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华好似是专门做给浅沫好好的看清一样,一点也不顾及还有一个人在场,跟女皇专做一些亲昵之举。
换作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大概都会觉得很尴尬,可是这些人里肯定没有浅沫。
浅沫的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意,手指无意识的划过手腕上的星辰滴,冰凉的寒意渗透她的肌理,让她的思路变得更加清晰。
女皇感受到眼前的男子的手顽皮的探进自己的衣襟,享受的她只想把男子抱上凤塌好好宠爱,抓住男子的双手,便欲揽上男子的腰间,沁华假意害羞的推攘半推半就间的娇羞环视让女皇这才想起被自己晾在原地的女儿。
只是好气氛和好兴致被打搅的女皇头一次对自己非常满意的独女产生了一丝的不满,在她的印象中,浅沫一直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很多事情不用点拨就一通百通,除了一直对这凤位没什么野心之外根本没什么是需要她操心的,当然,像这样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过。
女皇觉得很不耐烦,最近朝堂上已经有太多需要她操心的事情,什么时候,;连自己最骄傲的女儿也像那些烦人的大臣一样没有点眼力?
她烦躁却小心翼翼的把沁华推至一边,自己则是端端正正的坐起来,口气中多出了许多不耐,:“皇儿可还有什么事情么?”
浅沫笑笑,:“儿臣想去看看其他几位父妃,请母皇准许。”
女皇心中一愣,以前浅沫回来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与她一起和几位的皇夫相聚,即使生在皇家,她以前一直都是很重视这种普通平民家庭的温馨,所以浅沫也从没有过机会请示这种不算问题的问题。
她多久没有见过后宫的另外几位了,即使自己的后宫并不像之前任何一位在位者一样庞大,但是这阵子她根本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后宫里除了身侧的男人之外还有其他人。
浅沫笑意嫣然的看着坐在凤椅上的母皇,笃定她在思量的是自己想让她考虑的。
果不其然,女皇沉吟片刻站了起来,:“我与你一同前去吧。以后再想去看他们不必向我请示什么。”
“是!”浅沫笑着跟在女皇的身后,虽没有回头看身后的男子,但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缠绕着一道毒蛇般的目光,那如影随行的愤懑让浅沫的笑意更深。
不管母皇现在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只要她还记得她这个女儿,浅沫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她能让自己的母亲恢复正常。
即使在他人的面前,前呼后拥的女皇是高高在上的权利拥有者,可是在浅沫的眼中,她首先是自己的母亲,只不过在很多的时候,自己对她表达在乎的方式一定是要分君臣的,比如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
她是自己的母亲不错,但还是整个凤栖国的主人,君威不可犯,只有牢牢的让自己谨记这一点,浅沫才能把握把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在他们的周遭赶尽杀绝。
在浅沫的信条中,没有不咬人的毒蛇,她的身边觉不准许有心思活络准备伤害她的人。
被留在原地的男子原本有些扭曲的俊秀的脸不知想起了什么慢慢的舒缓起来,露出神秘莫测有些阴测测的笑容。
女皇和浅沫的到来让萧条了一个多月的后宫沸腾起来,所有的侍者都为自己的主子欢欣雀跃,忙前忙后的侍候着,每一个人都脸带喜色。
这愉悦的气氛似乎也感染到了女皇的情绪,她不再阴沉着一张脸,眼前也不再时时的闪现着沁华的音容笑貌,她仿佛又回到了另一个完全属于她的世界里,这世界的每一样东西都让她流连。
这次的宫宴比以往时间还要长了一些,浅沫醉醺醺摇摇晃晃的谢绝了宫内送出来的内侍进了挂着自府内牌子的马车。
“慢一些......呕......”浅沫弯腰进了马车之后就醉呕不止。
在前面赶车的下人有些担心,:“太女没事吧?可要小的再慢一些?”
帘幔内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呕......不必了。”
赶车的男子深深的低着头,手中粗粝的茧子磨过手中的绳子,:“是!您坐好......”
