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放心上,她到现在没有骗过自己,她到现在还想着自己,。
长乐眼泪滑落不止,或许每个人都不能接受有人无偿地对自己好,倘若真的有人做了就会怀疑别人对自己是别有用心,当初林景安不就是这样吗?这样的错还要犯第二次吗?!但是,跟姽婳接触短短地这些日子里,她无不用真心来对待自己,怪自己疑心病太重,怪自己不能分辨真情假意。
姽婳,你等我,我要去将你接回来凤族。
这天晚上,凤族一群谁也没有入睡休息,他们的王,带着叛徒去往神族了,这才明白当时王为什么不让求助天帝,原来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反而安排人来监视,只等着王从结玉里面出来,实在是卑鄙。
当结玉破碎的那一刻,魔帝奇灵就已经知道了凤族姽婳出来了,其实那块结玉,乃是奇灵的一部分精气所化,三界之间除了自己愿意,就剩下一把破魔刀可以解开,也是结玉破碎让魔帝遭到了一些反噬,元气受了点损。
也几乎是立即给苍耳去了消息,告诉他姽婳已经出来了。天知道,苍耳看到奇灵传来的信息瞬间拧起了眉,叫来凛君问询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好好监管的吗?一旦凤族找到破魔刀就要立即汇报,然后派人去阻止。
凛君走到了大殿中,脸上满是莫名,半夜睡得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把自己叫过来了?
“天帝,找我所谓何事?”
“姽婳出来了,安插在凤族的眼目呢?”
“这...在下不知,凤族红尾明明已经交代下去了,不会出错的应该。”凛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苍耳的脸色,噤声不语。
天帝怒气冲冲地走到殿中右侧立着的乾天镜中看回放,找到北方荒山卫丘的位置以后,就立在一边忍着怒气开始看。
看到红尾笑吟吟地将昏迷的少女裹挟到了天池结玉旁边,威胁她破开眼前的结玉,苍耳的脸色更是黑沉,不过倒是看到这个少女感觉有点眼熟,好像是上次羽光带回来的同学?原以为是普通的人族学生,原来还有这一重身份,真是疏忽了。
看完了事情始末,苍耳转过身来对着缩在后面极力想隐藏自己身形的凛君,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让你看着,不是让她帮着把姽婳放出来,你是猪吗?嗯?你是猪吗?!”说到最后的时候,天帝苍耳都忍不住怒吼爆粗,一贯以来的冷静理智睿智深度有内涵看透一切统统被丢到九霄云外之中了。
“或许,她可能是理解错了,以为神族很希望姽婳出来...也...说不定... ...”说到最后凛君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下去了。
“让她直接去把姽婳带过来,就说天帝召见。”说完苍耳就拂袖而去了。
其实凛君想说的是,那个红尾已经通报了在接待处等着听候召见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通报,天帝已经知道了,不过还好自己没有将她带上来,不然天帝可能会气晕过去。凛君揣测着,可能是魔域那位?
于是原本还在接待处的红尾,得知了这个消息,只得灰溜溜地又折回凤族,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但一想,自己是奉天帝之命而来,姽婳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说是这么说,红尾就在这种自我心里安慰中原路回到了卫丘凤族处。
姽婳与红尾去往了神族,此去,不知所谓何?不知何时归?
自她们走后,长乐在床上睡了足足十天,十天的时间才堪堪能动,好在终于可以慢慢说话了,凤族照顾长乐十分的体贴周到,对于她的要求有求必应,因为姽婳还在的时候,就对着这个小姑娘十分的疼爱了。
“把...白泽...叫来。”长乐在床上艰难地翻身,扯住面前在拧毛巾的凤族,死也不撒手,这个凤族被缠的没法只好道出姽婳走了以后长老就去找白泽了,让她不用担心,白泽兽会回来和长老一起想办法把王给接回来的。
听到这话,长乐才撒了手,将侧着的身子掀了过去,平躺了下来,似乎这一侧一动之间耗费了极大的精力一般,直喘着粗气。受了姽婳的传承以后,最多的感觉就是干渴想喝水,醒与不醒之间都讷讷的喊着水这一个字,刚开始是小只的茶杯喂,可是好像喂不够,临渊长老索性让人搬了一口缸过来,照顾长乐的凤族没事就端一瓢水来喂。倒是解了不少的干渴,恢复的也快了些。
而除了喝水就是在等待白泽归来的长乐,实在是无聊的很,跟安慕希他们,安景狗靥他们这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是那个傲娇的精灵桑雪,自己被弄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打招呼,下一次见它估计就不是哭那么简单了,可能会吊打自己也说不定。
凤族的人想找到白泽还是需要一点功夫的,行踪不定加上凤族在人间本来就没多少势力,也不知道当初红尾是怎么找到白泽的。大部分除了白泽自己主动来到凤族,一般是难以见得到他的踪影的。
白泽归来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一个早晨的事情了,长乐在床上躺的快要发霉了,凤族尽是挑些好东西来喂给长乐,刚开始是野果之类的乱七八糟,吃的长乐天天闹肚子,后来竟然也拿他们的食物珠玉之类的来喂养长乐,虽然咬的牙齿嘎嘣作响,但还是委婉地跟临渊长老说了,人族是不吃这个的,害的这个长老千里迢迢下山去找生活在山间的农家,给长乐找食物,一边吐槽着人族真挑剔。
长乐看着眼前形容有点枯槁的白泽,有些诧异。身上穿的格子衬衫满是污迹,金丝边眼镜也没有再戴了,浑身上下看起来脏兮兮的,像煤灰堆里滚过的,眼睛通红还有些血丝。
“挖煤去了?”
