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就先这么放着吧,等月底的时候再说,司北你跟我一起去庄园准备,关于你们那个魔族同学的事情,让管家安排人好好监视着,最好不要弄出什么岔子,司南你跟我来一下。”说着司厘就站起身来,司南乖乖的跟在自家爷爷的身后,两人一道出了会议室。
“爷爷你要跟我说什么,我还有点事你快点嘛。”司南想着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球赛要看,自己可是压了不少钱呢。
“我打算在这次的大会上正式宣布你会成为摄灵家族下一任的族长,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开心,嗯?什么?我?族长?不应该是哥哥吗?哥哥比我能干多了,干嘛让我来啊,族长好烦人啊,我不想当。”
“你是司族唯一的血脉,不是你还能是谁?”
“爷爷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想,哥哥跟我一样都是司家的人,你是活在上个世界吗?老古董!”司南不满的冲道。
司厘听到司南这么无礼的话,当即就给了他一个爆栗,敲的司南捂着头嗷嗷叫。
“我这只是通知你,不要那么任性。”说完司厘就冷冷的哼了两声,然后甩手就走了,搞得司南有些有些丧气,他以为这么多年了,爷爷能够彻底的放下心结。
在司南身上附了最近的电子监控设备的司北,自是清清楚楚从头到尾的听完了全过程,脸上的表情阴阴沉沉的看不分明,只有手上拧紧的纸片泄露了些微的情绪。
当长乐不管安景直接提起行李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看见桑雪正在房子前面的太阳椅上舒舒服服的晒太阳,手里还拿着一个雪白的大福,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桑雪还是这么可爱,看着他的样子,长乐露出了灰心的微笑。
“看什么看啊,老女人,给我去倒杯水。”边说着,桑雪舔了舔自己捻甜品的留下的碎屑,一脸的满足。
“我这次任务这么辛苦,你都不关心我,还使唤我,桑雪你还有没有一点小良心啦。”长乐不自觉的跟他撒起娇来。跟他相处这么久,她知道桑雪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跟自己一模一样,就喜欢张牙舞爪的,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桑雪听到长乐的话,乌木般的眼珠眨了眨,似乎是在犹豫,半晌还是认命的起身走进了屋子,他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再从卧室里面拿出一个小枕头,现在都是跟长乐分床睡了,这个冷酷的女人,做噩梦的时候不是还是要叫自己,哼。
“那你过来吧。”桑雪站在刚刚自己躺的太阳椅旁边,长乐耸耸肩,将手上的行李往旁边一丢,然后坦坦荡荡的走过去一趟,桑雪把小枕头放在了长乐的脑袋下面,然后白胖软软的小手抚上了长乐的太阳穴,慢慢的揉捏起来。
说起来也好笑,有一次桑雪在电视机上看见那种按摩推广的广告,就觉得很感兴趣,也就跟着电视机前学,但是应用的时候需要有个对象,最初司画是很愿意来当试验品的,但是不知道为啥桑雪的手劲贼大,捏的司画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就再也不愿意了被桑雪按摩了。回头桑雪又找上晚上才回来的长乐,长乐被迫也去接受桑雪的摧残,但是意外的觉得还不错。此后就一直习惯每次劳累了,或者做任务归来桑雪就会为长乐按一按,长乐取笑它像个小媳妇一样。
由于长乐经常出差,偶尔桑雪会跟着去,这么久以来还是去过不少的地方,看过一些桑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因而这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的,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一个精灵了。
下午的时光总是来的如此恬淡舒适。
司南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司厘刚刚说的话还萦绕耳边,有些烦躁,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动不动。
门轻轻被推开的声音也没有听见,有人蹑手蹑脚的闯了进来,慢慢的往司南的房间里去,看到了趴在床上的人,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了司南抬都不抬就知道是自家哥哥,因而一点动作也没有。
“在干嘛?”
