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较量
“丫头,是我没用!”想到女儿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子,被舒老婆子和他的两个弟弟抢了去,舒信河眼泪汪汪。
现在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舒老婆子一家人的嘴脸,怪他自己太笨,一直被她们的谎言所蒙蔽。
之前舒信河心里尚有一丝希望,他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舒老婆子和他的亲兄弟对他不会做得太过。
可他完全想错了!
没有想到,他们只认钱,没有一点人情味,卖了他的女儿,抢走他家里值钱的东西,连他身上留着看病的钱都要抢去,幸好那50两银子没在他身上,不然全部都会被抢走,舒信河这次是彻底寒了心。
“呜呜呜……”舒氏脸上满是泪痕,她骂不赢舒老婆子一家,更打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子被抢,被他们欺负,怪她自己太软弱,她更恨自己无能。
舒涵正要劝说舒信河夫妻,还未开口,门被人从外面踢开,黑着脸的舒老爷子闯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大伯舒信东和二伯舒信西。
朱麻雀被舒信东和舒信西抬进病房,哭成泪人儿的小月儿眼中满是惊惧,赶紧躲在舒涵身后,舒涵拉紧她的手,给她一个无畏、勇敢的眼神,有他舒涵在,叫她不要怕。
舒老婆子已经抢去五两银子,现在他们又来要钱,舒老爷子不服气,一定是抢回那50两银子,他们这样想着,可要看舒涵答不答应。
见着舒涵,舒老爷子和舒信东几乎同时张口,骂道,“贱丫头,还不滚过来给你大伯娘认错!”
朱麻雀一张脸阴沉似水,恶狠狠的瞪着舒涵,也骂道,“贱人,跪下来给我磕头!”
舒涵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来了四个人,几个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憎恶模样。
她弯起嘴角,轻轻笑了笑,一对可爱的梨涡出现在嘴角,很是引人瞩目,“舒老婆子诬陷我偷鸡,朱麻雀是在打人过程中,自己踢断腿,现在你们却要我跪下来给她道歉,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小贱人,你奶奶怎么会挨打!”舒老爷子老脸一沉,厉声喝道。
舒信东精干的身子马上朝着舒涵冲过去,神色狠厉,“怂恿别人去打你奶奶,敢踢断大伯娘的腿骨头,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舒涵赶紧闪躲,“她诬陷我偷鸡所以挨了打,她这是活该!不服的话,去找村长,跑这里来抖什么威风!”
听到村长三个字,躺在担架上的朱麻雀顿时炸了,“当真以为村长会罩着你是吧?今天把你打个半死,我看他能说什么!给我狠狠地往死打。”
此刻,朱麻雀眼中是满满的恨意,怂恿她老公和舒老爷子赶快动手,把舒丫头打死,方解她心头之恨。
对于舒涵抬出村长来压人的举动,朱麻雀和舒老爷子是异常反感的,当真以为巴结上村长就有了护身符?
哼,他们倒要试试这护身符到底灵不灵验!到底能保她多久?
村长以前是睁只眼闭只眼,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村长是铁了心要管他的家务事,帮着舒信河一家说话,舒老爷子越想越不服气,一定要想个法子,要回那50两银子。
看着张牙舞爪冲过来的大伯舒信东,舒涵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槽,正准备大展拳脚让他也尝尝她的厉害,这时,大叔大婶一起站出来,挡住舒涵面前。
大叔义正言辞,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丫头,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舒涵凑近大婶耳边小声说道:“大婶,快去请医院里的保安,就说这里有人闹事,行凶打人。”
大婶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抬起小腿朝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的舒信西见此,知道大婶要去报信,抬腿想要去追,“你给我站住!”
舒信西再怎么横,也不敢对大婶动手,大婶没什么顾忌了,紧走几步,一边小跑一边不停地大声喊,“有人行凶闹事,打死人呢!快来人啦……”
舒信东想起妻子所受的耻辱,心中恨意滔天,越过大叔冲过去,抬腿就朝着舒涵的背上踹去。
力道挺大,用足了舒信东全身的力气。
舒信河眼看着女儿要挨打,惊呼一声,直直的跌倒在床下,舒氏吓得惊叫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舒涵身子敏捷地一个转身,舒信东扑了空,摔了个狗啃泥,样子滑稽极了,他好半天爬不起来,嘴里哎哟哎哟地叫过不停。
“我可没有碰你,这是你自己摔倒的!”舒涵桃花眸子眯了眯,里面冷光闪烁,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
舒老爷子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他咬牙切齿道:“小蹄子,我替你父母好好管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着,一步上前,就要给舒涵狠狠地一巴掌。
妈了个蛋蛋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面团随意揉捏吗?
