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会改变一些人的,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按部就班的就这样生活下去,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会发生变化的。
如今的楚江,更看重自己的地位,而如今的君鬼言,更加的冰冷无情,看重自己的权利。
渐渐的,她发现,一切都和预想的偏离了轨道,事情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她已经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有一点,她也可以肯定,就是自己也已经变了,变得不想曾经一样单纯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这一切,可是后来发现是自己错了。她的心思和曾经不同了,周围的一切也都变得各不相同了。
这样也好,有预料的人生难免太无趣了,可是这样迷迷糊糊的活着,明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可却又变得扑朔迷离,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现在的楚楚没有其他的心思了,只想安稳度日,可是总觉得度日如年。
听了楚楚的话,君鬼言才稍稍放心的点了点头,“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像你道歉,只是,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不要再去见他了,至于那个人。”
“他是无辜的,我请你不要伤害无辜,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理智一些。”楚楚以为君鬼言要对张涛不利,着急的制止。
君鬼言冷冷的看了一眼楚楚,说:“我会好好安顿他的,我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不会因为某些事,就牵连某些人的。”
不知从何时起,楚楚竟然如此的不相信君鬼言了,明明她这么爱他,明明这么想念他,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楚楚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十分痛苦的说:“我累了,请你离开吧,请不要让我们之间的矛盾更加深了。”
君鬼言听了楚楚的话,也不多逗留,直接离开。
看着桌子上的宣纸,楚楚用沾了墨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此时,楚江敲门进来,楚楚迎上去,给楚江倒了茶水说:“爹,您怎么来了啊。”
楚江喝了一口茶水,站起身,看了看她的房间,微笑的说:“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吧,自从你搬过来,爹也没有来看过你,这个院子太偏僻,缺什么你说就是了,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将藤椒阁给你收拾出来。”
虽然不知道楚江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可是楚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刘氏看她本来就不不爽,如果在腾来腾去的折腾,那不是更加让她抓到把柄了,更何况,这里偏僻才好,他才不想那些人的跟前住着,晚上也会做噩梦的。
赶紧回拒的说:“不用了爹,我在这里住的很习惯,而且这里什么也不缺,比在杏花村好多了,爹你什么也不用担心的。”
楚江听了楚楚的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书桌前,看着写着字的纸,拿起来仔细的看着:“若无相欠,怎会相见。哎,是啊,写的一点都没错啊。”
楚楚赶紧过去,不好意思的接过手中的纸张,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写着胡乱玩的,爹见笑了,莫要当真,只是,长听娘亲念叨,便记下来了。”
“你的字写的很好看,我记得,你娘不识字,却很喜欢读书,那年,我还送过你娘两本书,在村外,也教你娘写过一段时间的字,这是她教你的嘛?”
楚楚点点头,也只能这么说,总不能说自己自学成才的吧,这岂不是让人更加匪夷所思了。
听了楚楚的话,楚江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哎,你娘,终究还是怪我没有回去,我这一生,独独对不起你娘,也最终,还是将她辜负了啊!”
有一件事,楚楚一直不明白,以前不明白,现在也不明白,那就是,楚江为什么从来没有去看过她娘,明明离的不是很远,明明可以回去的,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遗憾。
终于,今天忍不住,还是要将这个问题问出来,“爹,女儿有一件事不明白,一直想问爹的,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楚江眉头微皱,说道:“你有什么,都可以和爹说的,爹,永远都会听你说任何的事情,所以,不用担心明白么?”
听了楚江的话,楚楚才安心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的说:“爹,明明杏花村离京城并不远,为什么,您飞黄腾达了,却从来没有去见过娘一年呢?十几年来,一次都没有。”
楚江十分惭愧的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自己的脸,很痛苦的样子,可是在楚楚的眼里,这只不过是他为了逃脱自己的罪恶,做的掩饰而已。
楚江看着楚楚,楚楚生的好看,尤其是这双眼睛,像极了云儿,每次看到楚楚的眼睛,都觉得是云儿在看自己,让他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许久,才开口言语:“爹高中后,就被侯爷看上,有意拉拢我,便娶了你现在的母亲,后来,有了你妹妹,再后来,爹去了金陵下访,再后来,有了你弟弟,便再也没有想起你母亲还在杏花村,后来,为时已晚,再也不知用何颜面去见你娘亲了。”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而已,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就能忘记自己的结发妻子。
楚楚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骂,不能,只能自己替娘亲不值得,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让她等了一生,盼了一生呢?
说到底,还是爱,因为爱,选择选择相信,选择等待,最后等来的,却是和别人举案齐眉,可怜那座孤坟了。
“女儿明白了。”
楚江点了点头,坐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楚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爹也是一表人才的。
长相也是英俊潇洒,要不然刘氏当年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说到底,不能怪刘氏,只怨她这个爹,没有定力。
虽然这样一来,让他少奋斗了十几年,可是这也成了他一生的污点。
过了不久之后,他们全家都要去庙中吃斋念佛,楚楚推脱身子不舒服,就没有去,这次去了,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他不愿意在招惹是非,倒不如直接回绝了好。
楚江公事繁忙,一天很少能见到他人,所以这个府中,几乎只有楚楚一个主人,天气越来越热,楚楚就在树下,让狗子做了一个摇篮椅。
每天躺在摇篮椅上乘凉,或是刺绣,或是看书,好不自在啊。
茉莉和紫娟坐在楚楚身边,三个人做着刺绣,楚楚举着自己的鸳鸯戏水,开心的说:“你们看,我这鸳鸯戏水秀的可好?”
楚楚的刺绣一向不好,可是现如今已经大有进步了,紫娟和茉莉打趣的说:“嗯嗯,是已经有了鸳鸯的样子了呢,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呢!”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打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哈哈,小姐,我们不敢了!”
另一边,长广王府中,军堰堔正一本正经的喝茶,君鬼言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军堰堔憋不住了问:“王兄,你突然回到朝堂上,这让大家都很意外,而且,再买都说,你是因为楚乐尘才振作起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君鬼言冷冷的说:“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重返朝堂,只是我突然明白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哥,将大烨的基业毁于一旦!”
听了君鬼言的话,军堰堔感觉他终于重新振作起来了,只要君鬼言振作起来,那么储君就一定是他的,大烨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因为君鬼言的才干,是一个帝王的材料,只是太重儿女私情了,父皇曾经说,如果他能放下这些,也一定会是一代明君,现在看来,也许他真的放下了。
“那,这个楚乐尘到底是何许人也啊,你居然亲自向父皇母后去请旨赐婚,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女子了,到底有怎样的魔力,让你对她这么着迷?”
君鬼言笑了笑,说道:“也许,这是命运吧,让我会遇到她,她很好,如果不是她,也许我已经死在野外山中了,是她将我救活了,她是我的恩人,而且,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而且,我会因为她吃醋。”
军堰堔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吧,王兄,你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楚乐尘!她可是一个山野村姑啊,又没有什么文化,你居然喜欢这样的人。”
君鬼言摇了摇头,看着军堰堔说:“她在乡村里长大,可是她脑袋里蕴含的,都是大道理,大智慧,她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姑娘,不知为何,见她,有一种陌生的熟悉,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一样。”
听着君鬼言说的这么神乎其乎的,军堰堔大笑了两声:“哈哈!王兄,看来,你的第二春要来了啊!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现在,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啊!哈哈!”
“别乱说,我本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军堰堔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王兄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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