“挖煤?嗯?没有啊。”
“那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长乐不解地问道。
“回了你家以后,莫名其妙被掳走暴打了一顿,然后关起来了,花了好大力气才从山区里面出来。”白泽懊恼地说道,用长老端来的水盆简单洗漱了一下。
“活该,你不是也是这样把我掳过来的。”长乐表示并不同情白泽的遭遇,这叫天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
“姽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等我收拾好以后我就动身前往神族去找姽婳,想办法把她带回来,你一个半魔半人,进了神族会被诛杀的,这件事情你没法管,我也没想到姽婳出来以后会被天帝叫过去,这件事我负有很大的责任,都是我的错。”白泽一脸正经地对长乐说道,这趟水不是她能蹚的。
“天帝叫姽婳过去要干什么?她被关了万年,本就无辜,为什么感觉当时姽婳的意思是有去无回了?”长乐对姽婳很是担心。
“说了你用管,烦不烦?”白泽心烦地回道,口气也变得恶劣了不少,但还是忍住怒气补了一句:“等下我就送你回家,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听到没有?”如果让天帝知道姽婳还跟一个半魔有什么来往,就更棘手了,毕竟万年以前半魔可是处在事件的风暴中心。
长乐看到白泽恼了的样子,心知也不该再多说些什么了,坐到了床边,看着他洗漱打理收拾,等弄好了以后就将自己送回去,然后前往神族。
临渊长老表示要跟白泽一起去也被拒绝了,这件事情插手的人越少越好。白泽回来的当天下午,就带着长乐回到了长乐家,然后就离开了。
家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兽影都不见,不过地上倒是洒落了不少树叶,长乐怀疑是窗户没关大风刮进来,可是再怎么刮也不至于这么多。
走到卧室去掏出了枕头下面的手机,打开来看发现没电了,又到处找充电线给手机充电,打开手机除了几条好友发来的短信,就什么都没有了,父母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长乐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到了书桌上充电,然后抖搂了一下被子,看到自己床的中央有个圆圆的坑,像是小狗躺出来的痕迹,不由得摇了摇头,怀疑是狗靥干的。
将床铺打理了一下,躺到了床上,放松了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间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跳的,始终安定不下来。那天晚上姽婳在自己身边的絮语,还有离开前的话语里面隐含的悲凉感,怎么也放心不下。
被这件事弄得烦恼的不行,索性站了起来去卫浴间洗漱一下,等长乐舒舒服服洗完澡出来以后,重新钻回了被子里面,仰躺着看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当初装修的时候父母觉得就是睡觉的地方,不用那么精细,因而一直以来都是这刺眼的光,忍不住用手腕遮上了眼睛,遮住光。
怎么才能将姽婳从神族带回来呢?白泽说不能干预是自己身份特殊,那有没有谁的身份可以并且有一定的权利呢?手腕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看得到是一片漆黑迷茫,长乐抿起了唇烦躁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睛处传来凉凉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明显,好奇的将手移开查看,看见一道几乎极其细微的红痕,环绕着手腕,这是什么?
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覆上去试图捻起来,虽然很细但明显不是血管啊。长乐皱着眉头思索道,然而顺手一捻真的捻起来了,是环绕在手上的红绳,被拉扯出来才看的完全,这是?!想起来了,这是羽光送给自己的红绳,当初说送给自己的后来在羽光的家里生了一场病,就不知道这绳子到哪里去了,原来在自己的手上。
长乐不知道这是羽光给她亲手系上去的,在她昏睡的时候,也算是两人之间的一种牵绊,羽光,会帮忙吗?他是神族的上仙应该能说得上话的吧。可是先前跟羽光的关系那么冰冻,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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