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牢中相见
出事之后,整个楚国朝堂都发生了震天的动荡,谁也没有能够想到竟然出了这等荒唐的大事。
雍亲王的儿子玷污了达旦王的偶尔翡丽公主。这个消息还不够劲爆吗?
主要也得看达旦王的态度,如果对方的态度表示强硬的不肯放过,席子恩,估计是难保住了。
而现在达旦王还在驿馆当中,并没有出面。
高德帝也不知道眼下该如何去安抚他,稳住他。
到底是楚国的一个附属国,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算起来损失最大的应当还是楚国。
所有人都不敢开口,不敢轻易表态,唯恐自己站错了队伍,瞎抖机灵没有捞到好处不说,还惹了一身腥臊。
平日里的雍亲王的人缘关系是不错的,也有大臣愿意帮他说话,但是只不过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好说啊。
后来,雍亲王府里面也出了消息,说是雍亲王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儿子了。
因为实在没有想到席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而且这些私下里的行为,如果不是因为出事被曝出来, 所有人也不知道。
而雍亲王一家还满以为有了祁晴初的影响,席子恩会修身,会变得更好,又岂能知道?
谁能够料到?
就因为这件事情,与之相关联的人,就连平时与席子人走的近的人,都开始有意无意的撇清关系,只为明哲保身。
毕竟这件事情怎么看起来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越早撇清关系越好,以免后续要是陛下怪罪下来,他们也难辞其咎,若是被切怒的话,那更是无妄之灾了。
高德帝本来想听听祁晴初的意见,岂能料到这段时间他竟然心思都不放在朝政之上,按理说席子恩出事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了,居然第二天还等着人来告诉他。
高德帝简直被气的不行。
所以这件事情暂时被搁置了下来,还是要看达旦王的态度,这席子恩的处置,让人很是两难。
首先,高德帝不愿意伤了雍亲王的感情,他跟雍亲王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其次他也不能让达旦王这边心有怨气。
难办,相当难办!
这该怎么办?!
祁晴初被骂了一通,方才如梦初醒,直到到朝堂上的时候,他仍然处于茫然的状态中。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席子恩竟然出事了,而且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对方是十六岁的翡丽公主,按道理说,这个年纪早已经该出嫁,只不过达旦王十分疼爱她,硬是让她在宫里多留了几年。
本来预计明年就要出嫁了,这下还怎么出嫁?这下该怎么交代?
显然祁晴初后来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严重性。
祁晴初下朝的时候就已经得知席子恩入了大牢了,而且高德帝也已经明确指令,不允许任何人见他。
眼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给救出来,除非高德帝松口。
难办就难办在这里,如果不去询问一下席子恩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算是下手想要将他救出来都救不出来,这简直就是没办法救。
虽然高德帝不允许任何人去见,但是祁晴初心里清楚,陛下将他叫到宫里,其实另外一层用意就应该是给他机会来接手这件事。
这段时间教导李极彩的事情只能停摆下来了,等这风波过去再说吧……
下朝的当晚,祁晴初就奔赴了大牢,专门扣押身份特殊的人的大牢。
秘而不为大多数人所知。
地点也在都城外面,只不过跟李极彩是几乎相反的方向。
李极彩在南向,祁晴初在西北向。
祁晴初只带了一个随从,在深夜的时候秘密出城,借由先前挖的通道,饶了个圈。
等到祁晴初到大牢的时候,稍微安排了一下,也真的是见到了席子恩,果不其然,就跟他想的一样,高德帝果然是给机会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就那样轻易的就进去了。这座大牢不是建在地上,而是建在地下的。
走过光线黑暗的长道,两旁每隔了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灯盏,上面的蜡烛滴下了许多眼泪,堆得高高的,奇形怪状。
灯盏下方有一个小碗,是那种最为劣质的黑色的小瓷碗,在晚的边缘的地方放了一小截灯芯。
这样一个便有两个光亮了。
走道里面没有风,气味有些微微的沉闷,并不怎么好闻,潮湿而又发霉的感觉,人并不适合多呆。
这个大牢里面只有一个出口,出口处有很多人把守,地下倒是没有多少侍卫在。地牢的外围都用十分坚固的,无法破开的石头给封锁起来了,在里面的人想要逃出生天基本不可能。
祁晴初看到席子恩的时候,他正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垂着头,动都不动。身上雪白的里衣很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祁晴初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失望的感觉,他跟吉子恩相处这么久,虽然认为自己对于席子恩并没有太过深交,但是至少也算得上是朋友那一类。
