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公子定睛看着霍云山。
霍云山亮晶晶的眼睛也看着他。
“小侯爷莫不是真的喜欢在下了?”
霍云山翻了个小白眼:“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才不稀罕你呢,哎,你要把我卖去的那个人,一定很丑。”
“不算丑,只不过啊,他脾气不大好,小侯爷要是不听话,苦头免不了。”青衫公子笑着说。
他轻轻一跃到了巨石上,霍云山虎着脸瞪他。
他伸手去捏了捏霍云山的鼻子:“这鼻子长的真好。”
霍云山伸出手去拍他。
他反手把手捉进了手心:“看看,你就是这脾气,太不听话了,要是那位大人物来了,你这摸哪儿都打人的性子,他一定会操翻你的。”
霍云山一听,大怒,他挥着拳头另一只手又过来。结果又被捉住了。
他急了,干脆张口去咬人。
青衫公子一把扣住下巴,亲了上去。
霍云山大惊,拼命推起来,他的身体带着少年的稚气和青年的活力,肩背完美的形状,搂在怀里叫人心驰神往。
霍云山就感觉到有舌头在自己的口中动来动去,那种压迫性的,叫人恶心,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他拼命的挣扎。
过了许久,他感觉自己都要脱力,那个人才放开了他。
霍云山觉得恶心极了,他赶紧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瞪着面前的人。
“呵呵,小侯爷脾气不好,尝起来还是很美味的。怪不得,那个人指名要你。”
霍云山差点没恶心死,他别过头不说话。
青衫公子拎着他的肩膀把人带出了巨石。
丢给了身后的随从:“把他带走吧,好好把身上的伤治一下,免得扫了贵人的兴致。”
小白在水里呆了许久,等到确定没有人了他才从水中冒出头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水滴就往外冲。
“小殿下来了这里,都不打一声招呼就要走吗?”有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
空旷无人的地牢里,这声音显得落寞孤寂。
小白吓了一跳,他自问功夫已经再难遇敌手,但是这个人,竟然悄无声息的在这里,而自己丝毫没有发现。
“殿下躲在水底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殿下的心跳声,我轻薄小侯爷,殿下的心跳声加快了,我就知道,水里一定躲着人。”那青衫人负手而立,面上是运筹帷幄的自信和淡然。
小白摸了摸鼻子,勉强镇定下来:“你……认得我?”
那人朝着小白轻轻一笑:“在下萧墨。”
小白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那人叹了一声:“殿下见过我,只是,殿下都忘记了。十几年前,殿下还记得东宫的海棠吗?”
小白摇了摇头。
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他的父王还在世,太子的身体转好,皇帝陛下想让宫中添一些喜气,让宗室藩王和王宫大臣的孩子们都进宫去住。
那个时候的宫里有很多的孩子。殷子舒谦谦君子,太子端方温和,霍云山聪明灵动,宴清辉憨厚……
那时候宫里有很多的小男孩,最招人喜欢的竟然不是万千宠爱的太子,而是小白。
小白心地善良,活泼可爱,又很听话,人人都有些怪毛病,人人都有玩不好的人,只有小白,谁都喜欢他。
霍云山性格别扭,宴清辉太老实,太子太高贵,殷子舒太正经,人人都喜欢小白。
“那时候,同殿下玩的好的人有许多,殿下自然是不记得我了,殿下只记得小侯爷一个人。”萧墨忧伤的叹了一声。
小白摸了摸鼻子:“东南萧家的人,我是记得的,只是我记忆里的,是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也没有叫萧墨的。”
萧墨轻轻笑了笑:“我那时候就叫萧墨,是殿下你把我的名字叫错了,你以为我叫萧木。”
小白仔细的想了一下,别说萧木了萧草他也没想起来!
小时候在宫里生活的那段时间,他谁也不记得了,就记得霍云山,别的天天混一起玩的殷子舒等人都没想起来,更别说萧家的小孩了。
“东南萧家本是名门望族,子弟允文允武,都是谦逊君子,你这是……”小白絮絮叨叨的说教起来。
萧墨冷笑一声:“君子又有什么用呢,殿下,是你薛家负了我萧家啊。”
小白叹了口气,没说话。
他无言以对。
九年前,丞相萧远山卷进了谋反的案子,很快就被凌王带着兵马灭族。好些人都说,萧家是冤枉的。
但是萧家已然灭族了,后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殿下是不是觉得无话可说?”
小白轻轻的摇了摇头:“我……”
“殿下对霍小侯爷真是情深意重啊,为了他独闯我万花幽谷。”萧墨叹了一声,神色平静的走到了小白的面前。
小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您如今挟持了祸祸,是为了什么?”
萧墨道:“自然是,要卖一个大价钱了。”
“卖?”小白皱了皱眉头:“他是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卖呢?”
萧墨笑了,他负手而立:“在商言商,自然是万物都可以卖了,人也可以卖。”
“你不觉得,这才残忍了吗?”小白忧心的说。
萧墨摇了摇头:“卖给人做娈童而已,殿下不知道,当今天下,买卖儿女,姬妾,歌舞伎,仆役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么。”
小白叹了口气:“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小白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当杀。”
萧墨嗤笑一声:“殿下错了,殿下随心所欲,在江湖上走的久了,听来了这些绿林草莽的话,殿下可知,这些在官府里都是准许的,并不是什么罪,你平白杀人,是不对的。”
小白摇头:“错的人是你,这些人做了坏事,国法虽然没有说不可以,但是天理不准许,那便是错的。凡事违背了天理而不制止,那便是国法错了。”
他转动了一下明亮的眸子,认真的看着萧墨:“若有朝一日,我做了天子,那就会改了这条国法。”他顿了顿,“我便是天道,天道便是我。”
他话音一落,已经抽了腰间的短剑,朝着萧墨跃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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