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宝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去到你不认识的地方,很难过跟你分别,但是妈妈有自己的责任,所以很抱歉不能陪伴你在接下来的时光了,你要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妈妈非常非常爱你。
很开心你能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原谅我用这种写信的方式来跟你絮絮叨叨,但是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不在的日子要听墨痕和桑雪的话,听到没有?不听话要打屁股的,如果换了个新的环境生活,相信以你的聪明机灵肯定能够适应的。
我理了理思路想了几点,计划哈,计划,当然是以你的开心为主。首先,肯定是希望你按时吃饭,早中晚都要吃饭,所以乖乖的,不要挑食哦,身体健康棒棒的最好,这样的李佑宁最乖最乖啦。
其次,希望你好好学说话识字,懂得很多很多的道理,明白又通透,妈妈书读的不多不太会说话,但是相信你肯定念得比我好,将来也可以给我回信,然后,在这个世界上你遇到的可能不是都很美好,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对一切都心怀感激并且热爱。
最后,希望你可以原谅妈妈,如果不原谅妈妈也不强求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无论你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不要害怕也不要推拒,顺其自然。
给你取名的初衷是希望你能够护佑一方安宁的,尤其是桑雪所在的精灵族和人族,你的能力不可预估,但是妈妈希望你能做个好人,你是个人,不是神,不是鬼,是妈妈最亲爱的儿子。
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你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我的离开确实是因为某些原因,以后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地健健康康的开心的长大,不要去管那些跟你无关的事情。
记住,千万不要去追问我的下落。
有太多太多太多想要跟你说想要说给你听让你知道的了,但是,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最后的最后,无论你的父亲说什么,都不要跟他回神族,神族是你永远永远不可以去的地方,切记切记。”
当长乐坐上回家的飞机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写给宝宝的信,也许她应该写的更多一点,但是她就这么匆匆离开了他应该会很记恨她吧?原本长乐也是不打算离开他的,毕竟他还那么小,那么小,那么需要人照顾需要人疼爱,可是她却不能在她的身边。
拧着眉脸都皱到了一起,浮现出些痛苦的颜色。
空姐碰巧经过长乐的身边,看到她的异状不由得有些紧张,怀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这样,长乐的旁边也坐了个精英白领男士,连忙站起身来让开位置,好让空姐过来查看。
别人的热情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只好借口自己有点不舒服想去透透气,然后顺势走到了卫生间。
走过那些乘客的身边,还是有人带着小孩的。
才刚离开几个小时,她已经开始后悔并且想回到自己宝宝的身边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那种照顾他的能力了,她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简简单单的普通人,宝宝跟在她身边只会承受越来越多的风险。
墨痕给她买好了返回s市区的车票,也安排好了一切,将宝宝出生的痕迹也抹去的干干净净,仿佛长乐只是过去小住了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离开前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梦。
那只巨大的银色奔狼,斜睨着她,表情是那般高傲和愤怒。
一直不愿意臣服的血脉,流在了李佑宁的身体里,凤凰也是如此。
醒来的长乐觉得那不是梦境,但是对于这样的消息她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件事。
也许,什么都会过去的。喟叹了声,长乐仰躺着闭上了眼睛,不去想更多让她心绪烦乱的事情。
羽光返回了神族,桑雪和墨痕继续居住在一起,至于李佑宁宝宝则是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谁也不知道。
墨痕没有多加劝说,知道长乐心意已决,所以也没有多加组织,按照往常那般,自然周到的安排好一切,大早上的车票,转车到市里,然后搭乘飞往s市的飞机,车票买的时间都错开了车辆高峰期,长乐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了,谁也没打招呼。
剩下的事情她都托付给墨痕了,虽然匆忙又草率的决定了,但是长乐丝毫都不后悔。有时候真的是不想麻烦别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越这样,越不得不麻烦别人。
即使羽光再怎么不舍得孩子他也知道肯定是不能带他回神族的,至少暂时不能。但是让他觉得有些过不去的是长乐竟然宁愿的将孩子交给墨痕,也不愿意交给他,而且对后面的安排一无所知。
但是长乐承诺的是,等孩子成年稍微大一点有自保能力的时候,谁也威胁不了他的生命的时候,他们才能相见,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这样一天的额到来呢?
