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皇上正和左相,欧阳铧商量派谁带援军过去更为妥当。
左相此刻力荐自己的大儿子温銘,也不为别的,他主要认为温銘的处事能力他信得过,如果温銘去了,那他的心也不用整天悬着了。
而欧阳铧却不认为温銘去是最好的选择,通过有人撺掇太子这事,让他深深的感觉到朝廷应该规整了,若是能用之人,可用之人,放心之人算都去了战场,那这朝堂又该怎么办。
二人僵持不下,皇上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抓狂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一个是文官却对战场之事如此上心,一个是医神,却对朝堂之事如此上心,我现在怎么突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套路了。"
左相轻咳了一下:"皇上,我这一共四个孩子,三个都在战场,两个性格不沉稳,一个性格太过于沉稳,心里委实放心不下,必须得有个稳妥之人过去主持大局。"
欧阳铧拆台道:"我大轩的战神在场,还用别人主持大局?左相,你这是关心则乱吧。"
左相叹了口气:"是,如果玉儿不在那,大轩战神必然是让人放心的,可是玉儿在,三皇子怕才真是关心则乱呢!"
皇上暴怒道:"左相!你给我闭嘴!你这是在说我墨儿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吗?"这气的可是不轻,也不管他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说他儿子是妻管严他可忍不得,虽然他儿子确实是个妻管严,但是他不能承认!
关心则乱这是确实的,刚才光顾着说自己的担心了,忘了皇上在场这回事了,左相赶紧请罪:"皇上,臣不敢,只不过那乌朔突然多了那么多的兵,且又擅长布阵,臣一时担心以至于口无遮拦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也没想把左相怎么着,毕竟左相说的有道理,就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现在也确实让人担心,若是冷玉有个小痛小痒的那都会是天翻地覆的局面。
"欧阳铧,左相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不赞同温铭去?"皇上问道。
欧阳铧:"左相家大公子各方面都是没的说的,但是现在京里叛党并没有全部清理掉,以至于现在朝堂动荡不安,以左相家大公子的能力,应当留下来协助太子和二皇子纠出叛党才对,皇上就算温家大公子足智多谋遇到阵法也是奈何不得,所以他去所起作用也不是很大。"
左相皱眉道:"怎么听欧阳掌门这话好像我这左相当的是吃干饭的呢?协助太子二皇子调查叛党一事我也可以!"
欧阳铧无奈道:"现在朝堂之上可信官员又有几个?若是为数多的话,怎么此时此刻就你一人在这呢?"
左相苦涩一笑:"你说的我懂,大部分人不一定是叛党,但却都是注重自保之人,喜欢权衡利弊,所以那般办点血气都没有之人是信不过的,不然什么时候嘴突然松了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皇上:"既然已经分析的如此透彻了,那温铭就不能派去增援了,欧阳铧,依你的意思谁去妥当些?"
欧阳铧想了一下说道:"若说阵法,小玉,温阳和冷睿都是会的,追风逐风也已经跟了过去,所以我倒是觉得只把兵多派去些就行了。"
皇上皱眉道:"这样就行了?"主要他心里也是不放心啊。
欧阳铧点头道:"对,这样就行了,我们大轩战神在那本身就是实力不弱了,再加上小玉和追风逐风的医术,根本无需担心,至于左相担心的无非是小玉的禁忌阵法,我相信经过上次一事,她是不会再用了。"
左相不放心道:"那万一用了呢?"
欧阳铧轻笑一声:"用了就用了呗,这血阵是最顶级的禁忌阵法,用比阵法的人必定是会当场毙命的,然而小玉第一次用时居然被三皇子救了下来,第二次用则只是短暂失忆,所以若是用了第三次那应该是什么副作用都没有了才对。"
左相不相信道:"若真是这样你怎么不同小玉说让她放心大胆的用呢,若你说了这话,恐怕现在应该凯旋而归了。"
欧阳铧气定神闲的说:"这不太确定的话怎么能乱说呢,毕竟这只是书上记载的,那些用过血阵的人好像都没活下来,所以这阵法才会被禁用,除了医者门掌门再不得外传。"
这话说的左相想打人,咬牙切齿的对欧阳铧说道:"欧阳掌门,若不是皇上在此,我必定会和你好好探讨一番。"
欧阳铧一看玩笑开大了,马上正色道:"左相,我刚才不过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你别放在心上,我不告诉小玉血阵她再用没有副作用是原因有二,一是禁忌阵法太强,杀伤力太大,若是两军交战之时用了,死伤太多,二是现在正是对小辈历练之时,想让他们成长起来必然不能事事都靠阵法,能动脑子的时候还是少动些手为好。"
这么一说,左相才把要杀人的脸色收了回来,但还是有些生气的说:"那你早说不就行了,我这一天提心吊胆的!"
