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
原本破旧不堪的血重城经过凰甲军众将士连夜修城,除了那些无法补修的地方之外大部分已经修好了。
城主府内,一处简易的练武院子,布满了家花家草与左右各摆放了一个武器架。
帝寒今儿还是早早起床,穿着一袭银白色锦袍站在大院之中练习枪法,一杆银枪被舞的虎虎生威,银光逼人。
收枪身立,一双星辰般的眸子或是习惯性的扫向一旁连接着柱子的木椅上,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失落。
哎,她此时可会因孤不在而失落?
帝寒心中不禁浮现了一张绝世的容颜,只是突然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脑中的回想。
“参见陛下。”一名守卫急匆匆跑过来,抱拳单膝跪地行礼。
“说。”帝寒走到左边的武器架旁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白色锦布擦拭冰冷俊俏的脸颊,淡漠道。
“禀陛下,囚犯苏天说要见您。”守卫一直弯着腰低着头不敢起身,满声恭敬。
“孤知道了,带路吧。”帝寒随意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锦布。
“是。”守卫见帝寒答应,不敢多言,起身在前带路。
守卫带着帝寒从正府一路走到府西客房区,在一间守卫最森严的客房外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客房,但此时却前前后后围满了手持大刀的士兵。
帝寒走到门口推门而入,看到苏天随意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一个装满热气腾腾的茶杯。
见帝寒进来,苏天急忙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平身,苏将军想通了?”帝寒向前扶起苏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陛下功高盖世,天下无人不知,末将能得陛下赏识乃三生有幸,怎敢不自量力。”苏天弯腰恭敬的拍马屁,这一手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演得如真的一般。
但心中却暗暗冷笑,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竟然苏将军已想通,哪先从白先锋的副手做起吧,等将军立功孤才好提拔一二。”帝寒点点头,言语看似不冷不热,但看到苏天连连拍马屁,心中却暗自摇头。
哎,良将难求啊!本已为这苏天是一位良将,却只有才华而无傲骨。
“是,陛下。不过末将这里还有一计,不知该讲不该讲。”苏天听到帝寒叫自己当白屠副将又是一寒,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立马变得坚决。
“何计策?”帝寒看着苏天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表面却极为随意。
苏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臣服便献计策。
“昨日回城时,听士兵说陛下准备攻打白城,末将与哪守将乃是至交好友,末将愿劝说他举兵投降,但…”苏天恭恭敬敬完全一副忠臣模样,话到尾时却变得维维弱弱,甚至还未说完口却已闭。
“但说无妨。”
“恳求陛下让末将亲自送血重城所有将士最后一程。”苏天双膝重重跪地,没有一丝伪装,眼中更是流下灼热的泪水。
“孤答应了,明日辰时你去安葬血重城将士,后日与孤出发劝降白城。”帝寒点点头,向前扶起苏天,心中也不在不屑与他。
为自己手下甘愿放下尊严之人不会是小人。
帝寒说完转身便离开了,走到门口之时,撤走了所有看守苏天的士兵。
苏天抬起头看着帝寒离开的身影,眼神闪过一丝愧意。
陛下,天殇国君曾对我有恩,来生定报陛下今日之恩。
……
静阳城,城主府帝寒旧院。
这里一切都未变,纯白的墙上一幅幅帝寒为许梦暖做的情诗画像,金丝楠木桌上放着无归琴。
许梦暖有些落寞的坐在床头不远的梳妆台前,手中拿着帝寒为她梳头的檀木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及腰青丝。
双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却有些不安之色,嘴中喃喃细语道:“寒哥哥,你现在还好吗?暖暖好担心你,你有想暖暖吗?”
说着,眼角不禁流下了相思之泪。身子也缓缓站起,走到无归琴前坐在楠木椅上,闭上了婆娑的双眸任由泪水淌过脸颊,口中不禁唱起了送帝寒离别时的曲子。
重逢数日情意长,几番轮回梦绕皇。
江山天下何其广,血腥争霸别俊郎。
妾只望,赴汤蹈火随军防。
君彷徨,为卿平安掩苍凉。
城墙离别琴音响,马蹄肃严待军胜。
与君共把天下争,红房一盏长青灯。
只待君归莲花生,何日鸳鸯凡尘腾。
望君去,泪冰冷。
莫忘静阳城,许有佳人等。
君依去,浅蹄声。
多想再次追问,妾可梦绕君心?
不知这曲古琴音,可否伴君踏征程?
是否记得琴音颜,巅峰之战可堪回念?
不知这曲古琴音,能否配上君功勋?
是否记得琴音舞,指间江山摆阵棋?