新生儿的出生是非常脆弱的,尤其是将他放到弱肉强食被人惦记的世界里,长乐,绝对不会允许他夭折的。
大人们习惯性的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打包装好整理好,然后贴上为你准备好的标签,然后沿着既定的轨道走,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愿不愿意,然后强行施加自己的印记。
血缘上的深刻羁绊是的父母跟孩子的之间的关系处于最亲密同时又会是最遥远的距离,辗转在这种关系的存续中寻找最佳的平衡点。
但其实,有些人并不想被剩下来的,如果以类似长乐这种想法抱着复仇的心态去的。想必李佑宁宝宝肯定也会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他无法想象原本温馨每天开开心心的生活忽然就这么没了?
最终,他被墨痕送到一个的完全陌生的地方去了。
生活像是一条奔涌的河流,谁也不知道河流的源头和尽头。
魔幻的现实里面寻找生存的夹缝,无异于逆流而上举步维艰,在这湍急的漩涡里,浮浮沉沉。
钥匙打不开门锁,长乐望着自家被泡泡糖状的物体堵住了锁眼,有些傻愣。好不容易翻开门前的地毯夹层找到当初离去的钥匙,本以为就这么进去了。
无奈,长乐只得找物业去换锁。
还好她是白天到的小区,要是晚上指不定就进不去了。
墨痕塞给她很多现金备用,那厚厚的一沓钱让长乐有点不敢拿,不知道眼前这个渔夫哪来的这么多钱,随手拿了几张就走了。
换个好点的锁三百多,长乐有些心疼。
给长乐换锁的是个大爷,身穿工作服,后背的那块儿印了两个红色的大字,物业。看年纪是刚到退休年龄,精神矍铄身体硬朗,笑呵呵的,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一来大爷就骂上了,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最近频繁作案,进了楼层就堵,好多家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到现在都没有抓到是谁,也太缺德了。大爷义愤填膺的抱怨道,但是长乐只能无奈的笑笑不说话。
趁着换锁的空档,大爷便跟长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长乐也*的应和着,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隔壁同样被堵了粉色泡泡糖的门,忽然就问了隔壁最近有动静吗?这话问的大爷没头没尾的,狐疑地看了眼长乐问道:“你真的是住这家的吗?你家隔壁早就全家赴美去了,快二十多年了好像。小姑娘你别骗我,你是不是不是这家人?走,跟我去物业办公室核对下,你这个钥匙是怎么来的?”
大爷拽着长乐就走了,他们要去找物业,然后核对下长乐的身份,看是不是这家的业主。
因为这个大爷是新来的,当然是不认得长乐,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长乐将自己的身份证之类的全部报了一边,确实核对了之后,物业派人来维修长乐家的门锁。
进了家门之后,一如当初匆匆离开的那般模样,只是积了厚厚的灰尘,脚踩上去就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看来她父母并没有回来,不知道他们在国外过的怎么样,依司家的财力保证他们生活无虞,司家对她也有恩,尽管为时局所迫没有能够继续为司家效力,但是在司家的那段时间求得益安隅,也已经很感激很感激了。
尽管生活诸多波澜曲折,但是一路上也不乏真正的关心,想来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叹了口气开始打扫卫生,水电都没断,卫生间里的拖把给泡上,将各个房间的窗户给打开通风,然后开始洗洗刷刷。
虽然也可能待不了多久,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往前的。
说干就干,先将零碎的东西给收拾了下,然后取了抹布,先抹自己的房间是书桌,然后把席子给铺上然后将衣柜里的床单被褥给拿出来晒晒,毕竟时间久了,又没有塞樟脑丸。
秋冬天的阳光还是挺温暖的,阳台外面的树叶子也脱落了,从长乐的窗户看出去远远地还有一株柿子树,叶子落尽却果满,红红的一个个灯笼模样的,很是可爱。
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宝宝身上,摸摸自己的肚子,苦笑。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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