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裕衡对她笑,许倾池心里就发毛,她可没有得罪他吧,还有,他那脸上什么表情,好像来捉奸一样,哥哥?什么哥哥?她的哥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明羽。她把涌上来的情绪掩去,不管什么原因,白曜国她是不会待下去的。
“南池,当真不记得我了。”白裕衡坐在她原先做的位置上,一脸“傲娇”地看着她。
“……”许倾池嘴角微抽,他们之间认识,难不成是在白南池五六岁时,可就算白南池记得,问题是她……不记得啊!
“呵呵”看着他手上拿着那块铜镜,她的眼睛眯起来,是想“抢劫”吗?
“南池,你可知道,这块铜镜原本就是知离的。”看着他戏谑的笑容,她愣愣地才反应过来,什么?他的,凤氏在苍暝大陆到底立于怎样的位置,而且他又是什么身份。国生铜镜历代以来可是放置在各皇宫的,当然除了这块麒麟刻纹的。
“是百里云羲给你的。”白裕衡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当初他原本想把刻有白曜国图纹的铜镜拿给百里云羲做交易,可是……知离拿出了这块麒麟铜镜,这可是……凤氏祖辈一直保存的凭证,存在于映光大陆的凭证。
虽然他不清楚凤氏一百年前为何被驱逐出映光,但这块铜镜确实至关重要,可是……苍暝大陆这五十年来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平和,这一国气运的走势又怎能被他国所获知,所以,知离把凤氏的铜镜拿出,这么多年来,四国中就只有白曜国的铜镜是从未露面的,自从麒麟铜镜一出,世人都以为白曜国的图腾是麒麟,其实……不是。
“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这句话就问出来了,看来,有什么又是她所不知道的。
“这块铜镜是我当初送给百里云羲的,这是让他转交给你的条件,只是……后来你的死讯传回了白曜国,我还以为,这块铜镜的下落就此……”白裕衡说这句话时,心里还是有微微的不适,当初得知南池的死讯,他一个人在太子殿独坐了一夜,当年那个小女孩或许真的就此消失了。
“这么说,这块铜镜确实不是白曜国的了。”既然是凤知离的,更重要的是,白裕衡又怎么会拿一国子民去赌一个不是很肯定的真相。现在十多年前二王叛乱之事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只是幕后之人,远不止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南池,你回来白曜国是想……平反当年内乱,还是……”来至罪于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初选择白曜国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离云魂国距离最远,这儿的人不易认出她的身份,只是她没想到,白曜国居然在今年举行了四国宴会,而云魂国派的人竟然是一直在边境戍守的百里风曜,还有南止,南止是听她的话前来这里的。
或许,她该听听南止的想法。
“我……想和南止见上一面。”这是她唯一可以给出的回答。
“他在皇宫后院,你可以随我进宫。”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百里风曜守在南止身边,她不敢去啊!这次是她间接违背了承诺,百里风曜指不定想让她永远消失在南止面前,她还是有点心虚。
她低着头,实在是要想出一个对策来,还有,她一直试图回避凤知离的视线,她又没说谎,她本来就姓许,算了,她迎上他的目光,那双疏朗的眼睛盯的她心里更发虚了。
“好吧,两天后我进宫,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南止一声。”
“南池,你会怪我吗?”白裕衡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他是因为当年的事而愧疚吗,可当初他只不过也是个孩童,而且,这整件事她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因为……真正的白南池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当初在云魂国,百里风澈为何要对白南池动那么大的刑罚,就算百里风澈对她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可白南池的身份毕竟摆在那,不管他所要的是什么,都不会危急原主的性命,所以,想来这背后又有什么人在操作。
“当年的事不是你我可以干涉的,而现今你已是一国太子,我……就当白南池已经不在人世,可好?”她轻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本意,但当从她落到这大陆起,所有被安排好的轨迹都要改变了。
“南池,南止才是白曜国的太子,他才是正统之位。”白裕衡低下了头,这么多年来,他守着这个白曜国就只是为了完完整整的还给南止。