“发呆。”
“我明天就要去庄园了,你在家好好照顾长乐他们,一大家子就交给你看着了啊。老实点别出什么岔子。”司北宠溺的嘱咐道。
“知道了,说的我好像那么没有用一样,真是的。”司南说着就掏出一只手挥了挥,示意让司北走远点,他正烦着呢。也不知道长乐的心里到底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
印象中她一点儿都不起眼,最初认识她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里,那个短发冷漠的女孩子,然后竟然在魔族学校里面遇见了她,虽然经常是被老师整,可是从来没有吭声也没有抱怨,一直是那么默默的,爷爷因为她身上的破魔刀来邀请她加入,她也清楚的明白这件事,但是还是拿了自己父母的安全来作为交换,虽然花了几百万才摆平她父母,但是竟然觉得无比的划算。
经常在一起做任务的时候,司南才发现无论是什么样的难题,长乐总是全力以赴去做到最好,哪怕只是件小事也尽力做到事无巨细。时间长了自己也是机器自然被她吸引了。
想到这里,司南在床单上翻来翻去就觉得有些别扭和难为情。
为了将此次的屠灵大会办的隆重盛大,司厘亲自上阵,整个司族在世界各地的重要人物都被召了回来,包括在英国的司炎。司炎是司南二娘家的孩子,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司南没什么机会可以见到他,后来稍微长大了一点就送到英国去接受精英教育了,这也是司炎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屠灵大会由来已久,基本是一百年举行一次,所以这次轮到司族承办也是非常的重视,外环的庄园是司族名下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庄园,上个世纪是司家先祖承袭中西两方面的优势建造起来的,也是对外显示了司族并不是一味地遵循古制而是与时俱进的家族性格。
每一张请柬都是司厘亲自书写的,其中包括大部分都是屠灵家族的重要人物,还有一些特殊的嘉宾,通常人皇是不会出席这种大会的,但是一些地精啊,魔族的接洽使者之类的需要沟通的还是要邀请的,而且通过凌宇得知,魔族的非白魔君还逗留在本市,所以司厘毫不犹豫的就去请柬给他了,除了已经誊写好的请柬之外,司厘特别准备了一张黑底烫金的请柬给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神族羽光,以司南同学的名义去的,还是通过地精递上去的。
等羽光收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月底了,飞流其实是不想把这个请柬交给羽光的,因为弈神的失去已经让自家上神颓废了好一段时间,但是转而又想这是不是能让他外出散散心的一个契机呢?毕竟上次上神找完月老以后,明显的好了很多,没有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疯狂的画画什么的了。
想到这里,飞流走近了羽光的屋子,手扣上的门板轻轻敲了敲,很是犹豫的试探开口道:“上神,这里有一封请柬,来自人族,您看?”
屋子里静悄悄的,就好像没有人在一样,久久没有动静飞流几乎想放弃了,咬了咬牙准备转身离开,但是没想到门却忽然一下子打开了,飞流愣了愣神然后惊喜的看到自家的上神居然走出来了。
“拿来。”依旧是清冷冷的声音。飞流颤抖着双手将请柬递过去不免又要多加上几句话,说这请柬是司族族长亲自托地精送来的,希望上神务必要赏光。说完飞流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虽然自家上神很好看,但是阴郁闭关了都两年了,这气场是越来越可怕了。
羽光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伸手接过这张请帖就把门又关上了。本来还在书桌前拿着一卷书看着,听到飞流的话竟然不由自主的走神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出门看看,毕竟,是人族的消息。都忘了有多久了,虽然知道长乐还活着,但是始终没有敢去找她,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做那件事的人是跟自己的父亲,这让羽光怎么去面对,想想她应该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羽光还是看着这封黑底烫金的请柬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打开来看一看是什么内容,万一,他是说万一,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与长乐有关系呢?想着葱白的指尖就将它挑开来了。
羽光上神敬启
兹三界平定以来,万物休养生息欣欣向荣,屠灵一族多蒙受贵族荫蔽感激不尽,听闻您与在下孙儿司家兄弟还有长乐关系甚是亲近,故而斗胆邀请上神参加我族百年一度的屠灵大会。将于本月30号举办,还望上神能够莅临,在下荣幸之至。
司族族长司厘
本来司厘些请柬都写了几页纸不止了,但是左思右想觉得请柬不能那么长,万一引起上神不喜就不好了,因此遣词造句斟酌了好半天,头发都快愁掉了,终于是写了稍微中肯一点儿的请柬,希望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虽然用的司南司北其实应该是长乐的名头,但是应该能够有用,可怜这司厘想的给自己写墓志铭都没有这么揪心的。
本来羽光看见第一句话就本能的拒绝了,所有邀请他的写的华彩的句子不胜枚举,但是却是在看到长乐两个字的时候,瞳孔紧缩了起来,难道说长乐现在在司族?可是她在司族做什么呢?应该不会吧,那这司厘用长乐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想找点水喝,却发现身边的茶杯茶壶都空了,要喝得去找花夭她们。
羽光便站起身来,将头向上仰了一会儿,舒展舒展长时间困着不动的各个关节,轻叹了一口气也不顾自己身上乱七八糟有些邋遢的装束打开房门走出去了。
试着叫了两声花夭的名字,却发现无人应答,喊飞流也是这样,去哪儿了?四处晃了晃都没找到人,索性也就不去找了。忽然想起弈有说过他家里藏着不少好酒,心念一动于是羽光便毫不犹豫的前往弈的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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