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天女离府受册封礼!”丞相府门口,一个负责册封典礼的侍从在门口扯着喉咙,大声地叫到。
大家都被那个侍从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只见楚思凝双手交叠地放在腹前,踏着莲步,缓缓地下了台阶。楚思凝的爹娘还有楚硕和谢知依都紧紧地跟在楚思凝的身后,接受着那些丝竹炮声的洗礼。
“天女姐姐好漂亮!”“天女佑我大汉!”“有天女,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大汉!”“天女!天女!天女!”
街道两旁,百姓们沉迷于楚思凝的美貌之中,无法自拔。但是这些话楚思凝却实在是不想听。丝竹炮声、百姓的起哄声还有一些人的嘲讽声,楚思凝从小便已经都承受过了,但是今日却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
微风吹来,桃花飞舞着落到地面,带有几分凄美之感。这长安城的飞花,已经是楚思凝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便是在自己远嫁乌孙之时。这一日,桃花又为何飘舞呢?难道是知道了楚思凝的心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氏思凝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磁心向善,谦虚恭顺深得朕心,曾奉太后懿旨册封为思凝公主,现以册宝册,立尔为天女,与朕一同管理朝政,钦哉!”皇宫中,一个大臣拿着以前对楚思凝宣读过的圣旨,再一次地读到。
“臣女楚思凝,谢主隆恩!”楚思凝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前,然后一弯腰,将手放在了地上,说到。等到她再一次起来的时候,别接过了圣旨。
“这是前两代天女都曾佩戴过的发簪。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大汉的天女。愿你能为陛下分担朝政,为我大汉与其余各国的结盟做出表率!”这个时候,那个倔强的嬷嬷似乎一改方才在府内的嘴脸,笑脸盈盈地对着楚思凝说到。“接着便是皇子和公主们。”
只见楚思凝还是跪着的,那些个皇子和公主一个个走到了她的面前,将那沾着水的柳条轻轻地震动,将柳叶上的水洒在楚思凝的身上。
这是册封着被册封为天女的必要过程。那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那‘不枯泉’的泉水。因为常年泉水都不会枯竭,反而还有水流入,故此,所有人都称那泉为‘不枯泉’,也就是‘神泉’。
那些个皇子公主都用着嫌弃的目光看着楚思凝,似乎很不情愿地参加这册封大典似得。突然,有一个公主走到了楚思凝的面前,像一起的皇子和公主一样,为楚思凝撒着‘神泉之水’。
“和安!”那个公主无意间看见了楚思凝的面庞,似乎很惊讶。
“我是楚思凝。”楚思凝似乎很不解,那个公主为何要如此地惊讶。不,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惊恐。“五公主您认错人了吧。”
“是本公主失仪了。”那个五公主看了看其余的皇子和公主,于是便清了清嗓子,“你酷似和安,也难得我会认错。”
“好了,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思凝怀着身孕呢,快让她起来吧。”汉帝看着五公主和楚思凝,眉头似乎皱紧了些。
楚思凝不知道汉帝为何而眉头紧皱,也不知道五公主为何如此惊恐。还好册封大典只需半天,若是要一整天,楚思凝的耳朵怕是也要废了吧。
回到了丞相府内的楚思凝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但是却又不像。谢知依端了一碟的梅子拿到了楚思凝的房间内。
“看你近日都食欲不振,吃点梅子。想到你现怀有身孕,定是嘴馋得紧,于是便给你拿来了。”谢知依将那碟梅子放下之后,对着正在思考事情的楚思凝说到。“想什么呢?竟如此出神?”
“没有。”楚思凝意识到了谢知依的声音后,于是便立马回了神,拿起了梅子便开始吃了。“我只是在想,若和安公主还在世,五公主会不会比今日见到我还要惊恐?”
“你这么说来,我倒也觉得奇怪。听传闻说,五公主是众位公主皇子中同和安公主相处地最好的人了,按理,若是见到你,定会开心,而不是......惊恐......”