“嘎嘎”的车辇之音在静谧的深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街道上只有一辆八角撵车缓缓的向前,醒目异常。
撵车一直不紧不慢的走着,车内的人似乎已经完全吐的没有了力气,一丝的响动都不再发出,像是累极了,也像是完全陷入了沉睡。
月光下车夫的脸埋着,看不清晰,只是手上却多出了什么东西直直的刺向车内。
此时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在四面八方多出了几个单手持剑的黑衣人,与车夫一起刺向车内。
完全的无死角剑光笼罩,在车内的人儿似乎没有什么机会死里逃生。
却不想车厢突然四散迸出,车内的人一跃而起,红衣蹁跹,哪里有半分是喝醉了酒的样子。
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有着极好的应变能力和心里素质,虽然目标人物并没有像之前预料的那样失去战斗力,他们依旧训练有素的躲开四散的木质,找到最佳的攻击点把浅沫迅速的包围了一片剑光中。
浅沫笑笑,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样好的杀手在凤栖国可真是不多见的,更何况看这身量,还都是些女子。
在凤栖国,女子的地位是极高的,像这样见不得光的勾当很少有人会去做,因为她的好友中冷凝就是在这样的存在,所以浅沫清晰的知道训练出这么一批优秀的杀手来,中间的周折和磨难究竟有多少,被牺牲掉的又会有多少。
想来背后的人还真是看的起她浅沫,竟舍得让这样的存在一起围攻她浅沫一人。
杀手一般都是单独行动,越是优秀的杀手就越是,而这样的杀手往往都有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傲气,这样的情况下让他们一起配合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此浅沫虽说应付的有些吃力,倒也没真正的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这些人都是拔尖的杀手,聪明万分,很快便知道症结所在,在杀手的世界中,只有完成既定任务杀掉目标才是最终的目地,至于要达成这个目地要付出什么或者要怎么做,实际上是没什么规则的。
他们很快便摸清了队友的实力和优劣势,发挥所长,配合的也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得心应手。
浅沫虽然面上已经镇定,也依旧有条不紊的化解着几人的攻势,但慢慢的还是觉得有些后力不足,变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了还手之力,心中也不像面上那么自信开始有点焦急起来。
她很少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可是很遗憾的是这次就是极少数中的一次,她本以为即使是着急,背后的人也没有这么铤而走险在她刚回到凤城就动手的,却不想失算了,对方就是如此的着急着想把她这个绊脚石此刻便搬走。
现在花栩带着手底得力的人去探敌人的虚实根本不能这么快赶来相救,而很显然若是发了信号叫身手一般的人相迎,一来可能他们还没到自己就先一命呜呼了,二来即使到了,按照他们的战斗力估计也就是多添些伤亡的事儿,根本也起不了什么关键的作用。
浅沫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到行之有效的办法,而杀手们的攻击也越发密集,且破绽很少,看的出来,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在那个化装成车夫的男人的领导下已经配合的相当默契,甚至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浅沫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她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一边退后一边看着周遭的一切,想看看有什么办法是可以稍稍延迟一下的。
“喂,你干嘛,咱们是不能插手凡间的事情的。”俊逸的小脸上媚态横生却一本正经的小男孩扯住粉嫩嫩看起来相当焦急的小女孩的手。
“娘亲有危险!”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说不一定再不出手他们就真成了没有娘亲的孩子了。
男孩双手环抱于胸前,不屑的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高的小女孩,:“你是不是真的傻啦,自己用心去感受一下周围好不好?你的能力都是当摆设用的啊?”
浅莒的小脸很显然被紫蕲的傲慢和鄙视的口吻气的通红,想跟他理论但还是压制体内的暴躁,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娘亲的安全最重要。
她小小的身子悬空而起,闭上眸子,静静的感受身边的一景一物,这才发现原来这道路两边的民舍屋顶上还藏着另外一帮内息非常沉稳的人。
浅莒细细的看着,却发现这里面只有一个人是她见过的,那就是在爹爹勾引娘亲去成亲时在场的那个看起来娘娘的男人,可是他们都来了,爹爹在哪里,怎么不见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呢?
浅莒的小脸拉了下来,照爹爹的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搞得定娘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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