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凤月儿独自一人坐在一间酒馆,拿着一瓶酒,看着窗外黑咕隆咚的样子,不由的轻笑,很快露出一脸的讽刺。
收拾她这边桌子的小二,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的走到她身旁轻笑,“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开心得事情,你看这外边也不行啊,天色已经晚了,你再怎么看也是黑不溜秋的,它也不会变亮,你心情也不会好。”
小二说完站起身,将擦拭过桌子的帕子丢在桌上,将另一边的茶水端过来,又对着一旁的人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朝着她这边走来。
“说吧,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店里已经没有人了,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还可以给姑娘一二意见。”
“你确定?你一个店小二能够做什么。”凤月儿摆了摆手,呢喃的几句,不由的轻笑。
店小二揉了揉鼻子,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什么,见她不相信他,又走到她身旁道,“你还别不相信,我小七虽然现在是店小二,以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员。”
“情报员?就你?”
“没错啊,你不信可以将你的事情告诉我啊,我可是可以给你出主意的。”
凤月儿呆愣的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微笑,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好,本姑娘今天就告诉你,你若是没有给一个好的答案,你就给我等着。”
店小二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好叻!你就放心吧。”
“那我就说了……”
“好叻,我听着呢。”
“如果说,你现在认识的一个人和之前不一样了,变得特别的陌生,而他又要害一个无辜的人,而你和他的关系也不能说特别好,总归是有一些关系吧,你会怎么处理啊。”说道这里,凤月儿手中的酒壶被放下了,她抬头渴求的看着店小二,店小二依旧是那副笑着的模样,眼底却挂着难以理解的深邃和陌生。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时,凤月儿一手抓起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轻笑道,“我在想什么,你怎么可能会回答我这个问题呢。”
“所以……你想做什么?你心底是想按照你的心走,还是选择你朋友的想法走呢?”
送到嘴边的酒壶一顿,头僵硬的转过去看着依旧笑着的人,他那弯弯笑着的模样仿佛将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却也是不同的。
“我真的可以选择吗?”
店小二轻笑,“没有什么人是不能选择的,任何人从出生开始便具备了这一能力,唯一不同的是你如何做?又能以怎样做才能不留下遗憾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那个人和那个无辜的人,都是差不多的人,可那个无辜的人不能死,因为她不是平常的人,若她离开了,会引发大乱的。”
她喝醉之后的呢喃,让笑着的店小二脸上开始有了轻微的变色,看着她的眼神也变了。
原本他以为是一个寻常的客人,却不想好像是个麻烦。
“那能说说那个无辜的人,是谁吗?”店小二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
垂头的凤月儿迷茫的抬起头看着他,傻傻的一笑,“不告诉你,你不会知道的。”
“你说了,我便会知道了,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不知道……”
“是吗,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便告诉你解决的办法如何?”
“真的?”
“真的。”
“她是……”凤月儿正准备说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怒斥声,“你们在做什么?”
店小二缓缓侧头看着门口,见到来人时,恍然了一下,慢慢的退开,笑道,“原来是你。”
这样一来,就算不得到她的话,他多少也能够猜测出这个女人说的是谁了。
“真没有想到,您居然会来这里。”
“与你有什么关系,一个店小二就该做好你店小二应该做的事情,无端多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的。”
“您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所以,你便带她走吧,您是为她而来的,对吗?”
