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拿秦若安大将军当挡箭牌,父皇定会以他不常在东宫为由,再塞人给我。而小夜,哎!自从知道我写给呼延灼的信可能是被他调包的以后,我这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他又时常一掷千金的在我面前显摆,更让我觉得不自在。
状元郞就不同了,第一,他对我忠心耿耿,不然才不会舍命为我挡箭,第二,哼哼……他最弱,假装圆房就算不睡在一张床上,至少也得睡一个屋吧。万一那两个兽性大发,我可不是对手。可状元郞就不同了,就他那小细胳膊,色胆再大也不能奈我何。其实也不是我信不过秦若安和小夜,我怕的是万一父皇下了死命令,秦若安不敢不从,而小夜,我真不敢保证他又要惹出什么事来。
再说,顾天霸今年还不到十八周岁,现在的我还是个正处花雨季的未成年少女,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
我相信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一个人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以一个合适的契机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的心再次悸动。而在他出现之前,我总不能自暴自弃,随便就找个男人把自己交待了吧!
或许,我的潜意识还幻想着,跟呼延灼还有未来。
听说阮红芍喜欢芍药花,我就令人把东宫一处开满芍药的院子打扫出来,给她居住。初见阮良媛,只觉得她比那满院的红芍药还要艳丽娇美,身上还有一股似是芍药,却又不是芍药的香味。反正不难闻,就是太浓了些,我想,那应该是熏香或什么香料的味道吧。
当晚,便有两排整齐的宫女太监把香汤沐浴过后,只以薄纱遮体的阮良媛带到了我的面前。行过大礼,我令其它人都退出去,拿了件外袍披在阮良媛那跟祼着也没什么区别的身上。说:“你我都是女子,以后别再穿成这样来见我了。”多别扭。
“殿下,这是宫中规矩,一来是防止贱妾携带对殿下不利的物品。二来,是便于……”她脸红得像个西红柿,后面的话,声音小的都听不见了。
“我知道了。”就是这东西好脱嘛!这阮良媛脸皮还真是够薄的,我又不是个男的,也不是真要临幸她,至于害羞成这样。
不过这戏还是要做全套的,谁知道今夜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东宫,盯着我的寑宫。谁又知道,守在外面的那些太监宫女,又有多少人背后还有其它主子。
我们俩使劲把床摇出动静,她又咬破手指,将那白绢染红。我白天累的不行,跟平时一样,没大会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阮良媛已经帮我准备好洗漱的东西,又服侍我更衣束发,送我出门早朝。做足了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模样。
至于我离开以后那些涌进房间的太监宫女,应该是冲着那白绢去的,反正该做的我们都都做了,相信他们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陪父皇用过晚膳,他就一个劲催我回寑宫,我以为今晚还要继续跟阮良媛作戏,却不想,这回被送进来人的居然是状元郞,而送他进来的那两排太监都是新面孔,我猜,他们应该是父皇派来的人。
不过状元郞被送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像阮良媛那样只以轻纱遮体,而是穿了件特别好看的浅色云锦衣袍,奢华的云锦让他高瘦的身材更显玉树临风,白净的皮肤,柔和的五官,含笑的眼睛,像极了五岁那年抱我跨过泥坑的漂亮大哥哥。
那年,我刚上一年级。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没有伞,直到雨停了才从教堂里出来。那时,农村还没有平坦的柏油路,只有路中间被三轮车压出三条深沟的土道。
我穿着一双小小的红布鞋,斜挎着跟鞋面一样布料的小红书包,沿着别人家的墙根,踩着还没被泥浆回灌满的大脚印,或是不知道从哪里搬来垫在稀泥的大半块砖头,一个人在路上小心翼翼、走走停停。
鞋底因为踩进稀泥里,早就湿透了,鞋面也满是泥浆。走起路来,感觉跟踩在泥里也没多大区别。
我特别不喜欢像别的孩子那样挽起裤腿,因为那样走路带起的泥点子会溅到皮肤上。可不挽裤腿,裤角难免会沾上些湿泥,搞得膝盖以下全都潮乎乎。更倒霉的是,一辆开得并不怎么快的三轮车经过,还溅了我一身的泥。
就是这么一个一身泥的小女孩,还一边走一边担心弄成这样子回到家里会不会挨骂。却又被前面一个臭烘烘的泥坑挡住了去路,那是街边一户人家墙根下面的大洞,连通着墙里墙外,在墙里面倒的脏水会通过那洞流进这个坑里,他们家的两头老母猪总喜欢在中午的时候趴在那一坑污泥里睡大觉。
别人到了这都会一个大步跨过去,可我那两条比萝卜长不了多少的小短腿别说跨了,就算是劈开也够不着对面呀!万一跨进那泥坑里,那臭水直接就没过我膝盖了,要是再摔上一跤,我就从小泥人变成小臭泥人了。
足足傻愣了有三分钟,这时,一个穿着胶皮靴、白衬衫的大哥哥就出现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弯下腰,用公主抱的姿势将我抱了起来,跨过了那个泥坑。
可能是我当时太小,忘记了那个大哥哥的模样,也有可能是我害羞,没敢去看看那个大哥哥的脸,反正我的脑海里,那个大哥哥的脸一直都是模糊的。
可当我看到今晚的状元郞,我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大哥哥,我甚至觉得,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清晰了。
白净的皮肤,柔和的五官,含笑的眼睛。就是状元郞的样子。
可明明那个大哥哥当时穿得是黑色胶皮靴还有白衬衫,不是这华贵的云锦,更不可能是古装啊!
