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池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昨夜一定是跟人打了一架,全身的骨头感觉都要散了,还有……她四处看了看,这又是在哪啊!头还是好晕,果然一喝醉酒另一天早上就会对前晚发生的事情失忆,虽说那桃花酒确实不错,但自己平日里克制力还是挺好的,怎么一到酒上就“丧失理智”了,而且这房间……越看越眼熟啊!
好像是……凤知离的,她怎么会在这?不过昨夜好像是有人把她抱回来的,低头检查下自己的衣服,昨天穿的是这套衣服嘛,呃……有点不记得了。
“池儿醒了?”凤知离从外室进来,就看到这丫头一脸懊恼的表情,应该是知道自己昨夜喝多了酒犯了错吧,不过她就不会感到惊讶于为何会出现在他房中吗,虽说他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不过这丫头的心思可不在他身上,这就有点心里不平衡了,既然如此,那干脆……
“凤知离,我昨夜应该没有占你便宜吧?”许倾池把头发半盘起来,这及腰的长发有点麻烦,要不是看着发质好养,她都想剪了。
“池儿说呢?”凤知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心里还是被这个丫头,嗯……很大胆的话给惊到了,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应该没有成功。”她算是实话实说了,她喝醉酒的样子自己还是知道一点的,平日里自己就不能抗拒他的这张脸,这喝醉了还真是不好说,不过凤知离应该不会任她欺负的吧,仔细看他的脸上也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嗯……他还是清白的。
“那还是多亏了我誓死不从,要不然池儿现在可就要对我负责了。”凤知离笑说道,这丫头难道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事,她虽然言语上想,嗯……占他便宜,不过还是没有动手,这样想来好像还是有点亏了,要不……回个礼!
“嗯,还要多谢你自重了,不过……能顺便问一下我怎么在你房中吗?”许倾池穿上鞋子,然后抽空看了他一眼,一身单薄的白衣,这家伙今日穿的挺凉快的。好像不对,这还未束起的长发,是……刚起床吗?他果真也在这个房间睡觉,不过是在外室吧。
“池儿当真不记得了?”凤知离也是刚刚起床,昨夜被这丫头缠了半宿,还真是告诉他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喝多了,他一开始当然是将她送进她自己的房中,只是他抱着这丫头把她放在床上时,这丫头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始终紧紧箍着。
后来好不容易哄着她松了手,可放在床上的下一秒,他准备离开时,这丫头就闹腾的滚下了床,当时他确实可以接住她,不过后来只护着她的头,让她摔一摔长长记性也好。
“我只觉得我全身痛,你是不是趁机……揍了我一顿。”许倾池斜眼看他,若是这家伙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是因为你占我便宜的时候,我拼命抵抗,然后你就从床上摔下来了。”凤知离从内室取了自己的衣服,边穿边看她的动作,是在写什么?不过这丫头猜的有那么准,他确实是故意的。
“是吗?还是说正事吧,今日我要去瑾王府一趟,需要借你的……玉佩”许倾池握笔的手一顿,这家伙还真是以为她完全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吗?她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摔下了床,不过某人当时似乎站在旁边看着她摔的吧,呵呵,这还真是“很好”的交情啊!
