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大郡主攻下了万花幽谷,共抓获匪徒一百二十余人,另外斩首三百多人。
小白都不敢相信,万花幽谷竟然有这么多人,毕竟,他去的时候感觉那儿的人并没有多难为他。
他茫然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郡主和萧鸾变得好陌生,连越节也变得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霍云山不知道去了哪里,萧墨也没有找到。
他在床前,看着萧鸾的脸。萧鸾安静的睡着,他均匀的呼吸,气息有些微弱。
房间里的香让这里显得静谧起来。
萧鸾缓缓的睁开眼睛,轻声道:“你怎么不点灯。”
小白道:“桌上已经点了一盏灯了。”
萧鸾皱了皱眉:“再点一盏吧,有些暗,我不喜欢。”
小白听话的走过去,把屋子里其他的灯和蜡烛都点上了,屋子看起来亮了不少。萧鸾慢慢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小白。
小白转头看他。
就算是屋子里再亮,他依然像是在阴影里,光打在他的面上,显得柔软。
“祸祸,找不到了。”小白轻声说。
萧鸾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小白。
小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双手有些颤抖,他憋了一天的话,满脑子里都是糊的。
“小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勉强自己。”萧鸾说。
小白忍了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祸祸在哪里。”
萧鸾摇头。
小白的心凉了半截:“我还以为……”
萧鸾苦笑一声:“你在等我醒过来,你以为,我知道小霍在哪里,对不对。”
小白语结,他有些歉疚的低头。
然而这歉疚只有一点点。
他的确以为萧鸾知道霍云山在哪里。他从来不懂萧鸾,为什么相遇,为什么分开。
他都不懂,他甚至不明白萧鸾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萧鸾的身上,有无数的谜团。
他不由自主的被萧鸾吸引,觉得他哪里都好,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总觉得萧鸾神秘的叫人害怕。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萧墨两个人约好了,把小霍卖给凌王,然后把你引过来,叫你伤心难过,然后同凌王做对?”
小白轻轻的摇头:“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然后他又抬起头认真看着萧鸾:“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同萧墨做的那个生意,到底是什么?”
他并没有用恶意去揣测萧鸾,但是他也带着巨大的恐慌和萧鸾相处,他只是想要把这一切弄明白。
萧鸾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小白,我不知道萧墨把小霍带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凌王在哪里,我来找萧墨,有别的事情要做,他的手里有一样我没有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你总会知道的。”
小白还想要追问,萧鸾轻轻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不知道萧墨在哪里,你去找他们吧,想来你今晚也睡不着。”
小白有点失落的看着他。
萧鸾已经闭上了眼睛。
小白一出门,十一和越节就在门口等着了。
“你们两个干嘛呢,吓死人了!”小白道。
越节小声道:“小点声,我跟你说,咱们去找小霍吧,我真怕他现在……”
小白更忧心了,他面色惨白的看着越节。
十一劝慰道:“不会的,小侯爷他挺机灵的!”
小白白了他一眼:“你们知道什么啊,我就是怕他太机灵了要吃苦头。”
要是听话一点,凌王说不定就不会折腾他了。
越节扯了扯小白的胳膊小声道:“小殿下,要是他被凌王欺负了,你还会要他么?”
“怎么会!我……”小白话堵在了口中,他说要也不是,说不要也不是,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越节忧心起来,长长叹了口气。
大郡主已经把山都差点翻了个个儿,也没找到霍云山。那倒霉孩子现在准是被凌王带走了。
要是你不要他了,他可怎么办啊!
越节低声叹道:“可怜的小霍。”
十一狠狠扯了扯她的衣服。
“我觉得士兵的找人不大靠谱,小殿下,还是你靠谱点。”越节说,“我就瞒着我表姐跟着你去找了。”
小白感动的看着她,三个人叽叽咕咕的商量了一下。瞒着大郡主出发了。
大郡主推开了萧鸾的房门,萧鸾真在看书。
“殿下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看书?”大郡主叹了口气,“小殿下跑了。”
萧鸾笑了:“和越节还有十一一道儿跑的?”
大郡主点了点头:“三个都是不省心的,士兵们根本看不住他们。”
萧鸾把书放下:“他们是一伙儿的,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可惜,宴淸都没能活着,否则,也会跟他们一起的。”
大郡主揉了揉眼睛:“三个傻子眼睛够让人头疼了,再加一个,你招架得住么,幸好云小路那家伙不在。”
萧鸾道:“他们的感情这样好,以后,会尽心辅佐小白的。”
大郡主小声问:“你真的觉得,他们……靠得住?”
不说霍云山有多怂,就小白这半文盲,指望他当皇帝就够呛,还有那傻不拉叽的越节。
这几个人一个一个的看觉得挺可爱,放一起就觉得……这伙人都不大正常。
萧鸾道:“现在靠不住,以后就靠得住了,连萧墨都觉得抓了小霍就能让小白长进,那么我相信,一定是有用的。”
大郡主看了他一眼:“你还能活多久?”
萧鸾顿了一下,随后他慢慢的看着大郡主:“我也不知道,老天爷给我多久,我就活多久。”
“他欠你太多了。”大郡主轻声说。
萧鸾摇了摇头:“没有人欠我什么,都是我自愿的。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是我强加给他的。”
人人都想做皇帝,可是真正能做皇帝的那个人,未必觉得这是荣耀。
“父皇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呆了几十年,是我不能为父皇分忧,不干别人的事。”萧鸾轻声说。
大郡主皱眉:“不,当你不能做的时候,这就是他的责任,凭什么他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你就要这样辛苦?”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剑:“我兄长和弟弟死了之后,西南就是我的责任,不是任何人给我的。”
她定定望着萧鸾:“天下,本来就是他的责任,不是你给他的,他不接着,就是他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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