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汉帝每每听到‘和安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都不免会有些难受。他的和安,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也是众公主中最有出息的一位,甚至在他的所有孩子中,是最懂事,最乖巧的。
“和安公主早已逝世,你有何事禀报?退下吧。”汉帝还是走不出和安的阴影,似乎有些难受地对着楚硕说到。
“陛下,和安公主的死因,与匈奴有关。”楚硕没有汉帝的规劝,继续自顾自地说到。
“你说什么!?”汉帝似乎有些气愤,看着楚硕,发着脾气,说到,“你说,给朕一五一十地说!”
“诺。”楚硕点了点头后,便开始将楚思凝嘱咐让他带给汉帝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管是楚思凝和楚硕的分析,还是云娜陷害和安所露出的马脚,楚硕都如实地禀报着汉帝。汉帝和满朝的文武都听得聚精会神,听者都逐渐皱紧了眉头。
“这个匈奴,朕对之一忍再忍,没想到和安的死却与他们有关!”汉帝听完之后,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就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似得,说到。
“苦于思凝公主还未找到任何的证据,现还不能断定和安公主的死与匈奴公主有关。”楚硕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着已经差不多要丧失理智的汉帝,说到。
“不着急!”汉帝听到楚硕的这句话之后,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到,“朕相信思凝定会不负朕的所望,找出证据的。”
“陛下,现如今思凝公主被禁足,若是长久以此,怕是会找不到强有力的证据。”楚硕终于开口恳求着汉帝,说到,“望陛下下旨,救思凝公主于水火之中!”
“楼兰王杀了我朝的汉使,朕正要出兵讨伐。韩将军,你现在即刻率数万大军前往楼兰去讨伐!路过乌孙之时,替朕将圣旨在乌孙境内宣读。”
“诺!”韩利站了出来,双手抱拳,作了作揖,说到。
再看看另一边的楚思凝,继续坐在院子内的秋千上,和柯索一起钻研着医书。而雁儿则是不知道跑到了那儿去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左将军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右夫人!”左将军喘着粗气,喊着楚思凝。
“左将军?你怎么来了?啊,雁儿方才不知去哪儿了,等......”楚思凝看见左将军气匆匆的模样,一位他是来找雁儿的。
“昆弥让我给你带话。”左将军环顾了一下四周,凑在楚思凝的耳边轻声地嘀咕着。“这几日左夫人将您门口的侍卫大多都换成了自己的眼线。昆弥叫我来让您当心,还有,左夫人近日买进了一些红花,怕是要对您不利。”
“终于要动手了吗?昆弥知道她买红花的事吗?”楚思凝看了看左将军,有看了看医书,反问到。
“昆弥还不知道,不过我打算一会儿便去告知昆弥。”左将军摇了摇头,说到。
“我猜云娜舅妈应该还有买麝香吧。”柯索突然插了一句,看着左将军,说到。
“这我就不知了,但是进出的货物记录的,就只有红花。”左将军摇了摇头,回答着柯索。
楚思凝看了看柯索,又看了看医书,然后最后看了看左将军。突然恍然大悟地合上了医书,这一举动将左将军着实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楚思凝摸了摸柯索的头,笑了笑,说到。“云娜为了堕掉我这个孩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为何这么说?”左将军似乎有些不解地反问着楚思凝。
楚思凝看了看门口的侍卫,于是便将左将军和柯索带进了寝宫中,关上了门。
“云娜之所以将红花记在进出的货物账上,就是想要让我们知道,她买进了的是红花。红花可以食用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误以为她送来的吃的,里面惨杂着红花,”楚思凝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说到。“其实她还在暗地中买进了麝香。麝香可涂抹在用的物上,若是到时她送来了什么吃的,和用的,我没有吃,而用了那东西,才是真的中了她的计!好一个声东击西,我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也就是说,左夫人买进的红花其实不是红花,是麝香!但是记录买进的货物的时候,却说是红花!”左将军好像理解了似得,点了点头,说到。
“不错。”楚思凝点了点头,说到,“若不是柯索提醒了我,我还真的就会中了她的计了!”
三人正在楚思凝的寝宫内商讨着对策的时候,雁儿突然手中拿着什么,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以至于她都没有意识到左将军的存在。
“小姐!小姐!有救了!”雁儿毛躁地晃着手上的东西,说到。
“什么有救了?”楚思凝既好奇又疑惑的看着兴高采烈的雁儿。“可否有什么消息?”
