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奇被周澜兮说的有些呆愣在原地,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疾言厉色。
周澜兮在他的注视下也是慢慢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这些时日但凡想起他又要那这个娶那个的,她的心就无比的揪痛着。
每日躺在床上她只想睡觉,因为不想起来面对这一切。
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慕容奇看着也是心疼。伸手擦拭着她那落下的泪滴:“澜兮……你终于开始在乎爷了,爷很开心。别难过了,不就是多进府一个女人吗?府里这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多她一个,爷也还会像以前一样的只真心待你。以前我们不是也过得很好吗?怎么就非在意她一人呢?”
慕容奇不会理解为什么这次不同,因为当初无论娶多少女人,周澜兮只想着自保不连累家人就可以她心里从来没有过他。
可是女人一旦动了心,就会只想成为唯一而不是所谓的最重要的女人。
伸手搂住慕容奇的腰身:“我不管,我就不要你娶别人,就不要……容奇,难道就不能去求了皇上收回成命吗?”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慕容奇也没有一丝恼意,伸手拍扶着周澜兮的后背:“听话,爷说了还和以前一样就是会一样,父皇特意安排了她进府也是有父皇的深意。如今局势对爷并不是很理想,只有娶了她,有了将军府的支持爷日后也可保情势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而且这次爷巡视也发现边界并不安宁,怕是战争会一触即发那时有个将军掌控军权也对日后登上大位有所助意。”
周澜兮从慕容奇的怀中抬起了头,那金黄的头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的熠熠生辉。
大大的眼睛上挂满了泪珠,看着慕容奇那英俊的侧脸一脸的执拗:“爷能为了妾身不要那什么大位吗?妾身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与爷过着那农户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有咱们两个再去其它人。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爷咱们两个走吧。”
周澜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日便一味的无理取闹,明知是不可能的事。
但她内心的烦杂与疲累是前所未有过的,只想回归正常去过一些平常人的日子。
慕容奇宠溺的点着她的鼻尖:“你啊……平常总有些小聪明,怎的如今确又犯了糊涂。爷是可以不要那位置与你一同离去,可咱们真的能活下来吗?上次的事你也是瞧见的,若是没有那些侍卫挡在身前,怕是如今没命的早会是爷了。”
似陷进沉思般的抬头,双眼发出狠历的光芒:“如今他动作越来越频繁了,巡视的路上就动手了不下五次。看来爷若在不将尽心的早日将那位置拿下来,怕是会早晚吃了大亏的。”
周澜兮听着慕容奇的话也是心提了起来,她从不知道这巡视路上发生的事,因为慕容奇从来也未提起过。
有些着急的看着慕容奇那双发着寒光的凤眸:“爷……不可以告诉皇上吗?让皇上来定夺此事,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若一直不出手就只有干挨打的份,若是还手太轻则不会达到教训他的目的,而太重也会招大臣们议论说您容不下自己的亲手足。您出不出手都是两难,怕只有皇上发落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口气的长篇大论将自己的看法都表达清楚,就是让那个皇帝老爹来断这场家世之争。
慕容奇低下头来看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杂质也是暗自摇摇头,看来他的澜兮还是有些太天真。
皇阿玛若是想管早没这些的事情发生了,只是他从来没有管过也没有过问过。
在皇额娘离世后的不久,他便险些被郭贵妃买通自己身边的嬷嬷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当他跪在大殿之内要皇阿玛为他做主时,皇上确是看着他一脸的冷漠:“如今你也是十岁的人了,以后总要接受这大慕江山。若是这一些自身安危之事都自顾不暇需要他人照扶,朕看不如你就请辞太子之位,让给其它贤能好了。”
他当时跪在冰凉的大理石的地面上,心确比地面还凉。那时他才知道,自己不光是没有了母亲与兄长,就连保命的依靠都要靠自己了。
手摸着周澜兮的发丝一脸的宠溺:“有些事情不是去告状就能解决的,永远不要依靠任何人,哪怕是你的亲生阿玛。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亲情是最冷漠不被需要的。”
“那是不是妾身也不可以依靠你啊?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冷漠到不认妾身的时候啊。”
“不会的傻丫头,爷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舍得不理你呢。”
二人的紧紧相偎互诉着衷肠,周澜兮紧紧的搂着慕容奇的腰身倒在那金丝楠木的大床上:“爷还是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准备吗?若是去结亲时眼睛乌青怕是让人笑话的。”
慕容奇翻身压在周澜兮身上,看着她那满脸的虚情假意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啊,就连说假话说的也这般没水平。你以为是谁都用爷亲自去迎接吗?”