马儿声,渐无音。
君莫忘,静阳城佳人等。
许梦暖一曲完毕,这次的声音与城墙之上的不舍不同,此刻充满了担忧与牵挂。
眼角的泪水不停趟过,被声音吸引的不止许梦暖,府中所有听到她琴音的下人与守卫都情不自禁的被感染,流下两行清泪。
问君远方可曾知,静阳城中佳人思。
琴音难奏心中言,话语难诉肚中肠。
……
五日后午时,白城外,兵甲林立。
四天前苏天安葬好血重城将士与安抚好那些将士的家人之后,次日辰时便穿着铠甲找到了帝寒。
帝寒见他遵守诺言真的来了,便点兵出战,经过两日赶程终于到了白城外五里处扎营。
血色纹凤帅营中,帝寒坐在主座,白屠,王义,苏天三人站在沙盘左前方。
白屠怒目圆睁盯了一眼苏天,转头着急的对着帝寒道:“陛下,苏天分明是想害我军,我军日夜兼程,身心疲惫,此时进攻乃是兵之大忌啊!”
王义虽然没有开口进言,但眼中也是愤怒的看着苏天,显然是与白屠想法一样。
“白先锋误会苏先锋之意,苏先锋是去劝降而不是攻打。”帝寒摆手肆意白屠冷静,开口解释道。
“白先锋难道怕末将抢功不成?”白屠看不惯苏天,他也看不惯白屠,开口讽刺道。
“哼。”白屠听到帝寒的话也不在继续开口,只是冷哼一声,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心中却还是觉得不安。
“你二人,不必再争吵了,苏天你带一队凰甲军去白城劝降吧。”帝寒冷目扫了一眼两人,寒声安排道。
“陛下,末将只需十位普通士兵就可,带多了怕事极必反,最后坏了大事。”苏天抱拳拒绝一千凰甲军,反而只要一些普通士兵。
“竟然苏先锋要求,哪便由你。”帝寒想了想,也觉得苏天话在理,点头同意。
“是。”苏天微笑接令,眼角还不望扫向白屠,充满挑衅味道。
白屠并不搭理他,而是和王义抱拳行礼后,率先走出帅营。
人屠临城心不安,小施计辆瞒苍天。
小卒劝降身付死,枭皇暗思白城边。
……
燕京城,皇宫潜龙殿。
青砖红瓦朱金门,蛟龙锦袍怀中人。
素指绕柔抚君情,几月未临妃心痕。
青砖红瓦朱色的大门,金碧辉煌,纹龙刻凤的柱子,殿中央点着白金檀木香。
慕容冰躺在蛟龙椅上,手中抱着许梦雅,今儿可是慕容冰几月来第一次回潜龙殿中来。
“今儿不知太子,回潜龙殿有何事?”许梦雅语气妩媚动人,素指轻划慕容的锦袍,挺拔之处不停磨蹭着他的手。
“爱妃哪里话,本太子最近不是操劳国事么。”慕容冰知道许梦雅在怪自己,一脸笑嘻嘻的应道,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翻身压着许梦雅摸索了起来。
“你是忙着夜夜笙歌吧。”许梦雅闭着眼睛,口中像是难过又像是舒服的妩媚道。
慕容冰也不说话,用大手撕开许梦雅的粉色纱裙,抱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身上。
顿时大殿之中靡靡之音泛起,两具身躯不断交换着方位,时而上时而下,直到近半个时辰后才慢慢停下。
“爱妃,舒服吗?”慕容冰摸索着她的身子笑道,他来的目的已完成了,下面也就该说来意了。
哎,可惜了这具婀娜身躯,奈何本太子已玩腻味了。
“舒…舒服。”许梦雅含糊不清,好似还沉迷在云端,心中却异常清醒。
“帝寒如今已杀到白城,以爱妃之见该如何啊?”慕容冰见许梦雅乏力含糊的模样,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与快捷,不断攻击她的神秘地带。
“先败慕容炎再攻静天两城,抢回静阳山脉...啊...。”许梦雅闭着眼睛,满嘴哼哼,不紧不慢的说道,像是沉迷在慕容冰的动作之中,实不然她只是故意为之。
“接下来干嘛啊,爱妃。”慕容冰手中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有节奏,一手拉开了自己刚刚穿上的衣物。
“挑起夜神国与枭国的战事,横扫古炎郡,啊,我不行了…”许梦雅感觉灵魂深处传来的怪异感觉,浑身舒麻,不由大叫一声。
“爱妃,你真是太聪明了。”慕容冰的动作粗暴有力,困扰了他几日的问题被许梦雅解决,他心中极为高兴,压着许梦雅毫无休息,征伐了一下午之久。
潜龙靡音遍皇宫,一场异战愁无踪。
太子心喜提枪战,雅妃心明却装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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