许倾池看着他,难道这个大陆也有正统之说,可是,在她待在白曜国的这十多天里,白曜国的子民过还是安平日子,他这个太子不得不说,做的还是挺称职的,不管白南池的心愿是什么,她许倾池有她自己的眼睛和……想法。
“当年父皇夺圣旨,改天命是事实,如今南止已经回来,应该把这个位置还给他了。”
许倾池看着他的表情,越想越不对劲,是不是有点过了,就算当初是他的父皇因一己私心害死了……白南池和南止的亲人,但是白裕衡也不必如此吧,而且,似乎他对他的父皇有……怨恨。可是……她心里对南止的想法还是没有底。
“哈哈哈”许倾池不觉笑了,看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表情虽然做的很到位,但以她看来,他根本就是想把这个重担撂下,好自己逍遥。
“裕衡,看来你的计策失算了。”凤知离面具下的嘴角也上扬了。
“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白裕衡嘟囔道,对当年的事他确实心生愧疚,不过,母妃亲口对他说过,当年是父皇自己造的孽,日后自会有报应的,她想看到了,是他能远离这皇室,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父皇当年那般对待母妃,已经……让他失望了。
“你和南止谈吧,这块铜镜我就归还原主了。”她看向凤知离,示意她不想再牵扯进什么事件中。
凤知离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脸。
“北苏之那家伙呢,我找他有事。”她要好好跟他算账,虽然是她一时脑昏,但如果不是他多嘴,她的身份有那么容易被查出吗?
她说出这句话时,就立马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难道……北苏之出了什么事。
“苏之昨日遇袭,现在暂时不会危急生命,只是……他还中了毒。”白裕衡皱眉道,刚刚在北氏府邸看了一眼苏之,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言之似乎心情很不好。
“毒,什么毒?”这下她的心也下沉了,北苏之算得上是她在白曜国交的第一个朋友。
“是……拭天,而且,这个毒正好是天青劫的药引。”凤知离既然谈到天青劫,她算了下时间,还有七日又要发作了。药引,用的居然是毒,而且似乎是不易解的毒。
“那解药找到了吗?”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个。
“没有,言之已经动用了北氏在四国的势力,这个解药在记载中只有……映光大陆才有。”白裕衡看向凤知离,这个毒是……
“是凤氏从映光大陆带出来的。”凤知离沉声说起,会制作拭天的人已经不再人世,当年炼制出的解药也被一起封在了他的陵墓里,这个人是……凤家的第二任家主。
“那这样……”许倾池沉思着,既然是天青劫的药引,应该可以……“我有办法”
“不行”凤知离一口否决,她是想……把这毒引到她身上。
“放心,这不单单是为了北苏之,也是为了救我嘛。”她笑道,虽然知道此事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毕竟,她不了解天青劫的毒性怎样。
“救你,该不会是……你中了天青劫。”她只要点点头,以回应白裕衡那一脸不可相信的表情。
“不可能的,当初百莫神医明明已经解了你的天青劫。”白裕衡也是一口否认,南池五六岁时确实发现中了天青劫,但当时刚好百莫神医来白曜国游历,二皇叔以白曜国的名义请了其在皇宫做客,基本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南池的病症确实已经消失了,怎么会……
又出现了?白裕衡狐疑道,百莫神医的医术可是天下第一,若是他都没能治好,那南池……
“你是说我小时候就已经发作了,那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许倾池本来以为是呆在云魂国后面的一段时间被别人下药的,现在看来,倒有点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
“裕衡,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而且,师傅来白曜国他是一同随行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师傅在那段时期曾经研究过这天青劫。
“这事,我也是偶然从母妃那里听说的,当时百莫神医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在炼制解药。”白裕衡看向凤知离,他以为这事知离是知道的,当年他可是跟着百莫神医一起来到白曜国的。
“应该是百莫神医炼制出了暂缓你毒性的药,只是没有炼制出真正的解药。”凤知离开口道,真正的解药不仅仅要五味药引,更要……下药人的血。而且师傅,当年在离开白曜国的时候……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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