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有说有笑相偕走出门的时候,萧钰迎了上来,对着华霓裳叫道:“姐姐。”
“……”华霓裳。
然后她就看见萧钰从她手里将自家妹妹牵走了。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华锦瑟瞥了眼某个小气的男人,转身对华霓裳挥手说道:“路上小心,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可要记得派人告诉我。”
华霓裳欣慰地看着二人相偎着离去。
看萧钰的模样,对锦瑟想必也是在意的。
这样,她也可以放心了。有萧钰护着,想必华府的那些人也该收起自己那些不该有多心思。
等回了宁王府,华锦瑟不客气地直接拉着萧钰往他寝殿走。
萧钰挑挑眉,锦瑟这是……
华锦瑟回头看了眼走在她身后的萧钰,嘴角勾起,无端的勾人紧。
萧钰看的又是一阵血液沸腾。
在走往寝殿的路上,华锦瑟并没有遇到多少下人,一路畅通无阻地闯到萧钰的寝殿。
“砰。”房门被紧紧关上,光线一瞬变得昏暗。
萧钰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肩看着华锦瑟,“锦儿,我们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怕是……”
华锦瑟哪管萧钰说的话,扯过他,带到床榻前。
萧钰微微睁眼,在床榻和华锦瑟两者来回扫视。
这……锦儿到底想玩什么……
“躺下。”
华锦瑟无视萧钰眼里的荡漾,硬是逼他躺好。
萧钰眼底的荡漾带上了惊悚,慌忙挣开华锦瑟,问道:“锦儿,你是不是喝酒了?”
华锦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萧钰还是不信,硬要察看,然后被华锦瑟死死地镇压了。
“躺下,装病。”
“……哦。”萧钰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泄气地仰头躺下,将自己摔在锦被之上。
华锦瑟嘴角轻抽,这人,越活越回去了。
“起来。”华锦瑟一面拽动被萧钰压在身下的锦被,一面叫萧钰起来。
萧钰不甘不愿地翻了个身,爬起身,然后钻进锦被里。
“锦儿,你同我说说话吧。”萧钰委屈巴巴地看着华锦瑟。
毕竟被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睡不着……
华锦瑟轻声应了,搬了张椅子过来,守在萧钰床前,同他大眼瞪小眼。
“你今日都同你姐姐聊些什么了?”萧钰侧了侧身,问到。
一提这个,华锦瑟神情有些凝重。她将华府的人威胁华霓裳交出那些书籍的事同萧钰说了。
反正萧钰最初在她身上也是为了探寻华府的秘密。
萧钰听完,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华府那些人,竟然是群偷师窃技的小人。更何况,华府那些人从来都没有真正去找过华锦瑟,都只是为了敷衍华霓裳,为了安抚她,从而从她手里得到更多的书籍,才装模作样地做个样子。
可怜当时华霓裳心忧华锦瑟,顾忌不了这么多。
“萧钰,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华锦瑟掩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起。
萧钰亦是点头。
华府近几年行事没了规矩,颇有一副妄自尊大的感觉。皇伯父早已经想收拾他们了,华锦瑟这一番话也给他多了一个教训华府的理由。
时间一晃,又是几日过去了。
这几天华锦瑟都没有出门,而是安心地陪萧钰在府里“养病”。
就连凤楚兮都信以为真,以为萧钰病的很严重,不敢约华锦瑟出去玩。
至于“病人”萧钰倒是落的一身清闲,萧卫池那他称病请假,已经好几日没去上朝了。天天和来替他看诊的华锦瑟闲聊,偶尔动几下手,不过每回都被华锦瑟冷着脸拍回床上躺着。
“锦儿。”短短二字被萧钰念得缠绵悱恻。
华锦瑟睨了眼可怜兮兮的萧钰,心下一软。
真是拿这人没办法。
华锦瑟将鬓发抚到耳后,缓缓地弯下腰,凑近了萧钰。
萧钰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朝他步步逼近的华锦瑟,耳垂也开始泛红。
华锦瑟弯起唇角。
不知为何,萧钰从她的笑容里发现了恶劣的意味。
他的锦儿,真是越来越坏了。
就当萧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华锦瑟身上的呼吸声时,房门被猛地打开。
华锦瑟避不可及地抬起头,目光森冷。
来的人是长宁。
他还保持着一只脚跨入门内,另一只停留在门外的状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耳后迅速地对萧钰行了个礼,一言不发地迅速扭身,“砰”地将门重新合上。
身子还贴着门板的长宁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自己心脏的剧烈搏击。
刚才那一幕,真的是太刺激了!