“你是不是也觉着什么不对了?”楚思凝似乎看出了谢知依话后的犹豫,于是便说到。“我觉得,和安公主的死,与五公主定脱不了干系。”
谢知依听完楚思凝的话语后,便四下里望了望,见没人后,于是便又同楚思凝小声地说到:“我听说,和安公主生前,常会受到其他公主皇子的刁难。许是与和安公主得到陛下的宠爱有关。”
“你说的不错。”楚思凝赞同着点了点头,对着谢知依,说到。“但虽是这样,我却还不能妄自定夺。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仅凭五公主举止的反常你就认为五公主与和安公主的死有联系?”谢知依还是有些不确定地反问着楚思凝。
“方才五公主是那些公主、皇子,是面面相觑后,才回我的。若是心里没有鬼,又为何要与他人面面相觑呢?再者,方才你没见到陛下一听到五公主说话便皱紧了眉头吗?”
“别是咱们动错了脑筋才好。”谢知依仔细回想和整理着楚思凝说的话,“那若是真照你所说,和安公主的死与那匈奴公主无关?”
“不,还是有关的。”楚思凝眼珠子转动着,绞尽脑汁地想着,“怕是和安公主在嫁入乌孙之前,便已经中了他们的毒,之后云娜便误打误撞地将和安公主杀了。在这之后便一直以为是云娜自己的所作所为。”楚思凝大胆地推析着这一切,喃喃地说到。
开远的草原是这般的迷人,目断四周,有着特别的风格,一片黛绿,轻轻踏过草地,不禁让你陶醉其中。它是那样的亲切,拖着绿色的长裙,抬着一杯美酒作为众人的见面礼,酒未进,已先醉。忍不住向天空大喊一声,又怕吓到了它,好想尽情地蹦跳,唯恐弄皱了它的衣裙,你甚至会感叹说这样的草原甚比古代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而此时另一边的昆弥却正在乌孙的王庭内上着朝。就当他们讨论着国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大臣说楚思凝今日将要举行册封典礼了。
“今日是右夫人在汉朝举行册封大典的日子,想必不久后,右夫人便会回我乌孙!”那个大臣对着坐在上座的昆弥说到。
“今日右夫人被汉帝册封为天女。自古便有‘得天女者得天下。’这一说,但天女既可以助明君获得天下,同时也可以将一个国家摧毁。昆弥!您可要三思啊!若是右夫人真的会带来灾难,那乌孙可就危在旦夕了!”这个时候,右将军在一旁似乎很焦急地对着昆弥说到。
“哦?那不知右大将可有什么法子让我乌孙脱离困境?”大禄在一旁听得似乎有些兴趣,于是便站了出来反问着右将军。
“当然是将右夫人留在大汉。”右将军此话一出,便迎来了非议。
“你方才也说了天女可助明君夺得天下,怎么你就那么断定天女会给我乌孙带来灾难?难道你认为昆弥不是明君?”大禄哼笑了一声,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右将军,强有力地反驳到。
“昆弥,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右将军居然没有被大禄的话语给吓到,若是换成以前,定会被吓得立马跪下才是。“历代天女都助大汉的国土安定,也被汉帝派遣去其他国和亲,但那些国却相继灭亡。昆弥,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天女的能力只限于她的本土——大汉啊!”
“真是荒谬。我乌孙与世无争,唯一的劲敌也唯有匈奴罢了。你方才口中的那些国家都是想要吞并其他国,狼子野心显而易见。若是说天女灭了那些国,倒不如说是天女为民除害!”大禄和右将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到。
昆弥本来还是饶有兴致地听着二人的争斗,但是听着听着,却突然皱紧了眉头。似乎有哪一方的话语让昆弥听得有些不太痛快。
“天女乃我乌孙右夫人,再者,右夫人如今已怀有身孕,你怎能让右夫人就此与乌孙断绝关系呢?”就在大禄和右将军处于焦灼地对峙的时候,左将军看了看大禄,然后又不屑地看了看右将军,说到。
“谁知左大将这是在为右夫人说话还是在为右夫人身边的那个小侍女说话呢?”右将军冷笑了一声,对着左将军说到。
“行了!”昆弥在右将军说完之后,便接着他后面说到。“左将军与大禄说得有理。思凝乃我乌孙右夫人,且她现已怀有身孕,若是将她留在大汉,若是传出去,对我乌孙的名声也不好。”
“但是昆弥......”右将军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被昆弥给打断了。
现如今局势已定,虽楚思凝仍然备受争议,但在乌孙待下去已经是无疑的了。但值得可疑的却是,右将军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楚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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