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长乐跟桑雪相处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跟小孩子呆在一起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些经验,就跟这家山民的两个孩子玩到了一起,她看着这两个孩子在丢沙包,做游戏之类的,也不由自主的加入了进去。
记得临行前,桑雪还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一包糖,长乐想着摸了摸全身的口袋,果然发现了有一小包什么白兔奶糖在,毫不吝惜的拿出来打开分给了这两个小孩子。李田的媳妇玉兰在一旁看的脸上也是笑容不断。
房子里堆了火堆,源源不断的供应着柴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照的人都红光满面的,谈笑间不一会儿就夜深了 ,玉兰去将西边的孩子们睡得屋子给收拾了一下,将孩子的小被子抱到了自己的房间,今晚孩子跟自己睡,又拿了几床压箱底自个儿也舍不得用的被子出来铺上,预备着给今晚雪夜里来的客人用。
直到孩子们都合上了眼睛被抱去睡觉了,长乐也打起了哈欠,有点熬不住了,李田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该睡觉了,索性也不拖着了,客套了几句就让他们去休息了,司北和长乐连声道谢了好几下,才进了西边的房屋歇下了。
司南睡在中间,司北和长乐一人一边,也没怎么脱衣服差不多算是和衣而卧,将早已经睡着的司南把被子仔细的捻好,长乐自己才睡下了,三人在奔波了一天终于是拥着温暖的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哎,你说这三人说的话能信吗?你不是不识字吗?他给看的东西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不过他们伸手给久了那么多钱,我看身份不一般啊。”
“吵吵啥,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我看他给的那啥上面那个图案我认得,是公家的东西,而且人家千辛万苦从城里赶过来,图你啥东西?这个穷山沟子里面有啥好东西值得人这样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赶过来,你长脑子没有,快睡了,一天到晚没事尽胡说八道。”
玉兰听着自家汉子有些生气的话也不敢多说什么,闭了嘴抱着孩子就睡下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嘀咕,那可说不定,村里的老人都说了,居山的山头有宝贝,搞不好就是来弄宝贝的。想是这么想,但是嘴巴里也没敢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窗户外的天色才微微亮,玉兰就起床给弄早饭了,也没煮粥什么的,就是做了一大锅的面疙瘩汤,还犯了一小把青菜,拿出自己腌的萝卜切成条状端了上来,另外煮了一锅开水煮了五个鸡蛋。这样的阵势算是很丰盛的早饭了。李田以为自家女人昨晚上听懂了话今天早上这么殷勤也是很高兴。
早晨悠悠转醒的司南,一睁眼竟然就看到了长乐放大的脸,有点不敢置信,又连忙将眼睛给闭上,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再次睁开眼竟然还在,长乐卷翘的眉毛,白净细洁的皮肤,微微有些皱着的眉头,诶?鼻尖的右侧竟然还有一粒小小的痣,不注意看的话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睡着的长乐陈静美好,睁开的长乐冷漠自持,虽然看起来挺难相处的,但实际上跟她相处之后,才会知道长乐有多好。司南也是跟长乐在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中才明白这个道理。看着看着竟然都有些走神了去。
“看什么?要起床吗?”刚醒就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有些暗叹自己太过放松了。
“没有,我还想再赖一会儿,被窝真的好舒服。”司南连忙将被子拉上来,借以来遮住自己的脸,还有些紧张的表情。司北并没有理会两人的互动,只是淡定的起身下床开始穿靴子。
“再不起来我看你要赶不上早饭了。”说得长乐和司南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一阵香味,看来这家的女主人已经将早饭给弄好了,赶紧起床吃早饭了。
当司北坐在饭桌旁的时候,没着急下筷子吃早饭,只是一脸恳切地看着李田,“大哥,我们还要去别的村庄再看看情况,这哪家的房子塌了什么的,现在都没人出去谁也不知道,万一要是需要什么帮助你说对不对?而且我们要去接我们的后园,但是我弟弟腿又折了,您看能不能让他先待在这里,然后我们回头就来接他,你看行不行?”
