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栩伸手扶住扑过来身子还未稳的曼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才来没多久。”玉骊那女人设的弯弯绕就花了他一天的时间,不然他应该与她差不多到的。
曼华站好,看着笑的畅意的花栩疑惑道:“花栩哥哥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么?”之前见到他,总觉得他心底有很多事,这次再见,总觉得他开怀不少。
花栩一愣,果然,不论她是浅沫还是曼华,都是极为敏感聪慧的女子。
“因为想念的人就在眼前啊。”花栩一脸认真的说,浅沫,你可知道,我有多庆幸你还在,此刻就在我面前。
曼华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么,虽然他们极为投契,可是说到底并没相处多久,哪里就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了。
抓着花栩的衣袖把他拉到桌子前按下,随手递了他一杯水。
花栩笑笑,她还是这个样子,在她这里自己永远别想有什么客人的待遇,哪有用白水招待人的,也就只有她敢如此怠慢他这魔界至尊了。
虽然无奈,但花栩还是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他这三百万年想这一幕都已想的揪心的疼,真没想到还有实现的一天。
花栩心中感慨,不免看着曼华愣愣的出神。
曼华见状调侃道:“花栩哥哥总这么傻傻的盯着华儿,莫不是看上华儿了,魔界缺魔后了?”
花栩这才回过神来,听得曼华此话心头狂跳,他知她是玩笑话,可这不是前世了,也许现在的她还没对紫焕有什么太过的情感,那自己未尝全无机会啊。
于是假装轻松的答道:“花栩哥哥就是看上华儿了啊,魔界的魔后之位可是一直为华儿留着呢。”是为你一直空悬的,对我而言,只有你才配为我的魔后。
曼华听闻此言有一丝的心疼,她也不知为何,明明只是玩笑话,为何她会对花栩有一种愧疚的情绪。
“花栩哥哥又在说笑了,这是仙界,花栩哥哥是怎么进来的。”曼华扯开话题。
花栩有一丝的失望,却也觉得在意料之中,没有太过在意。
“昆仑我尚可来去自如,可况是玉骊那女人掌管的蓬莱。”口气中颇有些轻蔑的意思。
曼华全不在意,只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花栩哥哥认识玉骊?可否跟我讲讲此人。”曼华眯起双眼打着小九九,觊觎她的师父的人,总是要收拾下的,但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该得到相应的对待。
曼华想起玉骊的时候,心头总有挥之不去的不悦,这种感觉不单单是因为她和师父的过往,好像还夹杂了些别的。
但她与玉骊是第一次见面,按理不该有无缘无故的厌恶才对,可她偏偏听见玉骊的声音都厌恶不已,想不通她就索性不想了,反正都是要对付的。
正好能解了自己心中的不快不是更好,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而曼华有此一问。
“华儿怎会对此人有兴趣?”花栩心中大概已经有了答案,那玉骊可是差点就和紫焕定下婚盟的人。
“她缠着师父,而且我看她很不爽快。”曼华并没有瞒他,据实以告。
果然,花栩就知道是这个原因,可他还妄想能听到不同的答案,是呀,自己爱上她,不正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与自己某部分的特质惊人的相似么。
像他们这种人,即使是转世,即使是被伤害的再深,认定了那个人又怎么会变。
浅沫,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呢。
虽心底苦涩,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曼华即使再古灵精怪,可是她的对手是玉骊,那女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那女人,是个少有的狠角色,心机深沉,藏的很深;为人看似云淡风轻,温和有礼,实际上是个狠辣决绝的女人。”花栩顿了顿,接着道:
“不讲其他,就说她这蓬莱首尊之位,原来的玉蝶是打算传给自己的关门弟子玉环的,可没过几月,那玉环竟无缘无故的走火入魔暴毙身亡。而自玉骊任蓬莱掌舵人以来,那些对她少有微词的表面上依旧风光无限,她对他们也听之任之,可这些人总是出各种的意外,最后全都非死即疯了。”
花栩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继而劝诫曼华:
“华儿,你现在住在蓬莱,还是避免和玉骊正面冲突的好,此女阴诡更胜我们魔界中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不是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最好不要让她觉得你是她的敌人。”
“可是如果她真是这样的女子,我师父又岂会不知呢?”曼华不解。
花栩失笑:“你呀,还是单纯太过。那女人所有的筹谋都意在你师父,你说她会让他发觉么?别说她在你师父面前更加蓄意伪装,就是整个三界怕是能识破她的也没几人。”
“那花栩哥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曼华一下就发现症结所在。
花栩一愣,好一个机警的小女子,怕是编瞎话是糊弄不过去的。可那些往事,他实在是不愿与她说,勾起她前世的回忆就不好了。
花栩斟酌再三,只是淡淡道:“华儿,每个人都有不愿被提及的地方。我能知道这些,自然也有我的方式和渠道,你就不要追问了。”
曼华自知理亏,不该用怀疑的口气质问花栩,语气自然的道了歉,继而道
“花栩哥哥,我虽不想与她为敌,但是她缠着师父又当如何?”