萧钰扫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里暗暗地想方设法准备给长宁找些事情干。
“锦儿。”萧钰委屈地将目光又移回华锦瑟身上,“我们继续。”
华锦瑟一噎,这气氛都没了,怎么继续。
萧钰见请求无果,于是又在心里给长宁添了一笔。
萧钰病倒的消息不久就传遍了整个连城,每日里都有各式各样的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来登门拜访。
有的是抱着试探的意味来看望,或者是打着讨好萧卫池的主意提着厚礼上门,亦或是那些政敌,例如平王萧如霖。
华锦瑟乖顺地垂眸站在床榻边上,看着一袭华袍的男子对着萧钰嘘寒问暖。
“有劳平王挂念了。”萧钰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却仍旧强撑着起身想要同萧如霖谈话。
然后这时华锦瑟就上前扶住萧钰,不失时宜地劝道:“王爷您忘了您今早才咳血吗,怎么可以起身呢。”
萧如霖听完华锦瑟的这一段话,脸色变得很微妙,连忙宽慰起萧钰。
“阿瑾你可要注重身体,朝堂上的一些事务我们可都是还要仰仗你。”
萧钰枕在华锦瑟拿来的迎枕上,虚弱地吐了几口气,无力地笑道:“平王说笑了,就我这幅模样能不能挨过去还是一回事,哪里还谈的上处理政事呢。”
萧如霖顺势悲怆了会,又劝了萧钰几句才离开。
一等到下人禀报说萧如霖已经走了,本还歪歪扭扭斜靠着华锦瑟的萧钰立马来了精神,眼中宛若死水般的沉寂瞬间被打破,哪还像个卧病在床的人。
“如何?锦儿,我的演技好吗?”萧钰伸手卷着华锦瑟的发丝玩。
华锦瑟瞥了眼来了精神的萧钰,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夸他精湛的演技。
“过一会,萧亦风和于路明他们两个人要过来,你是准备?”
萧钰继续兴致盎然地玩弄着华锦瑟的发丝,“他们二人竟然现在才来。”
话里似乎带上了点不爽快。
华锦瑟皱了皱眉,扯掉被萧钰拽在手里的头发,说道:“听说他们二人前不久被皇上打发出城历练了,昨日夜里才返回。”
说到这,华锦瑟觉得萧亦风还是于路明两人对于萧钰是真的在意了,昨夜披星戴月地赶回来,连带着休息都没能休息好。一听到萧钰病重的消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火急火燎朝宁王府赶来。
萧钰见头发被华锦瑟抽走,也不玩闹了,开始躺会床上好好装病。
华锦瑟看他一秒入戏的样子,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清俊公子,如今变成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病弱男子。幸得萧钰生的好,就算是面带病容,也无损他的容貌,反而让人无端升起怜惜之情。
“阿瑾!”
就在华锦瑟细细端详萧钰面容的时候,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猛地推开房门闯了进来,他的身后是同样气喘吁吁的于路明。
两个人起先是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卧躺在在床上的萧钰,而后便是悲戚。
于路明倒还好,自幼家宅不宁的,在尔虞我诈中斗争了几年,倒也学会了收敛情绪。并没有露出像萧亦风那样生离死别的痛苦。
“阿瑾……”萧亦风眼睛红了一圈,话语哽咽,竟隐隐地带上了哭腔。
“……”华锦瑟。
她觉得要是萧钰一会告诉了他真相,萧亦风现在有多难受,一会就有多愤怒。
萧钰也有些尴尬,这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上了。
于路明一脸沉重神色地上前,鼻子发酸,“阿瑾,这病可有痊愈的办法?”
萧钰摸摸鼻子,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二人实情。
于路明见萧钰一直默不作声,只以为此病没有解救之法。双手紧紧地拽住萧钰锦被上的一角,双臂青筋暴起。
萧亦风站在后面已经两眼放空,痛不欲生了。
华锦瑟默默地看向萧钰,萧钰给了华锦瑟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罢了,华锦瑟心中暗叹一口气。
走上前将那被子从于路明手里抽离,说道:“萧钰他没病。”
“什么?”反应最快的是于路明,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着华锦瑟。
萧亦风也被这句话震住了,探究地望向萧钰。
萧钰有些发虚地从床上起身,下地,看了眼险些因为他哭出来的萧亦风。
“你……”萧亦风眨掉眼角的那滴泪,不知是气还是喜。
丫的,演的这么像,就连他和于路明也给骗过去了。
于路明目光不善地盯着萧钰,他方才都要急死了。
若不是他和萧亦风二人揍不过萧钰,现在定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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