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雅十分不解的看着嫣儿,更加不解的是,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还要在一块呢?还和他成亲,也不给别人留个机会。
“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中原的女子,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说了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呢?既然喜欢,又为啥不在一起?晕了晕了,不仅是女子,就连男子也一样,一点也比不得我们德鲁部落的人,还是阿爹说的对,我不适合中原。”
看到泰雅一副愁容,嫣儿只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是一个性子很直,敢爱敢恨的人,可惜她没有泰雅这么好的选择,当初她伤害了君鬼言一次了,再也不愿意伤害第二次了。
“你不了解,也是正常的,我现在倒是很羡慕,你们德鲁的人,敢爱敢恨,有什么,就说什么。”
泰雅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你们这里,地大物博的,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德鲁的地界虽比不得你们这里,可是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德鲁是草原的霸主!牛羊成群,好马遍地,各国征战,招收好马。你们德鲁的商人,功不可没,相生相惜的瓜子把。”
嫣儿对德鲁,以至于大陆的各国都颇有研究的,盛行什么,盛产什么,怎样的气候,什么时节哪里最宜人,都在她的脑袋里面。
泰雅拍拍手,都忘了给她上药 了,就只剩下感叹了,衣服崇拜的样子说:“我还从未见那个中原女子,有你这样的见解呢。”
“这算什么见解,只是无聊的时候多看了你笨书而已。”
“你们这里的字太复杂,每个地方的都不一样,我是学不会的。”
“有时候,字识的多了,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事,不如,什么也看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好啊!”
泰雅觉得这个女子身上一定发生了太多的故事了,明明二十几岁的人,说话却老成的很,满是沧桑的样子。
“看你年纪不大,却老生常谈,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喝,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看你,你为什么会跟着太子殿下四处征战呢?这仗打了,一年半的时间,你一次家也没有回去么?”
“我们德鲁的儿女,都不是矫情恋家的人,想有一番自己的成就,就不能那么恋家的!”
嫣儿对她的一番话竟然屋里反驳,擦拭好伤口以后,她换了一见泰雅的衣服,因为泰雅的衣服都是德鲁的风格,嫣儿这样的美女穿着,非常别有一番风味呢。
打量着嫣儿的一身衣着,泰雅竖起一个大拇指。
接着就听到了号角的声音,这是胜利的号角声,说明城破,戎狄王已经被消灭了,最终夏商胜利了,成了整个大陆最大的国家,再也没有可以抗衡的国家了。
营帐外的士兵举旗欢呼着,泰雅跟了他们这么久,好不容易胜利了,心里面自然也是无比的开心啊。
可是随后看了看嫣儿的神色,死的那个人毕竟是她的丈夫,觉得她多少还是很伤心的,可是在脸上并没有看到半点悲伤。
“你不伤心么?你的夫君不在了。”
“我的夫君,早就不在了,在我心里,他早就已经死了,魂和心都死了,今天死的,只是一个躯壳,有什么好伤心的?”
“可以看出来,她对你很不好吧。”
“以前,他对我很好,很好,总是顾忌我,问我想要什么,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在也不认识他了,时间慢慢的消磨,我的心也没了。”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可是这应该不是装的,能感觉出来,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君鬼言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看来得一段时间让他拿不起剑了。
他独自站在城楼上,想着他的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嫣儿有一个孩子,他也不敢去问,就怕一切的未知数变成现实以后,他的决断会更艰难。
君堰堔走过来,和他并肩在城楼上,拍着他的肩膀说:“那个小人,门口胡言,王兄自然不用在意他的话,那日离开前,大夫是看过脉的,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不到一个月,你认为,大夫能知道有没有怀孕么?”
“王兄为何不去问问嫣儿呢?到时候,是真是假,不就真相大白了,这种事情,你是迟早都躲不过去的,如果是真的,我愿意,替你养着,如果是假的,就更好了。”
“谢谢你堰堔,无论自己怎样委屈,哎始终想着我。”
“我们是亲兄弟,你不也常常用命护着我,如果这世间,连你我都无情,可就真的应了那句,天家无情了。”
君鬼言和君堰堔两人相视一笑,对啊,天家无情,有可能和你笑着的人,不一定是你值得托付的人。
太子府中,平安整天都会花半个时辰,在君鬼言的书房,等他突然回来,这一等,就是一年多,春去秋来,这太子府的落叶上的掌纹,楚楚都快能花的出来了。
玄辰也是一个省心的孩子,虽然不及平安那么聪慧,却很老实巴交的,三岁了,正是定性子的时候,君鬼言却不见,只能平安每天陪着他。
楚楚只披着一件衣服,就站在后院,看着那个三角凉亭,这是君鬼言照着相府里面那个做的,两人在这里打闹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平安偷偷跑来,抱着楚楚的腿,甜甜的叫到:“娘亲可想我了?”
