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你所说的格格不入是何意?我只知,英雄不论出处,任何人都不可以貌取人,你看到的我是身着粗布破衣,脸上泥迹斑斑,我看到的你们确是华衣兽心罢了,徒有其表。”
楚楚丝毫不胆怯的和他们辩论着,自己竟然有能力进来,他们就得一视同仁,怎么可以因为单单看一个人的外貌和衣服,就这样排斥和嘲笑呢?恐怕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些真正的才人被市井所埋没,没处施展才华。
那个白衣男子憋气的笑了笑,可是依旧得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便说:“既然如此,那我们来比一比,倘若你输了,那就从这里走出去,并且要向我们道歉,如何?”
“那倘若你输了呢?”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群众都笑了,对楚楚指指点点,楚楚道:“胜败常事,有什么可笑的!若你输了,便不能再这样狗眼看人低,还得为了刚刚的失礼,和我赔不是,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
白衣男子说:“在下李兆瑄!不知小兄弟?”
“我叫楚楚!”
“楚兄弟,那我们三局两胜,第一句,便看画作诗如何?”白衣男子走到一副风景画面前,手指着画卷问楚楚。
楚楚点点头,表示可以,没有问题。
男子仔细端详了画一会,渐渐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拿起笔,在纸上挥毫写道:“蝶蝶花花,几辈痴情。望岸杨柳,怎奈何天。”
众人拍手叫好,楚楚冷眼旁观:“......”这也称好?这夏商皇朝是没人了吧,就这,都还不押韵呢,就被拍手叫好?还真是震惊三观啊,来这里就是个错误,一群草包可不是。
白衣男子还很骄傲的看着楚楚,示意她,该楚楚写了。
楚楚想了想,写道:“烟杨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楚楚用的是欧阳修的《踏莎行》她以前就对这些诗词喜爱有加,来到这里后就更加不敢忘了,用这首诗形容,最是贴切了。
众人现在不说话了,楚楚放下手中的笔,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可是众人怎么会承认她写得好呢?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他们怎么会愿意承认,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叫花子,会比他们这些收到过良好教育的人强呢。
自然所有人都在称赞这个什么李兆瑄的诗句,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写得华丽又不失清纯,等等一切的词汇。
楚楚站在那里,完全已经目瞪口呆了,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臭味相投的人总喜欢在一块,和他比赛就是一个圈套,无论在比几次,输的也依旧是楚楚罢了......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么?不是吧......就这个,你们都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你是吃草长大的把!我......cao。行,你们厉害,你们牛啊!”楚楚已经要被气的语无伦次了,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所有人都口型一致,这个还有什么可比的啊?
谁知道那个李兆瑄还特别不要脸的凑过来说:“怎么?民心所向啊,还要不要比了?”
楚楚双手攥成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一字一句的说:“后门都开成这样了......还有比的必要么?你们的书,白读了把......”
谁知到那个李兆瑄却还依旧脸不红不白的说:“我们是读书人,哪像你,满腹草莽,还来这地方撒野!怎么?不比了?那就是认输了,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输了要怎么办!哼哼!”
楚楚才不吃这一套,这么多人联合起来骗人,这文雅阁还是关门大吉把,有这些败类,怪不得夏商皇朝止步不前,近些年还连年的战乱,原来问题的根都在这里啊。
“到底谁满腹草莽,你们心里面都清楚。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既然人性无常,我又怎能和你们为伍,迟早你们的自大妄想,会害了你们自己断送了你们自己一生,用不着我多说!”
“怎么?输了就发脾气了?”
楚楚走进他们,打量着他们,各个穿的华衣真丝,腰间的玉佩那个不是价值不菲,手中的折扇那个不是出自名人之手?想来他们的家事各个不同凡响,都是官宦家的高干子弟。
“看你们,一个个的身份不凡,也只不过是吃祖上的饭罢了,如果没您们的爹,没你们的前辈,给你们打下的基础,给你们这世袭的爵位,你们自认为,自己真的能比得上人家买菜的小哥么?人家是自食其力,也读懂几斤几两几斗米面,你们却只知道吃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在这里充当文人墨客,却是出言不逊,我都替你们觉得羞耻,若何时夏商可以纠正一下这样的风气,也比现在强上百倍之多!”
“你放肆!你可知夏商皇朝当今皇上是我何人!”
“你千万别说,我怕皇上丢不起这个人,懂么?”
