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举起手中奏折想要摔下,却又收了手。
据兵部尚书王凯旋奏折中所言,驻守澜山的总兵长来报,那飘渺国澜山原先士兵竟是屡屡犯境,与东汙边关士兵已起多次冲突。有更甚者竟是已侵犯至东汙边境,对来往处境之人烧杀掠夺,眼下情况堪忧。
堂堂东汙,怎么如此被飘渺欺负!更何况,这澜山地契可是在他陈煜手中!
说什么两国交好!
就是这等交好的吗!
“众卿有何意见?”
“臣以为,东汙兵力强盛,又手握澜山,那澜山可是攻打飘渺国的制胜之地!不若就此聚兵澜山攻下飘渺!”王凯旋道。
“东汙与飘渺之路道道畅通,户部来往输送粮草从未有过阻塞。臣以为,若是开战,兵力物力运输都及其容易,但澜山已被我方封锁,对飘渺乃是大大的不利。这样看来,王大人提议未尝不可。”季舒玄道。
陈煜揉了揉眉心,“其他人可还有意见?”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朝臣眼下一心,附议者一个接一个。
“皇上!臣有话要说!”浑厚有力的声音从朝堂外传来。众人皆随声源回头望去,竟然是许久未曾见到的张世国。
“张太尉,你有何话要说?”
张世国先是行了礼,才起身说道:“皇上,沂亲王生母乃是飘渺国长公主,沂亲王乃是拥有一半的飘渺国血统,而今皇后娘娘又是飘渺国的幺公主,皇上这般便是讨伐飘渺,实为不妥。”
陈煜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在犹豫这个问题,更何况,这陈沂既是魑魅阁阁主,便是多年来与朝廷做对之人,同时综合了所有的条件,陈沂都是那个最有可能与他争皇位之人。
抛开所有都不谈,当初张黛便是陈沂带进宫的,后来又与她一同设计他似行风月之事,只这一条,便是欺君谋逆之罪!
那日与之论棋陈沂所说之话:“皇兄,可要小心了。”,究竟意欲何为?究竟暗指什么?那刚好围住白子一圈的黑子,堵的他毫无退路,又是何为?
如此种种,眼下飘渺国屡屡犯境,倒像是一种引诱,引诱着他去攻打飘渺。
澜山,他不得不去。
飘渺,他不得不防。
“张太尉随朕去宣室,其余人退朝。”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张黧在金华殿内扯着嗓子大叫,却是一步也离不了金华殿。
她的手被极柔软的锦缎束住,她感受不到不适感,但又丝毫挣脱不了。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
“娘娘,您别为难奴婢们了。不让您出去,这是皇上的命令。”
“管他什么皇上!赶快放我出去!”
不知又喊了多久,浑身的力气都喊光了,只剩下嘤嘤哭泣。
“陈煜,你个王八蛋,你丢下我,你竟然丢下我。”
这是太昊二年五月初一。
陈煜起兵飘渺。
竟是因为她有身孕,不叫她跟从。她又哭又闹,好容易陈煜才答允她也同他前去。可她再醒来,竟是被陈煜束住手脚,动弹不得!
又是挣扎了半天,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想必此刻,陈煜都已经出宫了。总算是认命了,总算是承认自己被丢在皇宫了。
幽幽叹口气,“海棠,皇上都走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海棠思索了一会儿,解开了捆绑住张黧的锦缎。
“你去西暖阁,跟彩魅郡主和驸马说,叫他们来见我。”
“这…娘娘…”
张黧起了怒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我跑了!那你就在这看着我,叫元修去叫他们可以了吧!”
这下海棠才算是去了西暖阁,又交代了好多遍叫元修好好的看住张黧。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张黧与元修大眼瞪小眼,总算是等来了彩魅与白魅。
“娘娘!”彩魅迎上来,“匆忙叫我们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咚!”
张黧直直的跪在彩魅白魅面前,惊得整个金华殿中所有侍婢都跟着跪了下来。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白魅上前欲搀起张黧。
可张黧哪里会叫他搀?
“彩魅,白魅,现下你们身份不同往日,我也不能再命你们做什么了…只是眼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皇上此去飘渺我着实放心不下,可奈何他不叫我跟着!你们现在武功高强,可不可以求你们也去飘渺,不管战胜战败,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还活着,就好。
“娘娘!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和白魅现在有的一切全是皇上和娘娘给的,这莫须有的身份又能代表什么?我和白魅永远都听娘娘的!”
白魅伸手扶起张黧,“娘娘,我和彩魅想的一样。娘娘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皇上出事的。”
语罢,两道黑影闪过,追随着军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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