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日之后的和亲,已经过去了六日了。也就在今日,凌明宣被汉帝派往大月氏出击敌军。
“小姐,一直待在着宫中也是挺无聊的,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雁儿对着正在宫中发呆的楚思凝说到。
“有什么好走的,不足三日之后我便可出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楚思凝叹了口气,说到。“大禄和左将军还没走吗?”
“是,大禄和左将军想跟小姐你说说有关乌孙国的礼仪。不过小姐您已经连续六日都借口推脱掉了,今日怕是推脱不掉了。”雁儿话音刚落,那个左将军便直接破门而入。
“公主,你今日难道还身子不适吗?”左将军看着楚思凝面露红润,不像是有病之人,于是便说到。
“不,今日我的病的确是好了,只不过,我已与父皇约定好了,今日要去施粥。若是左将军与大禄很闲的话,一起过来帮忙吧。”楚思凝笑了笑,说到。
吩咐雁儿准备好东西之后,楚思凝,大禄还有左将军便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宫,到了那些穷人的聚居地。这一路上,大禄和左将军又怎么会不好好把握这个好的机会呢?于是乎,一路上,楚思凝就听着了左将军和大禄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乌孙礼仪了。许是没见过马车,一看到楚思凝下了马车后,那些人便都蜂拥而上。看见楚思凝身边的侍卫们各个都带着刀,那些穷人们都害怕极了,不停地后退。楚思凝阻止了身边的那些侍卫,自己反而却向前走了几步。
“大家不要害怕。早就听闻你们吃不饱。于是我多次向父皇请求,他终于答应让我今日来施粥。大家都过来拿个碗盛点粥,然后再每人那个馒头。”楚思凝一边说着,一边吩咐着手下的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大桶粥和两大盆馒头拿了过来。
那些穷人看见食物了,都纷纷听从楚思凝的,排着队,领着粥,领着馒头。左将军和大禄当然都闲不着了,他们两个男人盛粥,楚思凝分发馒头。
看到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吃着,楚思凝也开心地笑了。这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男孩牵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小女孩前来讨粥吃了。
“孩子,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你们的爹娘呢?”楚思凝心疼地问着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
“唉~公主你有所不知啊,这两个孩子都是哑巴,爹娘都被那专横的陶地主给活生生地打死了。”一旁的一个老翁说到。
“陶地主?怎么?他一直都是这么专横跋扈的吗?”听到那个老翁的话语,又看了看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楚思凝便心疼地反问到。
“这姓陶的,自古以来家中都有在朝廷上当官的,所有的百姓见到他们必定都要退避三舍,久而久之地便开始嚣张拨扈起来了。竟不知有多少人惨死在如今这个地主的手上啊。”那个老翁语重心长地说到。
“雁儿,找人给这两个孩子上药,你陪我去一趟这个陶地主的府中。”楚思凝摸了摸那两个孩子的脸,说到。
“喏。”雁儿稍微往下蹲了蹲,说到。
“孩子,不怕,姐姐帮你们讨回公道。”楚思凝越看那两个孩子便越发地心疼,“不知老翁可否带我去这陶地主的家中?”