楚楚说完就要出去,可是这里的人哪能容他出去胡说?就算没有人相信,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这里的。
一行人拦着楚楚的去路,楚楚冷笑着问:“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这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可别怪我们了。”
这时,二楼上的一个人,正喝着茶,悠闲的欣赏着下面的这台戏,当他看到楚楚的诗时,不由的眼前一亮,听了他的一番话后,更是佩服有加!
朝廷养着这么一帮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后嗣,还不如一个街头的小叫花子呢,君堰堔眉头紧皱,觉得是应该好好整顿一下这里的风气了。
那些人说着,就把楚楚包围起来了。
“咳咳。你们别乱来啊,我刚刚,我是瞎说的。”楚楚后悔死了,刚刚那么义正言辞的说这么多干啥啊,就算风气不正,又和她有啥关系呢?她不愁吃喝不就行了?真是这暴脾气管不住自己啊,她承认,自己向恶势力低头了。
这么多人,不把她打死,也打个半残啊,楚楚心中懊悔死了。
其中一个人说:“怎么?现在不说了?开始求饶了?”
楚楚尴尬的笑了笑:“今日小爷寡不敌众!咱们来日再战!说完以后,就要跑,可是却被人堵得死死的。
楚楚心想这可完蛋了,可是谁知道从二楼上飞下来一个人,不由分说的拉起楚楚,挥毫着他手中的扇子,就把那些人弄开了,带着楚楚飞檐走壁,跑了不知道多远,在一条小巷口停下。
“哇!”惊魂未定的楚楚按着自己的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双手抱拳,在男子眼前摇晃了几下,气喘吁吁的说:“兄弟,谢谢你啊!仗义出手!你会有好报的!我记住你的这份恩情了!”
谁知道君堰堔笑了两声说:“哈哈,不用,我只是见不得以多欺少罢了。”然后打量着楚楚问:“刚刚你还义正言辞的批评他们,为什么后来反而就认输投降了呢?”
楚楚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总不能,看着他们都要打我了,我还作死的不松口把!男子汉大丈夫,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就得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啊!”
“你也在那里吗?你是从天而降,你应该是在二楼的把?看来你文采不仅出众,就连功夫也很了得啊!小哥很棒哦!”楚楚看着这个男的长得如此的帅气,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啊,不过他的面相让楚楚想到了那个在他家的大叔,那个大叔是长得帅气逼人,这个是长得是妖艳美丽!
“我看你的文采也很不错啊,你家人呢?为何沦落成了乞丐?”
“我娘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婶婆把我带大,可惜我终究还是不争气啊。”时说到伤心处的时候,楚楚的肚子也跟着伤心了起来,发出了声响。
君堰堔看了看她,低头笑了笑,拍拍楚楚身上的泥土说道:“走吧,我也还没吃饭,相逢即是有缘,我这个大哥带你这个小弟吃点东西去!”
楚楚受宠若惊的看着他,衣服不敢相信的样子,更加确定的问:“你真的要请我吃饭?不会是吃什么馒头咸菜,或者是喝一碗阳春面把?看你豪气逼人,想来也不会这么小气吧?”
军堰堔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楚楚的话,而是自己自顾自的走在前面,楚楚一看,一定会请自己大吃一顿的,赶紧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楚楚的笑就笑是四月间盛开的风景一样,让人看了以后,就再也不敢忘记了,军堰堔也是如此,看过了她开心的笑容,就再也不舍得忘记了。
“一品鲜,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了,一共有两家,我来过,确实不负第‘第一’这个称呼。”
楚楚看着高大的酒楼,没想到云安都城竟然这么大,她还以为不是很大呢,跟着军堰堔走了这么久,才发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太多倍了。
楚楚怕他囊中羞涩,再三询问着:“真的要来这里?看起来很贵的,你的荷包准备好没有啊?没关系的,你请我吃饭我已经很开心了,实在不用来,这么豪华的地方。”
军堰堔没理他,直接带着她上了二楼,一路上吃饭人的眼神都能把楚楚给烤个半死,坐在雅间里面,楚楚看着楼下的风景,觉得实在是美妙,等她换下这一身衣服的时候,还要再来一次。
不一会的,小二就来了,也没有狗眼看人低,大概是看到军堰堔有钱吧,就问:“二位公子来点什么?”
“挑你们这能咽的下口的上,再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好嘞,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楚楚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不错啊!看来是常客啊,说话都这么溜,这个小二都不担心你没钱啊!”
军堰堔淡淡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你叫什么名字啊?”
“君堰堔。”
楚楚并不知道君是皇家的姓,也不知道军堰堔的身份,只当他是有个贵族子弟,为人比较和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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