“哼……”
门口的人径直走向凤月儿,看着她喝的烂醉如泥,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绕过椅子走向一旁的空隙,一把将人抱起来之后,路过店小二身旁时,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便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店小二,嘴角不由的轻扬,转身拿起一旁的桌布,朝着楼上走去,脚下步伐轻快,浑身一派沉稳的气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他走后不久,原本他低喃的另一个人出现在一旁,手上还端着一些东西,走到大厅里,四处张望了一番后,不由的呢喃了一句,“人呢?醒酒汤过来了,怎么人不见了。”
……
丞相府。
张海澜坐在屋里,桌上摆着两个酒杯和一些小菜,而桌前坐着的人却只有他一人。
门此时被敲响,张海澜声音沉稳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衾浅离一身黑衣独自出现在门口,看着桌上的杯子时,愣了愣笑道,“看来,您是知道我要来了。”
“哪里,只是碰巧罢了,想必殿下今日应该见过南宫系了。”
“不错,只是丞相如何知道的。”这个事情在她的地盘上,按理说只有那一个人知道才是,怎么搞得一个二个好像都知道。
张海澜突然笑出声,让衾浅离有所不解。
“殿下肯定在想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吧。”
“不错。”
“殿下不必担忧,实际上是五王爷已经见过他了,以他的性子可能不会等着,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选择在青楼,他的手下也一些喜欢逛青楼,恐怕是他们从一些歌姬嘴里打听到了殿下吧。”
听到他的解释,衾浅离整个脸黑了下来,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人泄露了,果然,有时候最靠不住的就是自己人啊。
“看来丞相是早就知道这些,不然也不会故意在这里等本殿下了。”
“不错,漠然是殿下的暗卫,凑巧今天被本相的人看到了,本相就猜测殿下不在宫中,恐怕就在青楼里,等着见南宫系了,只是不巧的是,哈撒齐也一道去了,恐怕殿下有些恼火吧。”
“或许。”衾浅离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没有直接的说他不对,也没有说她很好,只是笑的别有意味。
果不其然,坐到丞相这个位置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些软柿子呢,现在和之前的模样相比较,完全对不上号了。
“殿下,请坐,若不嫌弃,一起吃饭吧。”
衾浅离走进来,将门关上,径直走向他身旁落座,“哪里,本殿下怎么会嫌弃呢。”
拿起筷子,衾浅离侧头看着他道,“不如丞相猜一猜,本殿下今日来你这里是为了什么?”
“本相猜测估计是南宫系的问题,不过殿下既然也见了哈撒齐,恐怕这个事情和桑塔也有些关系,亦或者两件事或许本就是一件事情。”
衾浅离似笑非笑的勾唇,“看来,丞相不愧是肱骨之臣,原本本殿下以为丞相会萎靡几日,如今一看,恐怕是本殿下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只要能够帮到殿下,也算老臣对的起陛下了,陛下能够看重殿下的才能,老臣自然是喜不自禁,只不过,老臣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殿下可否为老臣解惑。”
“还能有丞相不知道的?”
“有,这件事情,或许只有从殿下嘴里说出,我才能够知道准确的消息,任凭别人如何说,我也是不信的。”
“是吗?既然如此,你便说说吧。”
而这时,得到允许的张海澜,原本笑着的脸立马就转换的特别严肃,眼中转而是让人觉得可怕的深邃。
这变化让衾浅离也有片刻怔然,心中也提了起来,开始在脑海中回想着什么是她知道的,而且还是需要她来决定的。
就在她回想的时候,旁边的声音已经提前一步将她的思绪打破了。
“恕老臣无礼,殿下的身体如今如何了?”
“什么?”
“老臣听到一些不利于殿下的传闻,所以才想求证,希望殿下不要隐瞒老臣。”
衾浅离端起酒杯在鼻尖微微一嗅,杯子递向对方,笑着道,“本殿下也有一疑问,不知道可否为本殿下解惑?究竟是谁传出了这些荒唐的话,才让丞相有此机会来关怀本殿下,当真让本殿下受宠若惊。”
“当真不是事实?”
“丞相可知你这么说,随随便便的被传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你可知道?更不用说,各国使臣还在归墨未走,丞相作为一国之相,要慎言啊。”
张海澜一愣,没想到衾浅离会将事情直接上升到一个高度,让他不得不相信,也不得来追问,可事实确实也如她所说,归墨太子身体有损,不仅会造成皇室内乱不说,还会让别国由此有一些可趁之机。
“倒是本相糊涂了,殿下身体状况何须本相过多担忧,毕竟这些陛下可是放在心上的,微臣刚才的话,殿下就当作没有听见吧。”
衾浅离收回酒杯,一饮而尽,露出一个空杯给他看了看,“喝了你的酒,本殿下就当作从未听说过,这也是本殿下的承诺。”
张海澜笑着点了点头,嘴里直说好,身体也忍不住的鼓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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