虽然席子常常多嘴,做一些令人不讨喜的事情,但是祁晴初从未真正讨厌过他。
走到了牢房近前,席子恩或许是听见了动静,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到的人是祁晴初以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兴奋地站起身来冲着祁晴初奔袭过来。
抓住了铁门以后,在昏暗的烛光下面表现出的急不可耐的神情,在看到祁晴初的表情之后顿时就冷了下去,灰暗无比。
“你来了。”席子恩这话说的有些艰涩,有些难堪的撇过了头。
“……”祁晴初一使劲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他犯下了这等错事,祁晴初觉得自己也很为难,找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消息是不是已经传遍整个都城了?哈哈,这下我算是出名了!”席子恩强作苦笑,自嘲地说道。
“嗯。”祁晴初随意的应答了一句,并不放在心上,这件事情迟早会被传出去的,瞒不住的。
若是发生在宫廷里或者是哪家的府里倒还好,那些所见过的侍卫都已经被处决了,但是,天下之间最透风的便是人的口,只能说后续估计是麻烦不断了。
“所以你也是听到了消息才会来的吧。”席子恩转过了头过来,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是不是我父亲派你过来的?陛下不给任何人探望,但是他愿意让你过来,你是陛下的心腹,陛下一定会手下留情的,对不对?”席子恩充满渴望的眼神。
就在他被关入这里的时候,迷茫不安,焦躁慌乱,担心害怕,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的胸中翻腾,繁乱的一塌糊涂。
渴望着有人能够来救自己,又担心那些人,看到自己的时候失望至极的眼神,想到自己家中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想到自己的妻儿,席子恩就觉得头痛无比。
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件事情没有哪里可以翻身的地方。
祁晴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他向来如此。
席子恩对着他他就觉得自己害臊羞愧的不行,苦笑不已。
虽然他话说的很是厚颜无耻,但是他现在才二十出头,他还不想死。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什么?你有没有被人算计?”祁晴初吐出了几个字,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消息不一定完全对,他想听听席子恩到底是怎么说的。
这件事情如果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策划的,那么,或许还有救的余地,但是祁晴初想起早上看到的高德帝的表情,又觉得以他的消息渠道来源应当是不会出什么错。
这下便就拿捏不准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衣衫整洁,一个形容狼狈。一黑一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连着行事作风也是截然不同。
“这件事,应当没什么人策划……只能是我自认倒霉,我确实有在外猎艳的习惯,不过不多一年也没有几次,通常看中的女子,我也带回府里面养着了,给钱也能摆平。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次我的那些下人,干了这件蠢事。”
“你也知道是蠢事?在外寻觅良家女子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蠢事!”祁晴初出口斥责道。
他的面容严肃的可怕,席子恩看都不敢看一眼。
“当晚,我同几个老友在外吃酒,不小心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他们送过来的时候,没有,多想,就这么顺水推舟了……至于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睡着的女子不对劲,这才……”
“所以,你与那翡丽公主睡在一起的事实无可争辩是吧?那些将翡丽公主送来的下人也全都是你的人,对吧?”
祁晴初气不打一出来,或许席子恩能够提供一些疑点,也能够让他抓住机会什么的,可是眼下他都承认得干干净净,根本就无翻盘的可能性,还要怎么说?
“是……”席子恩只能低声承认。“我知道你曾经对我说过美色害人,让我凡事不要太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以为我能留恋花丛,片叶不沾身,却不成想,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害的不仅仅是你,也是你的家人。你让雍亲王如何自处?你可知道翡丽公主的身份地位不凡?”
“我父亲!我父亲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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