周澜兮听着只觉扎心的疼痛,确强忍着泪水闭上双眼:“爷早些睡吧,妾身也累了。”
慕容奇瞧着那不停闪动着睫毛,与眼角流下的晶莹泪珠也是多少的无奈。
他知道她心里难过,可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伸手搂紧她弱小的身体,想将她融化在自己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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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红色挂满了太子府的外宅,四处也都洋溢着喜气之色。
周澜兮面带着僵硬微笑坐在纳兰明珠的下首照顾着客人,恭候着各府前来拜见的各府女眷。
沈婷带着腊雪走到了周澜兮身边,轻拉她的衣角附耳在她身边轻言:“澜兮……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否能去你院中休息一会。”
周澜兮看着沈婷一脸的真诚与脸上露出的痛苦神色也是点点头,毕竟在这里她也算得上是家主,总要一进地主之谊的。
转过身去看着一脸热情的纳兰明珠:“太子妃娘娘,这沈姐姐忽觉不适,我想带着她去院中稍作休息,等她好一些在过来帮您照看。”
纳兰明珠一脸姐妹情深的看着周澜兮,伸手握住她的手心:“自是可以的,从狩猎场回来你也是一直不大舒坦,不如就等开了宴席在回来也是不迟。”
沈婷与周澜兮同一俯身为纳兰明珠行礼:“那妾身告退,谢娘娘T恤。”
看着纳兰明珠挥手示意,二人便由丫头相互搀扶着走向了宴席处的门栏处。
一路也是没有太多话,直到进了院门处沈婷才放慢脚步。
二人进了房门,沈婷被眼前的一切也是震撼到了。
想必就是那皇宫中也不尽然就有这样辉煌的屋子吧,那满是镀满金粉的圆柱也是刺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伸手摸着那贵妃椅一脸的幽怨:“看来咱们几人中就是你最得宠了,原听人说还是多少有些不信的,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宠。”
澜兮坐在主位上,任由着倚香为其上了茶水。一摆手做了一个女主人该做的手势:“姐姐坐下咱们好好的说会话吧,别总是在意外边的留言,那些总是不尽属实的。”
沈婷由腊雪扶着坐在了侧位上,一抽绢帕擦了擦鼻尖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以前总觉得是流言,可如今看来你这比流言还是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花斑石的地面听说也只有在觐见堂才会铺社着的,怕是没有千金也是铺不进的。看这圆柱上都是金粉刷治的,照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还有这金丝楠木的床,怕是也只有这太子府里才用得上的。”
周澜兮瞧着沈婷一脸的羡慕之色她确没有一丝动容,因为她眼里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
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意缓缓出声:“就是给在多的好处又有何用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死物件而已,又怎比得过内心的自由呢?我到是时常羡慕那些农户家的平淡夫妻,能够没有任何忧愁的过着平淡的生活,也不用整日的提心吊胆。”
看着沈婷微变的脸色不由得好奇的问出声:“听说三月前三皇子府也是进得不少的人,这次更是迎娶了子车将军的嫡女为三皇子妃,只是不知如今带你如何?”
沈婷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本那几个格格进府也未得什么宠爱,自己也算是当家做主的。如今正妻入府,在加上子车玲后慕容浩更是在她的房里过了三夜。那些平日巴结着的格格自是都变了脸面,她在府中又有何立足之处。
摇着那满头珠翠一脸的厌世:“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吧!又有哪个正妻不是将侧室收拾的听话乖顺为好,哪来的真心可言。你进府便有太子妃在,你该是明白这各中滋味的。听说那纳兰明珠更是提督府的嫡女,出身行伍之家想必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说完又像觉出错处一样呢喃着:“瞧我就乱说话,太子爷如此宠你想必你的日子必会比我的好过,又怎是我能比得过的呢。”
看着她一脸的紧张,想必也是这些时日被折磨坏了。伸手拉住沈婷的手:“姐姐莫要慌张,自家姐妹之间没什么说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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