“这是一封敦煌的书信。陛下派韩利将军征讨楼兰,现在正快马加鞭地赶来,已经过了敦煌了。要不了几日便可抵达乌孙,我朝大军一到,看谁还敢将公主禁足!”雁儿噼里啪啦地对着楚思凝说着,自顾自地高兴了。
“我确实从昆弥那儿听说楼兰王为了金子与马匹,杀了汉使。”这时候,左将军开了口,说到。
“公主你怎么不开心啊。”雁儿看了看左将军,又看了看满面愁容的楚思凝,说到。
“楼兰王已因昆弥帮助平定战乱一事对乌孙俯首称臣了,现如今大汉与楼兰战事迫在眉睫,昆弥又夹在两国之间。”楚思凝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说到,“是福是祸,现在还不知道。”
而此时,昆弥早已经召令乌孙的众位朝臣前来一同商讨着政事。也就在这时候,昆弥收到了一封信。
“大汉皇帝派了使臣,带着黄金前去楼兰买天马。可楼兰王见财起意,杀了使臣。”昆弥坐在中央的位子上,对着王庭上的各位朝臣们说到。此话一出,朝臣们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现在,大汉率了军队要讨伐楼兰。”
“咳咳。”大禄看了看王庭上那些继续议论的人,清了清嗓子,“昆弥,我觉得,楼兰王物寡,贪图钱财,不计后果,那是自讨苦吃,我乌苏与汉朝多年交好,没什么好紧张的,只需静待战争结果便好。”
“恩,孤本也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可大汉的韩利将军方才派人送来书信,说要向我们乌孙借兵。”昆弥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信封,说到。
“昆弥,此时万万不可答应啊!”右将军听到昆弥说完之后,便立马反对地说道,“汉军这一次定会是派遣多数人前来,再向我乌孙借兵,怕是有和企图啊。”
“昆弥,你怎么对人家,人家就会怎么对你,汉朝那不拿我们当朋友,还得看我们自己。”大禄突然白了一眼右将军,继续说到。
“恩,大禄说的也不无道理,其实我们跟汉朝之间,要相互信任,这样的话,乌孙才会得利,如若相互猜忌,吃亏的必定是乌孙。这件事就这么应允了。”昆弥意味深长地说到,“还有一件事,孤的右夫人最近都在禁足,如今汉军来了,必定得解除才行......”
“右夫人是星宿不祥,若是解禁,怕是要危害乌孙啊。”这时候,右将军又突然出来反对着,说到。
“右大将也太过言重了吧,右夫人自从来到乌孙,对所有人都是礼善有加,怎会就被说成星宿不祥呢?到底是谁星宿不祥,我们都知道。”大禄嫌弃地看了看右将军,说到。
“你......”右将军刚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大禄的伶牙俐齿给逼得说不出话了。
“好了好了、各位回去看好自己的收下,让他们不要胡言乱语,随意非议汉军的来意。退下吧。”昆弥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头疼地说到。
“唯。”众人纷纷行了行礼后,便各自退下了。
此时退了朝的右将军并不是回去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云娜的宫门口。但是门口的侍卫却说云娜去办事了,还没回来。于是右将军便在云娜的宫门口来回踱步。
“安达克拜见左夫人。”右将军一见到云娜后,便行了行礼,说到。
“右大将前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若是被昆弥看见了,多不好?”云娜好似有些生气地责怪着右将军。
“夫人请息怒,安达克是有要事禀报。”右将军心急如焚地说到,“汉军向乌孙借兵攻打楼兰,昆弥已经答应了!”
“我们费了那么多心思,为何昆弥还是要拉拢汉军?”云娜似乎很是不解的喃喃自语到。
“是啊,方才昆弥还下令解除了右夫人的禁足。”右将军也同样是十分地不解地说到。
“你说什么!?昆弥解除了楚思凝的禁足?!”云娜好似情绪很激动地反问着右将军。只见右将军连连点头,还不知道云娜在激动什么。
“若是楚思凝被解禁,那我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云娜皱着眉头,喃喃地自语到,“不不不,还没有白费。”
“是啊夫人,我们不是还有那一计划吗?”右将军看着云娜,奸笑着说到。
云娜看了看奸笑着的右将军,心里不禁感慨:世上仅有如此的蠢货。不过若不是自己急着除掉楚思凝,也不会委屈奚亚了,将她嫁给这个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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