她绝对要有所行动,即使是捉弄捉弄她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下也好。
花栩犹豫再三,终抵不过心中所念,有些试探的问道:
“曼华,你可是喜欢上你的师父了?”
听得此言曼华许久都未说话,直到花栩忍不住又问了一次的时候,曼华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眸子,郑重的说:“是,我喜欢上师父了。”
曼华本来从没深究过她对紫焕的感情是不是男女之情,因为每次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会莫名的烦躁,甚至抵抗。
她不知道自己在抵抗些什么,只是觉得那是自己心底的自然反应,就像她此时对花栩的信任,都是无来由的,却是自然的仿佛是身体的本能。
于是她不愿深想,在她的意识里,即使她不知道她对师父的感情是不是对心爱男子的感情,至少他们可以就此度过漫漫余生,只有彼此。
这次来蓬莱,她看着紫焕和玉骊的互动,突然感到了危机感。她的不爽,她的不安,她的不快,全来自于她对紫焕的在意,这在意并不是徒弟该对师父有的。
既然已经理清了对紫焕的感情,曼华自然不会向花栩隐瞒什么,对于曼华来说,花栩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听到曼华亲口说出喜欢紫焕,花栩仿佛又回到那多年以前。
桃花树下,漫天花瓣飘落,浅沫嘴角含笑,一脸认真的跟自己说:“花栩,我看上你的朋友紫焕了,我对那男子一见钟情。帮我,可好?”
同一个人,跟他说着一样类似的话,他总是扮演着护她助她的角色。
“华儿不管做什么,花栩哥哥都会支持你的。”花栩听见自己说。
他不愿,为什么他要一次次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步步走向别的男子?
他不想支持她,他只想她能看到就在她身边的自己。
可他,却根本没有向她陈白的勇气。他怕,如果他说出来了,他们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即使她能装作不在意,却始终有隔阂了。
现在,他虽不能以恋人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但至少,她对他是全心的信任,是全心的依赖。
前一世的浅沫,这一世的曼华,都是他花栩毕生想去保护的人。
既然她的选择始终是紫焕,那自己就只能陪着她给予她帮助了。
曼华不知花栩的心中翻腾的巨浪,只觉花栩对自己真是太好了,曼华感动的无以复加。
花栩在曼华的居室里陪着她聊天打诨,很快天色便暗下来了。
说了些话,花栩身份不便就离开了。
花栩离开之时再三提醒曼华,让她不要和紫焕在外人面前太过亲昵,别人倒也罢了,但是那玉骊是个心细的,被她发现就麻烦大了。
又叮嘱了许多杂事,直到曼华都要说他啰嗦了,花栩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送走花栩的曼华躺在塌上,却无丝毫睡意,这天色都已这么黑了,该不会那玉骊还在师父的房间里吧。
若不是有什么难以脱身的事情,师父这个时间就早就已经来这找自己报道了。
越想越觉的有这可能的曼华躺不住了,翻身而起,披上外衣捻起飘渺决,转眼就出现在紫焕所住的翔龙居门外。
已到了门外的曼华却有些旗举棋不定,说不定玉骊根本就不在这么呢。已经这么晚了,即使她有事找师父这会儿也该是结束回去了吧。
自己眼巴巴的跑过来确认,师父不知又会怎么洋洋得意了。
想到这里,曼华打算悄无声音的离开,却听见屋内有花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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