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睡意朦胧的小柔和衣衣失望的看着这个整齐的客房,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没能一觉穿越回去的失望。小柔喃喃自语道“邪门儿,睡一觉穿过来了,再睡一觉穿回去得了,怎么还在这儿呢,这个机缘巧合还真不好碰啊。”
两人在昨天那位老妇人的帮助下重新梳了头发,向净缘方丈辞行后坐上马车出发了。只是这次只有衣衣坐在马车里,小柔由于是小厮装扮只能坐在马车外。按照苏浩宇的说法,这观音寺距离他们的首都锦梁城并不算远,估摸半日就能到,为了避嫌,只能委屈小柔坐在车外佯装驾车。而原本赶马车的小厮自然知道这个小柔是姑娘家,也就不好与她并排而坐,只能牵着马车走在前面,这样,本来是半天的行程就走了大半天,本来打算回城用餐的众人只得在途中用午饭。
一行人来到途中的一处茶水铺子,铺子很简陋,但是众多过往行人都在此处歇脚,或喝着茶水躲避午间的烈日,或点了些清淡小吃填饱肚子,或掏出自带的烈酒自斟自饮。小柔和衣衣下车后随苏浩宇走到铺子的最里面靠角落的地方,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初秋的中午气温还是有些高,众人都尽量坐在外间有风的地方,而苏浩宇领着他二人坐在最里面,一来是避嫌,二来想是有话要说。
茶铺的小二麻利的给他们上了茶水和简单的吃食就去忙活了。衣衣和小柔并排坐着,二人满腹心事,没什么胃口,只是喝着茶水。苏浩宇坐在二人对面,不急不缓的用着饭,看上去心情很好。
小柔料定苏浩宇有话嘱咐他们,但看他的态度却是不急着开口,小柔实在是没有心情跟苏浩宇比耐性,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苏浩宇说:
“我一直在想,你们那么多人大张旗鼓的去距离观音寺有些车程的树林中找我们,悠悠众口,你回去堵得住吗?”小柔自出了观音寺,看着随行的一众小厮,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这有何难,自然是你二人顽皮。”
“那你带仆人们搜山找人事先就知道一定能找到我们?”
“净缘大师的话不会错,那我自然便能找得到。”
“你上山前就想好说辞了?你就肯定我们一定会跟你走?”
“聪明人一眼就能明了形势,我猜想你们必是聪明人。”苏浩宇悠悠说着,慢条斯理的用着饭,怡然的神情,有一种万事皆在他掌控中的自信,让小柔暗自赞叹之余却又对他那强大的自信有些不屑,在小柔看来,一个人自信过了头便是自负。
“那苏浩宇,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衣衣一事您是什么打算,您也给我我们交个底吧?”
“这是自然,只是在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不好贸然开口... ... ”苏浩宇仍是不疾不徐的用着餐,眼神都不带多看小柔一眼的,看上去客气又守礼。
“额……”小柔那个汗啊,不知道名字就不能交谈了?她总觉得苏浩宇故意做出这么一副呆板守礼的样子是在报复她当时说他搭讪一事,这人,心眼忒小了些,小柔不禁在心中腹诽。
“我叫张小柔。”小柔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接着问:“昨天在净缘方丈房中,我听到您跟衣衣说的话了,衣衣是大方明事理的人,她也明白现在的形势,自然会配合。只是后面按我说的这样可好?让衣衣得知太后身体痊愈后去后山向着皇城叩拜遥祝太后无恙,结果下山时,由于路滑滚下了山坡,然后被我救了,再然后就失忆了。”先给他个定心丸,再来谈条件
“张姑娘,我国习俗,只有在追念故去之人而又无法赶回时才会向故去之人所在的方向叩首……”
“啊,这个我到真不知道…”
苏浩宇含笑说道:
“不如这样,衣衣是为了给偶感风寒的太后祈福才来这观音寺斋戒的,鉴于山风劲猛,不幸自染风寒,高烧不退,恍惚中还坚持每日去佛堂诵经,自身病症耽搁了数日,一日身体不济从佛堂台阶上摔了下去,磕到了头,偶遇神医才捡回性命,却忘记了前尘往事。张姑娘以为如何?”
“苏同学,你的意思是我烧傻了?还是摔傻了?”衣衣无奈地说道
“呵呵,傻倒没傻,只是过于虔诚了些”苏浩宇一边说着还一边满含深意的望着她们二人。
小柔点头道“你这个说辞自然是好的,对于衣衣来说,未入宫前就赢得了太后的欢心,若是有人能煽风点火,没准我们还能借衣衣失忆一事,再仰仗着太后那点欢心,想办法推了入宫一事。”
“真的吗?真的能不进宫?”小柔还没说完,衣衣就兴奋的喊了起来。
小柔瞪了衣衣一眼,看看周边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才道:“小声点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只是可能而已,也没准太后一高兴,让你提前进宫呢,所以这是个双刃剑,但相比我的主意确实对你更有利……”
“果如大师所言,张姑娘聪慧。”苏浩宇讚赏的看着小柔,他没想到小柔能在短短时间内想的这样透彻,看问题又是这么的客观,而且完全是真心替衣衣考虑。
“苏浩宇,如果按您的说辞,我该如何?”小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从来都是解决麻烦的那一个,没想到今天她自己成了麻烦。如果只有衣衣一人,到这就已经足够了,可是多了一个她,要怎么给她一个合理不引起怀疑的身份呢?
“张姑娘何意?”苏浩宇故作不解地问道
小柔不自在的挠了挠头“那个,衣衣是您妹妹,跟您回府理所应当,可是我……我若没个妥帖的身份,以后恐怕会是个麻烦,毕竟,这一去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能因为我坏了大事。本来想着,假装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样赖在你们苏府留在衣衣身边也有个借口,可按您的说辞,压根儿没我什么事啊。”
“姑娘不是已经给自己找了一个身份嘛?”苏浩宇意有所指的盯着小柔。
小柔低头一看,自己一身小厮打扮:“让我扮作衣衣的小厮?”
“啊?那怎么行?”衣衣不赞同的反驳道
“当然不行。”
小柔和衣衣听到苏浩宇如是说,刚要松口气,又听他继续说道“自然是扮作我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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