问,他马上不高兴了,认真严肃的轻声驳斥了她:‘此非儿戏,汝以为吾还为三岁孩童么?这般人生重事,哪里是可以说笑的?’
他说的坦诚,她也不想隐瞒,于是说道:‘我有必要告诉你,我早已绝了婚姻之念。’她还想说,他却摆摆手:‘我知,但不在乎。’
她笑了笑,摇头,心里感慨:果然是弱冠之年,血气方刚,做事情总是这么大胆,不计后果。
岂料他却说:‘也许,你觉得我是少年冲动,但是你怎知我是深思熟虑?我只求你在我身边,而且,为了冷家有更坚实的后盾,你选择我,并没错,一个人太累。’
听到他说得这么流畅,冷千霜相信公玉文迌是深思熟虑过的了。可是为什么?若说是因为情爱,她总是不放心:‘可是——’
他听到她这句可是,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我知道,说不如做,也知道空手套白狼,口说总是难以让人放心,所以,我的聘礼中,有一个文书。’
他说罢,从带来的东西里拿出了一封文书,里面主要是用血誓承诺,若是公玉文迌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冷千霜,她将以八皇子妃的名义,继承他所拥有的一切权力,荣耀,人脉。
‘而且,若说真是有目地,我是希望你支持陛下,帮我大哥成为国祚。’还是怕她担心,他连必要说出口的理由都想好了。
‘我知道,你好奇最后一个理由,待我们洞房花烛夜时,我会告诉你,若是不满意,大可以请陛下处置我!’男儿一诺重千金……
“千霜?千霜?!”沈寒妆连声呼唤,把沉寂在自己思绪里的冷千霜给拽了出来。她打量着真正为她忧心忡忡的这位好友,诚恳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吃亏。”
“可是……”沈寒妆还想继续在问,却被冷千霜打断:“不要在说了,寒妆,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放心!”
沈寒妆看着好友决绝的神色,只能点头:也许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也许好友并不是对那个八皇子没有情谊,但是,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自己唯有小心和祝福……
七日后,冷千霜出阁。因为是银凤城的八皇子娶亲,所以南宫妇好破例借出了银凤鸟来拉车。
整个婚典场面,很是盛大,铺就几十里的红妆锦绣路,由柳含烟主持,大妗姐指引,公玉武丁和轻羽双双接受新人叩拜大礼。
银凤城大摆两天流水宴,金凰城冷家的宾客络绎不绝。更可贵的是,冷千霜穿的赤红色绣绛珠仙草嫁衣,是公玉文迌亲自挑选。
他虽然没有制作,却是全程陪同,生怕嫁衣出了问题。而且,撒帐入洞房时,也是公玉文迌抱着冷千霜一路进的洞房。
新房按她素日喜好布置,知道她讨厌喧闹,他就在院子门口,安排人盯着,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喝合卺酒;知道她并不是多么愿意,所以新婚之夜,他们各自睡各自的合衣
冷千霜对于文玉文迌的用心,有些动容,毕竟她的心也不是石头的,但是公玉文迌却提前说了,不想她委屈自己,所以两人相安。
就这样冷千霜做了公玉武丁的第一个儿媳妇,而公玉文迌的成亲,又引发了另外几位皇子的亲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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