楚楚抱着五岁的平安,重了不少,说:“你自个从你皇爷爷那回来了?你弟弟呢?”
“留在宫里了,我自己先回来了,紫鹃姑姑在陪着她呢,我同茉莉姑姑回来了。”
楚楚用手帕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捧着他的小脸问:“在皇宫的这几日,你有听话么?没有闯祸什么吧?你皇爷爷可没有那个精力在容你胡闹了啊!”
“娘亲为何不问问,小辰有没有闹。”
“玄辰的性子,比你安分多了。”
“娘亲放心吧,儿子很乖的,十三叔陪着我练剑呢,我都没有出揽月宫。”
楚楚蹙眉问:“你十三叔回宫了?不再和你皇爷爷皇奶奶闹别扭了?”
“十三叔的脾气娘最清楚了,也是刚开始想不开才闹脾气的,过几天,想开了,看淡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如今还和皇奶奶撒娇呢,皇奶奶则是整日催着他娶一房媳妇,定定性子呢,他却推说,我七王叔还没有媳妇呢,他这个当弟弟的,自然也不敢娶妻啊。”
楚楚轻笑,摸着平安的眉毛说:“属你十三皇叔会说话。”
“可是和娘亲学的?”
“贫嘴。”
“那日我可听的清楚,姨娘们被娘亲说的,那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娘亲不用刀剑,一张巧嘴就要了她们的性命。”
“你若在这般无理,你父亲回来了,我定要他好好教训你一下。”
说道君鬼言,楚楚和平安两个人都沉默了,这都已经一年半了,他依旧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受伤。
见楚楚沉默了,平安拉着楚楚的手,微笑的说:“还有我保护你呢,不必担心。娘亲,很想爹把?”
“想有用么?你爹又不会回来,就知道,他当初骗了我,我也接受了这个骗,那就是一辈子的,只盼天下太平,不用他在四处征战才好。”
平安拿着杨成给他做的剑,指着前方说:“娘放心,就算不太平,还有我呢!我一定不会比爹差的,我一定,可以......父王!”
正说着,剑指的方向,就出现一个男子,依旧一身玄色的衣服,面带笑容的走过来,看着平安手上的剑,说:“我本打算,等你们母子说够了话,在出来的,可是你这混小子,居然用剑指着你父王,让我不得不出来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平安赶紧收着剑,不敢相信的看着君鬼言,小声的叫到:“爹?真的是爹么?”
“你想我是假的,管不了你么?才多大的人,就会气你母亲了?可是忘记了,爹走之前交代你的话?”
平安一下子扑到君鬼言的怀中,君鬼言也蹲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长子,看着他如今的样子,和小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了,更加有男子气概 了,长高了不少。
“爹爹怎么才回来,若在不会来,玄辰都要忘记爹爹的样子了。”
“平安会忘记么?”
平安赶紧摇摇头,忍者自己的泪水,因为君鬼言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尽管他很想哭,可是依旧忍着。
然后君鬼言站起来,看着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的楚楚,心里面一紧,好像有什么紧揪着一样,让他很痛。
绕过平安,抱着楚楚,紧紧的抱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楚楚也紧紧的抱着他,好怕一睁开眼睛,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你是真的么?这不是在做梦对不对?会不会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
“没事,不用害怕,你睁开眼睛试试,我是真的,所以,不会不在的。”
楚楚慢慢松开他,一点点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牵挂的男人,嘴边已经长了一圈胡须出来。
楚楚流着泪,伸出手,摸着他的胡须说:“你竟然也长出 胡须。”
“因为日夜兼程,一点也不敢耽误,哪还有时间管胡须的事情,怎么?你难道因为这个就嫌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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