皇上很是赞同左相的话:"说的就是呢,今天这心里才觉得轻松了些。"
欧阳铧心想,你们不长脑子还怪我了?就你们长心了,知道担心人?小玉对我也很重要好不好,我能这么气定神闲的你们自己不知道分析分析?
"欧阳铧,你别在那一脸愤愤然的,这事确实是你不对。"皇上一边给欧阳铧白眼一边数落他。
左相一听这话心里很是痛快,给了欧阳铧一个你活该的表情,然后又说了下一话题:"皇上,清理叛党这事,应该能很快就完成,这事成之后应当给朝堂换换血了,一些大臣们已经不光是平庸的事了,我大轩是用不得这些摇摆不定,煽风点火毫无建树之人了。"
皇上皱眉:"左相的意思是科考?提新人?好像这也不是万全之法吧。"
左相:"当然不是,科考年年有,这些新人还没等上来呢就被各方势力拉拢了,必然也是不得用的,我的意思是从地方上提拔有能力的官员上来。"
皇上疑惑:"可是地方上的官员也有可能是在京官员的势力啊。"
左相轻笑一声:"从那些官员都不愿意拉拢的贫瘠之地提上来的人就不需要有这这方面的担心了,再说这鸟儿翅膀硬了必然是要自己飞翔的,纵使他们之前真的有所交集,那来到这里了,他们必然不愿在受管制了,咱们就作壁上观就可。"
欧阳铧现在是不得不佩服左相了,这头脑一冷静下来果然是不一般。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左相可有人选?"
左相:"观察了一些地方很久了,确实是有些忧国忧民刚正不阿的好苗子,也正是因为他们是这般性子,不受拉拢所以导致他们现在仍然窝在那小地方。"
皇上听完这话盯了左相许久,直到左相被盯的发毛之后皇上轻叹了一声:"左相,这朝堂之事安顿好了你要如何?别给我想些美事,朕是不会同意你告老的!"朕这个字突然用了出来,足够说明皇上对这事的重视。
左相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心里纳闷皇上是怎么知道他内心所想的,自己在左相这位置上呆了太久,也是累了,确实是想着安排好一切之后告老,然后享受天伦之乐。
皇上见左相不出声再次开口:"左相,朕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你若是想告老,必须得是辅佐了新帝几年之后的事,新帝上位,若是没有得用的老臣那还像什么话。"
左相眼睛睁的老大:"皇上,皇上你的意思是……"
皇上点了点头:"对,朕要退位! 太子现在已经到了能担事的年纪了,比之朕当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者说,太子即位也对稳定朝堂有好处,年轻有能力的帝君即位那些个老家伙也起不了什么幺蛾子了。"我也可以和我的皇后四处游玩游玩了。
左相一听有些为难,他怎么刚动告老的念头,这皇上就动了退位的念头呢,这不告老心里不情愿,这告老呢,皇上又不同意。
欧阳铧看着这一君一臣心里好笑,这两个人啊,都想去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只可惜只能如愿一人了,谁让人家是君呢,当臣的得担待着些。
沉默了好一会儿左相才开口:"皇上,臣以为也不一定非得臣留下,欧阳掌门分析起朝堂之事也是极为通透,头脑也比臣要冷静一些……"
欧阳铧一听马上来了火气:"你给我闭嘴,我一江湖人怎么管这朝堂之事?你身为朝廷重臣居然不把忧国忧民为视为己任,只想着自己享清福,你好意思吗你!"
皇上尴尬的咳了一下说道:"就这么定了,朕先退位,左相你再辛苦几年吧。"谁让朕是天子呢,退位的时候一定要写下诏书,让左相辅佐新帝,让他赖不掉!
若是有旁人在场,一定会感慨这三个人全是怪胎,有的人临死时仍是舍不下荣华,舍不下权利,而这三人确是都争抢者逃开,可能因为于他们而言身边的人才极为重要吧,毕竟岁月这东西可是等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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