“嗯,行啊,怎么不行,兄弟去做好事我们肯定要支持,不过这附近我也熟悉,有几家确实有些困难,房子都是泥巴糊的 。”
“没事,我们装备带的齐全,风雪这么大出去也不安全,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们自个儿能行的,不用担心的。”羽光还是非常客气地说道。听他这样一说李田觉得也有理,索性也没再坚持。
长乐和司北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企图,脚印,那串脚印。
再一次打开木门,屋外的雪又涌了进来,李田家的房子有点洼,所以这雪灌的是严严实实,司北和长乐挣扎着前行,跟屋里的人道了一声再见就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怨念的司南,恨恨地敲打着自己的腿,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司北又给他喂了药物,吃完了热腾腾的早餐,司南就回去睡觉了。
凭借记忆和摸索,以及昨天晚上有意无意在道路两边的枯树枝上系着的条子,耗费了三四个小时才回到了当初司北发现脚印的地方,奇特的是这么大的脚印想必其身体也应该很大,闹出的动静应该也不小,但是偏偏是一点儿都没有,经过了一夜的落雪,脚印也快被填满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两人合计了一下,觉得时间还够决定就追过去,司北掏出了司命来,跟随它的指点应该可以找的到什么。也没有像昨天那样保存体力,御风飞行的司北主动提溜着长乐跟她一起。当然如果司北不在身边,长乐自己也会飞,只是不想吓到他。
沿着脚印一直走到了山林里面。朝着里面延伸,不知道行了多久,让长乐和司北心里都有些犹豫,因为距离太远的话他们很可能在天黑之前不能回到李田的家里。
但是事到如今,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毕竟来都来了。
直到长乐和司北遇到一片奇异的林子,这个季节除了常青的松柏冬青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树木能够像这样春盛秋极般的姿态蓬勃。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鲜血浸染了那般妖异重红。
两个人都感觉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想一想,在一片枯枝的树林里竟然遇见这样一簇盛极似火的红叶,能不让人感到惊讶吗?
突然司北手里的司命在疯狂的振动着,原本代表方向的指针竟然在做着无规律的周转,完全没有任何指示的意义,司北也有点傻眼,毕竟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忽然,司命停住不动了,指针牢牢地指向正北的方位。
去,还是不去?
当长乐最终穿过这片树林的时候,竟然发现是到了峡谷的区域,有湍急的水流从峡谷流经。周围乱石丛生,树木生的高大而枝杈众多。但是脚印什么的,一切异常的感觉到了这里就都突然的消失不见了。
发了一会呆,四处走了走发现再没有什么踪迹可寻的时候,司北和长乐就打了退堂鼓,本来他们也没有想过每次都运气那么nice能够与一下子就找到目标内容的。
现在面前的能够显示的是,确实是在这个地区发现了某些非正常印记,极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灾难,且很可能是一种巨兽。
以前听闻雪山会有雪人这一说,但是迄今都没有人见过,或者拍到过雪人。所谓的影像资料也极为的真假难辨。因而长乐心里不由得也生出了一些臆测,自从她来到司族,到她正式接受任务之后,每一次她都祈祷就是灵兽野兽或者异象就好,因为某些没有实体的东西,抓起来才是最艰难的。
正当他们转变方向准备回头的时候,那声音就好像是从远方山谷传出来的一样。
“我的,阿芙,在哪里?”声音哀怨深厚,像是积攒了多久的力气突然爆发一样。
“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了?”司北不明所以的问道。
“带上耳机,仔细听。”长乐语气严肃的说道,她口中的耳机不是一般的耳机,而是经过特别处理的耳机,听够听见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有多重频次等的设定。
司北听从长乐的话,将一只黑色耳机塞到了耳朵里面,耐着性子仔细听。果然有一阵很奇怪很吵的声音,像是嘶吼声一样。
“在那边!去不去看看?”预料到前方未知的危险,长乐还是决定征询leader的意见,毕竟每次司北都能作出较为准确的判断。
“长乐,按照此刻我们身处的环境多方面综合来说,现在去查探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行为,但是,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很可能还要在这附近的山区间四处搜寻,你觉得我们该去吗?”
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毕竟她也感觉到了危险,是一种从心底本能窜上来的一种感觉。
直到那阵吼声再次传来,长乐和司北再也按捺不住了,就这么直接的冲过去了。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应该是不知道冲动是魔鬼这几个字怎么写吧。
等到长乐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离那座山的山顶处不远了。直到最后,他们看见了一个东西,觉得头皮都发炸发麻了。
耳鬓倒竖像是斜生的剑戟,透明巨大的瞳孔,人身牛足六只胳膊,齿长足有两寸,体积巨大有一头成年象那么大,说实话,长乐最讨厌这种虚无身体的灵体,这种东西没有形态,攻击自己的时候却有实体,自己触碰过去的时候就穿墙风。每一次这样都是不公平的打斗,都要依靠特殊的东西将它们收复极少数有可能的去感化。
这怎么办?
眼前的东西似乎发现了长乐和司北停留在半空中,但是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长乐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仔细搜寻,看看有没有关于这个东西的记载,最好是明确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的,可是在居山周边的地区,司族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而且按照规定这片区域也不应该归司族管啊。
眼前的东西,不是东西,他的名字叫做蚩夫,原始部落最强大的首领之一,上古就存在的,以长乐的阅历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长乐和司北还在犹豫,要不要攻击面前的这个东西,无疑这东西的实力绝对是非常强悍的,能不能对付得了还是个问题。
蚩夫似乎很不高兴面前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晃,提起手臂将面前的长乐和司北一把就挥开了,受到冲击的两人,瞬间就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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