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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往事不堪回首

红颜天子 陈凌公子 2872 2021-04-02 18:51

  正在嬉笑间,蒙轩发现陈凌有点不妥,于是关切地问道:“凌,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凌回道,可是额际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最经头痛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次发作都如被万千针扎一般。

  “凌,不如云送你回房歇息?”上前扶住她。此时的陈凌脸色惨白,好不吓人。

  “我真的没事,子龙不必……”话还没说完,她便晕倒在赵云怀里。

  “凌!”赵云立马将她横腰抱起,送回她的房间。

  众人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凌,脸上满是担忧。

  “爹他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黄月英焦虑地望着屋外喃喃道。

  这时,诸葛亮说道:“若各位信得过在下,可否让在下为黄姑娘把脉?”

  “先生快请!”赵云和蒙轩同时出声。

  诸葛亮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给陈凌把脉。良久,只见诸葛亮轻叹了一口气。

  蒙轩急切道:“先生,我家……呃,她如何?”

  诸葛亮摇了摇头,示意出去再说。蒙轩为陈凌盖好被子,接着随众人退出卧房。

  出了房间,众人围坐到一起。赵云问道:“敢问先生,她的状况如何?”

  诸葛亮眉头紧锁,回道:“依脉象看来,黄姑娘之前受过重伤,头部积有淤血,因此时而头痛病发作。”

  “可是我爹开了活血散淤给她服用,应该有所好转才是。”黄月英插话道。

  “黄老先生所开之药方确实有活血散淤之用,然而却无法化尽淤血,一旦发作,将头痛欲裂,,或突然晕倒,更甚之…”诸葛亮话到这突然止住。

  “如何?”赵云和蒙轩同时问道。

  “恐怕有性命之忧。”诸葛亮凝重地说道。

  “恳请先生救她!”蒙轩向诸葛亮下跪求道。

  “蒙将军快快请起!”诸葛亮急忙上前扶他。

  “先生可是答应了?”蒙轩问道。

  诸葛亮面有难色,说道:“并未在下不愿救黄姑娘,而是在下才疏学浅,爱莫能助。”

  蒙轩一听,心一下沉了下去。

  “不过…”诸葛亮忽又说道。

  “我说你这人说话能不能爽快些!” 黄月英最见不得人卖关子,特别是在这节骨眼上。

  诸葛亮且不理会她的无礼,继续说道:“亮云游期间认识一位朋友,姓张,名机,字仲景,南阳涅阳人士,曾拜名医张伯祖为师,此人精通医理,妙手回春。”

  “敢问此人现在何处?”赵云问道。

  “据我所知,仲景兄被朝廷任命为太守长沙,今年开春便到长沙赴任务。若得他医治,黄姑娘的病定能好转。”诸葛亮说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云明日即携凌前往长沙登门拜访!”赵云大喜道。

  “子龙,你兵务烦身,不如让轩去吧!”蒙轩说道。

  “不打紧,云这便回新野向使君请辞。”赵云说道。

  “不妥!我们现在寄人篱下,而你的名声过大,若是冒冒然离开新野,恐怕会引来有心人说事,徒生事端。轩乃无名小卒,倒不容易被人惦记着。此行非轩去不可!”蒙轩阻止道。

  赵云不以为然,道:“若是有心之人,无论你我谁去,不还是一样?”

  黄月英见两人争持不下,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两个有完没完?都什么时候了,还争来争去的!”

  两人闻言,皆默不作声。这时,诸葛亮说道:“亮以为蒙将军之言也无不道理,世人皆知刘皇叔有关、张、赵三员猛将,将军威名早已遍布天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倘若将军执意前往长沙,只怕……”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也明白。

  赵云暗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怕奸佞小人,却怕凌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当初害她落崖之人尚未正法,此去南阳千里迢迢,让他如何心安?

  “子龙且放心,轩决不会让公子受任何委屈!”蒙轩说道。

  赵云无奈地点点头。蒙轩拍拍他的肩膀,不需多言。他和赵云多年兄弟情谊,彼此了解对方。

  诸葛亮不语,暗暗猜测陈凌的身份。他刚才清楚地听到蒙轩称呼陈凌为公子,如此说来,恐怕这位“姑娘”不仅仅是二人心仪的对象那么简单。

  半响过后,诸葛亮对蒙轩说道:“亮与仲景兄也算旧识,不如由亮修书一封。蒙将军可携此信前往南阳,待与仲景兄相见,将军可将此信给他。”

  “那就有劳诸葛先生!” 蒙轩向他行了一礼。

  诸葛亮于是取出文宝,在竹简上疾笔书信,便将之交与蒙轩。蒙轩再三拜谢。

  天色微暗,晚霞烧红了半壁江山。茅屋处于深山幽谷,更快地感受到黑夜的到来。诸葛亮等了大半天,始终未能等到黄承彦,便向众人辞别。

  众人送走诸葛亮,陈凌还没转醒。黄月英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她就行了。”

  “我还是留下来吧。”蒙轩心里记挂着陈凌,如何舍得独自离去?

  “我也要留下来。” 刘蒨也接着说道。

  黄月英摆了摆,说:“你们几个通通回去,该练兵的练兵,该打包行李的打包行李。尤其是你。”说着,她指了指刘蒨。

  “我怎么拉?” 刘蒨不明所以。

  “你想留下来的心思难道我看不出来吗?既然不留他,你也不必留下。”黄月英用眼神瞥了瞥她旁边的蒙轩。

  刘蒨不再出声,脸色微微泛红。

  于是,赵云、蒙轩、刘蒨三人一齐离开幽谷,回到新野。

  等众人走远,黄月英回到屋里,却听得房内传来陈凌微弱的声音:“皇兄…皇兄…董卓恶贼,朕要杀了你!”

  黄月英走进房间,见陈凌醒来,于是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陈凌看向来人,回道:“我没事。”说完,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看得很远,很远。

  黄月英撇了撇嘴,对她故作深沉很不习惯。

  良久,陈凌才问黄月英道:“他们走了?”

  黄月英点了点头,道:“恩,都走了。”

  陈凌闭上眼睛,对她说道:“师姐,我想再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她现在依然觉得很头晕。

  黄月英眼角抽了抽,刚才看她一脸愁容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眼花,她依然还是那个爱睡爱闹的吃货!

  待黄月英出了房间,陈凌才缓缓睁开眼睛,喃喃道:“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皇兄,你在天上过得可好?”刚才在梦中,她看到刘辨一身龙袍,站立在思君亭含笑地望着她。

  如果黄月英此时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说不定她还会狠狠地拧自己几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其实陈凌并不是故意隐瞒。每当记起一些往事,她都会感到万般痛苦。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记得。就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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