回到现实。父皇把状元郞送来,还派了心腹守在外面,目的不就是想让我跟状元郞圆房嘛!没办法,谁让父皇想抱孙子了呢?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就是把昨晚跟阮良媛做的事再做一遍吗?一回生,二回熟,我都有经验了。
我先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冲状元郞勾勾手指:“过来!”
状元郞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什么情况?我又不是卖朱砂的,至于一个个的见了我脸都红成这样?阮良媛是女儿家,又穿成那样,脸红害羞还说得过去,可他一个大男人,我都没害羞,他倒先羞红了脸,也可爱了点吧!
状元郞一步步靠近大床,在离床足有两大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无措的望着我。
我叹口气,勾勾手指让他再往前走两步,然后伸手将他拉到床沿坐下,“你这个样子怎么行,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殿下,我…我……”状元郞居然结巴了,“我”了大半天才说出后面的话:“不累。”
“还是先养精蓄锐休息一下吧。”我拍拍身下那结实的紫檀木大床,想让它发出点动静,可没那么容易,为了摇动它昨晚我和阮良媛可累得不轻。我鼓励的拍拍状元郞的肩膀:“一会可全靠你了,一定要使出吃奶的劲,知道了吗?”我白天不小心撞了一下胳膊,现在使不上劲,还隐隐有些痛楚,所以这摇床的重担,就落在状元郞一个人的身上了。
“是!”状元郞的脸色居然比刚才又红了几分。
等他脸色正常一点,我就对他说:“开始吧!” 然后从床沿上站起来,准备去边上嗑会瓜子,打发接下来的无聊时光。
“是!”状元郞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身体一下子腾空,等我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正被状元郞公主抱在怀里的时候,害怕他瘦弱的小身板承受不了我的体重把我摔地上,本能的就伸手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殿下!”这声殿下,叫得温柔,特别温柔,又饱含激动。
“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这才猛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脸红了,合着他把我对他说的话全想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天哪!刚才我都说了什么?他又误会成了什么样子了……
慕容星夜一听说林沐雨传了楚墨轩侍寑,立刻向她的寑宫奔来,却见太子寑宫四周布满了御林军,好不容易潜进寑宫,她的房门口又守着两排太监,房间四周也围满了太监。再加上她的暗卫,再想像平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进到她的房间,简直比登天还难。
慕容星夜捡起一把石子,先丢了几处远的,造成有高手出没的假相,将窗口处的暗卫引开,又丢了处近的,支走那处太监的注意力,这才趁机跃入林沐雨房间。
却见林沐雨正被楚墨轩抱着,她也搂着楚墨轩的脖子,两人刚才不知道做了什么,脸都红得过份,林沐雨的头还埋在楚墨轩的怀里,那娇羞的女儿家姿态,连他都没不曾见过。
“你放开她!”慕容星夜上前一把将林沐雨从楚墨轩怀里抢过来,顺势还把楚墨轩推得远远的,半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楚墨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已经撞到了墙上。
小夜把我从楚墨轩怀里接过来,却并没有把我放下,反而快步向窗边走去,我不解的问:“小夜,你干嘛?”
“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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