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因为沈府一案,宋嘉修成立了专门的侦查组,这一决定引起了不少大臣的反对,有些甚至提出了罢朝的威胁,气的宋嘉修当初甩袖而去。
听闻消息的皇后焦心不已,早早的候在了和乾宫等候宋嘉修的归来。
终于,她看见宋嘉修似乎气冲冲的回来了。
“皇上,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皇后小心翼翼的问。
宋嘉修摔袖坐下,“这群贼子竟然当朝威胁朕,真当朕这个天子是一个摆设吗?看来这琥国是该整一整,换换新鲜血液了。”
“皇上,你先暂且息怒,群臣之所以如此反对,说不定也是有他们各自的愿意和考量的,毕竟,这事牵扯到太多人,也会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宋嘉修负手而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些年来,举国安平乐哉,一个个就开始不安分,拉帮结派,结党营私。都以为朕没有看见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一个个的,都把朕当睁眼瞎了。”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只是树大根深,就算想要打击恶势力,也不是一下就能成功的。”
“这些年,朕已经装聋作哑够了,这一下,定会将之连根铲除!”宋嘉修语气坚决而笃定。
宋嘉修行事作风利落迅捷,虽说叛臣一党这些年势力见涨,可他也没闲着,该安插的眼线都安插了,该提防的地方也都一一提防了,这个时候,就是一举端掉贼窝的时候了。
和乾殿,宋嘉修早早便起了床,案几前,聚精会神的钻研着几张纸。
“皇上,到了上朝的时间了。”秉清进门禀告。
“今日就不用了。”宋嘉修头也没抬。
秉清一惊,今天是什么情况,从来连刮风下雨,感冒风寒都不曾缺席过早朝的皇上,今儿怎么看着是要缺席的模样?
见秉清一副不解的模样,宋嘉修看着他,“朕猜想,朝堂上今儿一定是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
宋嘉修浅浅笑了,“这阵子罢朝的人越来越多,这暗中一定是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暗暗操作,今天,大约是一个人也不会来了,空无一人的早朝,难道要朕自己跟自己讨论议事?”
秉清尴尬的低下头,“事到如今了,皇上咱们该怎么办呢?”
宋嘉修隐隐笑着,“秉清,这几张纸确定是纯妃当日留下的那几张纸吗?”
宋嘉修扬起手中的纸张问秉清。
秉清上前看了看,“确实是纯妃娘娘留下的,当日太后处罚娘娘就是因为这几张纸,怎么,折纸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宋嘉修看着这几张纸,“没有不对劲的,只是朕懊恼,为何这么晚朕才清醒过来。”
秉清不解的看着他,“其实,奴才觉得娘娘并不是那样的人。”
宋嘉修笑了,自嘲般,“连秉清你也认为是朕的错?”
“皇上,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宋嘉修阻止他的解释,“你不必说了,我懂。现在连朕自己也认为是朕错了,大错特错。”
“皇上。”
宋嘉修起身,”当年,朕确实冤枉沈府一族了,蓁儿确实应该把朕杀了。”
“其中有什么隐情吗?”秉清问。
宋嘉修走到门口,望着门外的天,“这几张纸朕不知道纯妃是从何处得来的,上边披露了当年叛国谋反的真实情况,这些,就是最直接的罪证,朕,错怪了纯妃的爹。”
秉清震惊,“皇上,那真正的叛臣,究竟是谁?”
宋嘉修睁大眼睛,望着天上洁白的云,“窦培离!”
突然,门外有声响。
“谁?”宋嘉修警觉起来。
本来是想看望宋嘉修的窦窦绘心走到门口无意中听到了宋嘉修和秉清的对话,心惊的她便躲在门边小心偷听,正听得聚精会神之时,窦青璇突然到来,不料门内的人听到了外边的动静,情急之下,窦窦绘心捂住窦青璇的嘴将她拖走躲在了墙后面。
窦青璇被窦青璇莫名其妙的捂住拖走,她拼命挣扎,无奈窦窦绘心越捂越紧。
秉清见势立即走出门打探,却只见门外空空如也,他疑惑地左右观望,没有发现一丝痕迹,打量了片刻,又进去了。
躲在墙后的窦窦绘心心惊胆颤,见窦青璇还在奋力挣扎,她决定把她拉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做解释。
“外面什么情况?”宋嘉修问。
秉清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
宋嘉修向外边望了望,眼睛里满是疑惑。
终于到了一处无人处,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的窦窦绘心这才松开了捂着窦青璇的手。
“唔——”被放开的窦青璇像再次活过来般,大口喘着气,“窦绘心,你干什么呀,你都差点儿勒死我了。”窦青璇捂着胸口,呼吸紊乱。
“你干嘛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们马上都要玩完儿了你知道吗?”窦窦绘心焦灼不安。
窦青璇警惕,“窦绘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刚在和乾宫门外听到了什么吗?”
窦窦绘心焦虑不已,“我,我听到皇上好像已经查明了当年的沈府一案,他,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爹。”
窦青璇惊讶的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的意思,是,皇上马上就要采取措施了?”
“我就是怕啊,这几日因着皇上重查当年之事,我爹已经鼓动群臣罢朝示威,这本就严重挑衅了皇上作为一个君主的尊严和权利,如今皇上手握我爹谋反的铁证,那我爹岂不是百口莫辩,死路一条了?”
“谋反?这可是株连九族五马分尸的罪啊?窦绘心,你赶紧告诉你爹,想想对策吧,哪怕是主动认错说不定皇上会从轻发落也说不定呢。”
窦窦绘心心智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挥别沈唯逸后,沈芊芊和岑仲霖二人马不停蹄的就往玉珀城赶去。
在走到离城=城门还有一定的距离之处,岑仲霖就敏锐的发现,城门口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等等,”岑仲霖拉住沈芊芊。
“怎么了?”不明事实的沈芊芊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
“今日的城门口似乎有些反常。”
“怎么反常了?”沈芊芊张望,突然,她也发现了。
只见城门口驻守的官兵比平日多了三倍,且那些官兵个个都佩戴了真刀实枪,戾气十足的像是在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惨烈战役。
“城中肯定出事了。”岑仲霖断定。
“那咱们怎么办?”
岑仲霖紧紧牵住她的手,“不用担心,咱们见机行事。”
岑仲霖牵着沈芊芊淡定的走向城门口,极力保持平静在众多官兵的扫视下走进了城。
刚走进城,岑仲霖就感受到玉珀城中特别的气氛,好像人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似乎每个角落,酒肆,布庄,连路边兜售小玩意儿的摊贩,似乎都镀上了一层紧张的色彩,人人自危,暗藏危机。
“这气氛太诡异了。”连沈芊芊都感受到了这股不寻常。
“咱们才出去了短短半月,玉珀城竟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变化,之前我离开了五个月再回来都不曾感觉的如此的陌生,看来,确实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岑仲霖低语。
因为对城中的状态暂时不清楚,岑仲霖不敢轻举妄动,连将军府都没有回,和沈芊芊找了个客栈暂时歇了脚。
晚,皇后来到和乾宫。
“皇上,宫外已经有所情况了。”
连一向不谙俗世的皇后都听闻了民间的暗流涌动。
“事情发展的,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些。”宋嘉修眼神中透漏着沉着和冷静。
“皇上,咱们宫里是不是马上也要——”皇后没有把话说完。
宋嘉修转头看着皇后,“苏儿,若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你怕吗?”
他唤她‘苏儿’,这才是正常夫妻之间该有的相处形式,这一声‘苏儿’唤得皇后心头大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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