“池儿想要,我自然会给,只是池儿能不能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凤知离拿出玉佩放在桌子上 ,九归放置在炽羽山庄的东西,既然是这丫头要求购置的,他倒很好奇她想到了什么样的主意,这应该是为了前往黑子部落准备的吧,难道……是想假扮成商人。
“问吧。”她在写的信是给南止的,关于封风祈王一事,不管裕衡有没有告知南止,她都要把这一消息传到他那里,同时也说明她假借身份一事,其实只是为了表示……白南止这个名字已经入了皇室宗谱,南止心中应该有这种想法吧,毕竟他最后还是来到了白曜国,不管是不是因为白南池的原因。
“九归替你去购置的东西是为了前去黑子部落一事?”凤知离只要她回答便好,并不想去管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倾池做事一直有分寸,只是有时候不会顾及自己的安全。所以他需要安心的一句话,剩下的事他会处理好。
“嗯,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图?”其实她也在思考该如何写这一封信,毕竟有了上次的例子,她不好确定这封信会不会经过百里风曜的手,不过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她提出的要求,应该也算是站在同一战线了吧。
只是三王府一直以来都有皇上的眼线,百里风和那里,她并不想他知道她的消息,经过上次的接触,发现他时刻所念的是白南池这个人,而不是她,他们两人以前或许有很多回忆,但她没有,所以尽量可以少接触是最好的。
“池儿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愿我插手,我只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凤知离心里其实也在轻叹,他似乎对她过于小心翼翼了,或许裕衡说的对,他的感情明显更加强烈,所以注定受的煎熬更多,但还是那六个字……向来心甘情愿。
“凤知离,你果真懂我!”说没有点触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养成的习惯便是自己为自己负责,因为就算她犯了错也是得自己扛着,特别是从明羽离开后,她便是一个人生活了,其实在这里交的朋友要比之前的多,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池儿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凤知离眼前一亮,这句话很中听,这丫头果然给他的惊喜最多,他也是习惯把所有事情控制在意料之中,所以他一向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直到这个丫头的出现,他真正的性子似乎又回来了。
“我说的这句话很中听。”她偏头问道,这家伙还能想什么。
“我在想要是昨日从了你便好了。”凤知离突然上前弯腰捧着她的脸,这丫头他是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了,只是……唉,归期将至了。
“还是留着您老的清白吧。”许倾池无奈被捏着脸,发出的声音也有点含糊不清,这家伙在她这里怎么总爱占嘴上的便宜,好在她不放在心上,还是自己一个人潇洒就好。
“凤公子,有一小厮送了一封信来,自称是沐府中的下人。”许倾池向他示意出去取信,这信来的太是时候了,感觉到他的气息远离了,她也看向门外。
“退下吧。”凤知离把信直接交给了她,许倾池了然,应该是沐小姐写的,果然,信封上写着许姑娘亲启。只是沐小姐这封信会不会跟上次管家所藏着的信有关。在杨司誉这件事上她要尽快解决了。
“先打开看看吧。”凤知离的声音适当时候提醒了她,不管写着的内容是什么,她都应该面对的,哪怕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
凤知离倚在门边,专注地看着她安静的样子,那双眸子依旧清澈的很,可他知道这双眼睛同样看透了世间许多假象,看淡了红尘众多的浮华,所以她的眼中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为任何一人滞留过目光,但是他偏偏想看到那双眼睛里展现出更多的色彩。
“信上说沐老爷给她留有的信中写道,杨司誉的解药已经拿到手了,不过暂时还不能把解药拿回去,那这就说明……”许倾池皱眉看向她,是已经做了某个交易吗?以麒麟铜镜为筹码。
“说明确实有人清楚知道我们这一行动”凤知离接着她的下一句话,麒麟铜镜是不是已经被别人拿到,他并不担心,反正凤家的铜镜比之四国的国生铜镜,更是“无用”,有关麒麟铜镜的秘密,他凤家先祖研究了两百多年,同样没有参透,除非契机已至,否则很难得到有用的消息。
而这契机,现在看来似乎有了突破口,上次池儿所说的问题,结合上当时师傅失踪时连带着的五兽图,或许幕后之人正是有所发现,但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他们的对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行踪线索,甚至可以说对手的身份都无法知道。
“而且我觉得是有人挖了坑等着我们掉进去。”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方也是个难缠的家伙,只是她现在严重发觉脑子不够用啊!
“信上还说了什么?”凤知离走上前坐在她身边,这丫头扑在桌子上的样子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只是仔细想来,最近堆在一起的事情越发的多,而且每件事情之间似乎是有某种联系的,若是按池儿的说法,他们有可能是掉进了一个接一个的陷进当中。
最后收网时的目的,可能不是想得到目前他们所有的东西,而是借他们的手来拿到某样东西。他隐约觉得事情正在朝着某个方向发展,而这些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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