心口好似有团火要爆炸一般,舒涵猛的转过身,躲开了这巴掌,她瞪向冲过来的舒老爷子,大声道,“爷爷,你今天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那我明天就去镇上书院找小叔的夫子!我要把你对我爹娘做的那些极品事全宣扬出去!”
“你要是不怕小叔丢人,那你今天就尽管闹,尽管打!”
舒涵口中的小叔是舒信北,舒老婆子的小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肝肉,现在舒涵把舒信北搬出来做威胁,效果比村长要好。
具体表现便是,舒老爷子愣了一下神,再次扬起的手往下沉了沉,而后青筋暴起,连头发丝都好似炸了开去。
“你敢!看我今天就打死你!”舒老爷子猛的朝着乔小麦冲去,好似炮弹一般,神色狰狞。
舒涵当即道,“那我现在就去镇上找小叔的夫子,你不怕小叔回来埋怨你,你就尽管闹!”
舒信北是舒老爷子的命根子,谁敢让舒信北伤了面子,舒老爷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不过,舒老爷子的软肋便是舒信北,他一直盼着舒信北考上科举,那他就是人上人,再也不用在土地里刨食。
读书人看重名声,现在舒涵要去坏舒信北的名声,这种举动在舒老爷子看来和用刀去砍舒信北没差别了。
舒信北是整个舒家供了十年供出来的,舒涵这是要断了整个舒家的希望!
舒老爷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朝着乔小麦冲的更快。
他来势汹汹,非得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舒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舒老爷子动手,舒涵不会手下留情。
眼角的余光瞧见舒信河从地上爬起来,他一把从后面抱着舒老爷子的腰,舒老爷子的身子受到控制,他拼命挣扎,顿时怒火冲天,“你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上次怎么没有打死你……”
毕竟舒信河的身子虚弱,哪经得起舒老爷子用力推攘,他一下子撞在床头上,额头的血只往外冒。
为老不尊, 舒涵忍无可忍,管他是谁,拳头拽得紧紧的,就要出手教训舒老爷子,舒信河离舒涵的位置近,他死死的抱住舒涵,不让她出手,“丫头,不要乱来!”
舒信河知道,只要舒涵出手打了舒老爷子,那么她就是不孝,罪就大了,触犯了法律,那是要吃牢房的。
古代这是什么狗屁法律!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既然舒涵不能还手,那么她只有挨打的份,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于是,舒涵决定,如果舒老爷子再敢动手,她一定会打他个满地找牙,好好的收拾他一顿,反正要坐牢,不如先打个痛快淋漓,让舒老爷子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一声爆喝声从门外传来,“干什么?要行凶打人,也不看看场合,这是医院,岂容你们胡来!”
医院里的保安闻讯赶来,看见舒老爷子气势汹汹,高扬着手要打人,而舒老爷子高大的身影刚好挡住了舒涵,舒信河躺在地上额头上血流不止,所以他们看见舒老爷子行凶打人的一幕。
舒涵马上收起脸上的狠劲,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手指着舒老爷子和舒信东,弱弱道,“他们打人,还要抢钱,简直是土匪!”
“把打人者带走,医院是清净之地,岂容他们撒野!”保安头头指挥着几个保安把舒家几个大男人制服,朱麻雀在担架上大呼冤枉,他们才是受害者,可没入理她。
几个保安已经从大婶口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今天上午已经有人来闹过,他们没有理会放过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伙人晚上又来闹,把医院当成什么地方,岂能让他们继续撒野,当即决定把闹事者先关起来。
扬言如果他们再继续闹事,就以扰乱医院秩序罪,把他们交给官府法办,刚才雄赳赳气昂昂的舒老爷子和舒信东一下子都焉了。
保安头头留下舒信西,让他把不能走路的朱麻雀带回去。
为了让保安放了舒老爷子和舒信东,舒信西当场诉苦,说他们是冤枉的,舒信河一家才是罪魁祸首,保安头头称他们是民事纠纷,这不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但是在医院闹事这事,他们管定了,同时告诉他,明天这俩人就会放出来。
舒信西无奈,只能背着朱麻雀赶紧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舒老婆子,让她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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