那个老翁愣愣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楚思凝此次前去,若是不公布身份,必定会遭到那姓陶的一顿臭骂,但若是公布了,那他们就不必再担心自己会被打死了。
“你们谁啊。”刚到了陶府,从门口的那两个家丁的态度和语气就可看出很嚣张。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必定会有什么样的仆人。
“呦呦呦,这是打哪儿来的美人儿啊,怎么,想要投到你陶大爷的怀抱了?”那个陶地主恰巧从府中出来,看到楚思凝国色天香的脸后,便开始调戏起了她。
“早就听闻陶地主幽默风趣,不知可否与小女子去一个地方?”楚思凝装出娇羞之态,说到。
在一旁看着的大禄和左将军有些心惊了。心中不禁产生了诸多的疑惑。直到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公堂,他们才知道楚思凝的计划了。
“你带我来公堂做什么?”那个陶地主疑惑地挑了挑眉,反问到。
楚思凝没说话,笑了笑,拿起鼓槌开始击鼓鸣冤了。那陶地主见状,终于恍然大悟了,于是便做出了嚣张的神色。
“升堂!”“威武!”朝堂之上,大家都笔直地站着,无一人跪下,弄得判官很尴尬。
“大胆,见到本官你们还不跪下?”那个判官为了挽回点颜面,于是便说到。
“敢让老子跪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那个姓陶的地主开始嚣张跋扈起来了,说到。
“若大人明官,秉公办案,小女子必定会跪,但您若是徇私舞弊,那小女子岂不是跪的不值?”楚思凝振振有词地说到。
“罢了罢了,击鼓者何人?”那个判官清了清嗓子,自知自己说不过那二人,于是便问到。
“正是民女。民女要状告陶地主欺凌穷苦人民,身上背负着不知多少人的命!”楚思凝半跪着,说到。
那个判官看了看楚思凝,又看了看那个嚣张跋扈的陶地主。那地主本就专横,就连他这个父母官都管不了,现在有人要状告他,就算是再有胆的人,也不敢不徇私舞弊啊。
“此时无凭无据,你还是退下吧,本官相信陶地主的为人。”那个判官果然不出楚思凝的所料,徇私舞弊了。
楚思凝直起身子,冷冷一笑,不停地说着有关那个陶地主打死穷人的证据,但是那个判官却依旧是不停。
“来人啊!此女子顶撞本官,不听本官的,关去牢中!”就在即将有人要抓着楚思凝走的时候,左将军和那个大禄出手了。
“判官,你可别后悔。”大禄作了一下揖,说到。
“何必关去牢中这么多事啊。倒不如交给我。”那个陶地主走到了楚思凝的身边,用手挑着她的下巴,说到。
“你就不怕此事传到陛下的耳中吗?”楚思凝用凌厉的眼神瞪着他。
“呵,陛下?我祖父乃是先皇最重要的大臣,父亲可是朝中的丞相,我的姑姑可是陛下的亲姐姐,陛下见到我们还要避让三分,我为何要怕他?”显然是吹牛吹过头了,那个姓陶的自己都有些心虚了。“你倒不如从了小爷我,保你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大胆!竟然敢公然调戏公主,该当何罪!”雁儿拿出了身上要的腰牌,对着那个姓陶的地主,说到。
“公主?”那个姓陶的看着雁儿手中的腰牌,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怎么?方才不还是振振有词的一个嚣张地主吗?怎么现在倒是给我跪下了?你不是说连父皇都不怕吗?”楚思凝冷冷地笑着,说到。“判官,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处置陶地主,若是办得好,说不低我会在父皇面前美言你几句,若是还像方才那样徇私舞弊,那就由不得你了。”
“喏...喏。”判官跪在地上,全身发着抖,说到。
离开了公堂的楚思凝又回到了那些穷人的身边,对着他们说着鼓励的话语,并且让他们懂得保护自己,若是真遇到了什么疑难,或是受地主威胁了,就去找楚丞相。
回宫的路上,楚思凝好好地反思过了。“放心吧,还有两日,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你们乌孙的礼仪的,一定会做一个让你们昆弥喜欢的和亲公主。”
“小姐,你不是......”雁儿欲言又止地说着。
“我若不嫁,乌孙与我大汉定又会狼烟四起,为了我大汉的江山,我必须这么做。更何况,这是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楚思凝望着马车外,说到。
“那还真是欣慰啊,剩下的这两日,我们会好好地教您的。”大禄欣慰地说到。
就在马车即将要驶进宫内之时,那些穷人们都纷纷拦住了楚思凝的马车。
“公主,今日若是没有您,我们怕是日后有的好受的了。多谢公主今日的相救。”“多谢公主相救!”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楚思凝连忙下了马车,将他们扶了起来后。这时候,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思凝公主,您和和安公主一样,不嫌弃我们。只可惜和安公主命薄啊~”那个老翁叹了口气,说到。“公主,您能不能不要嫁去乌孙国?我们不想让您像和安公主一样......”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楚思凝将老翁扶了起来,说到。“但是,我若是不去,两国必定会交战,到时受苦的还是两国无辜的百姓,况且乌孙国的昆弥已经指名道姓要我和亲,我不去,谁去呢?”
那个时候的楚思凝很美。百姓们都感动得留下了泪水。竟不知,有多少的公主是像楚思凝这般,牺牲自我,只为保住这大汉的江山和两国百姓的安宁。
楚思凝她得到了民心,也得到了世人的认可和祝福。得民心者,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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