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山没踹到人,他被人拽了回来。
小白跑来吃饺子,在门口就遇上了这场景,赶紧冲上去抱住霍云山的腰把人给带了出去。
十一摸出银两来给老张夫妇,道了声得罪把越节托着走。
霍云山知道把自己拉出来的人是小白,他奋力的挣扎着,就是不肯回头看。
小白没辙了,只好喊他:“祸祸,你冷静点,你怎么能打小女孩!”
霍云山听了他声音,安静下来,转头看小白:“小白,我表哥死了?”
他说。
小白一愣,又心疼又没辙,手局促的不知道往哪里放。
“祸祸,你别伤心,我……”小白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越节奔过来喜滋滋的打招呼:“蜀王殿下,你真的在这里啊!”
霍云山:“……”
不用解释了,小白用手指头也能猜到自己是专门来找他的了。霍云山惆怅的看了一眼越节,伸手去抓了她有点肉乎乎的小手,挤出个笑脸来。
“小白,我这次,是来找写话本骂我表哥的人,我和越节要成亲了。”
越节非常配合的朝着小白笑。
小白看了眼越节,无可奈何的道:“你忘啦,十万两。”
越节掐了一下霍云山的胳膊:“小霍给,我的就是他的,我的赌债也是他的。”
霍云山疼的一激灵,他赶紧道:“啊,是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她欠你多少钱,我都还。”
小白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他们身旁板着个脸的十一,勉强笑了笑:“不多,我不要了,就当是给你们的贺礼吧。”
越节瞬间精神振奋。
她扯了扯霍云山。
霍云山看她,她朝着霍云山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霍云山配合的低头,越节踮起脚尖,凑近他耳朵,小声道:“咱们说 好了,你欠我十五万,他不要,你得还我。”
霍云山差点没哭出来,他现在又生气又难过,还被越节搞的哭笑不得,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越节满意了,拽了霍云山的胳膊朝着小白笑,笑的嘴巴都要抽经了。
小白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认真对霍云山道:“我已经在这里调查了半个多月了,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帮我一些忙。”
霍云山没想到他转的这么快,好些一点都不伤心的样子,还要送十万两的贺礼,好气!
他越想越气,越气就脸色越难看,虎着脸瞪小白。
小白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便不说了,小声道:“咱们先去客栈去,好好商量一下,别再大街上说了。”
霍云山不知道哪里来的别扭,扭头拉着越节就跑。
小白望着他的背影,十一凑过来:“大王,小侯爷他……”
小白道:“他还是老样子,都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怪脾气。”
十一张了张口,想到自己的五万两,然后决定继续装酷。
一行人进了客栈,正要说那件事情。
霍云山就发现自己饿了。
他大早上跑出去吃包子,包子妹没几个,倒是发了好大的火,更饿了。
小白看了看他,低声道:“我早上也没有吃东西,我出去买些吃的,你在这里等我吧。”
霍云山起身:“我也去!”
小白想要拒绝,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好。”
霍云山就跟着小白出去了。
一出客栈的们,霍云山抢着道:“我想吃包子。”
小白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霍云山不满的瞪他,他一不高兴的时候嘴巴会动一动,嘴边的肉显得越发的可爱。
小白没忍住,伸手去握着他的肩膀:“全城包子最好吃的店就是老张伯家的,你刚刚把人家家里给砸了,还要打人家的女儿,你就不怕人家报官啊!”
霍云山极度不高兴:“报就报,谁怕谁!”
他委屈极了。
小白拉了他往城西方向走去:“那边有个大酒楼,那儿的包子不错,不过啊,那边现在也在唱戏,你听了会不高兴,你去了可不许打架。”
霍云山突然生气:“你也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不是,明明是他们不对,我……”
他眼睛都气红了,瞪着小白。
小白一把将他一只胳膊拉了过来,两人靠的更近了,霍云山几乎是感觉自己要靠在小白的怀里了。
小白柔声道:“我心里,同你一样难过,祸祸,咱们过去看看,不要打架,那些看戏的人,什么都不懂,你打他们也没有用。”
霍云山轻轻的说:“凭什么?”
他委屈极了,人人都欺负他,欺负表哥,现在表哥死了,没人帮他说话了,也没人能报仇了。
天知道表哥死的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姨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之下剃度出家。那些曾经保护他,教训他的人,一夕之间全都没有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差点就过不下去了。
小白环着他胳膊的手有些颤抖,良久,他轻声说:“咱们把那个编故事的人找出来,要他认罪,好不好,我陪你一起,再不叫你一个人。”
霍云山久久的凝视着小白,不觉得厌倦。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好。”
小白望着他,甜甜的笑了笑。街上人来人往,阳光下,他显得那么的真实。
霍云山伸手去,小心翼翼的拍了一下小白的胳膊,软的。
小白看着他,有些心疼的牵着他的手:“怎么了?”
霍云山闷闷的摇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好久了,已经过了五个月了,好长的时光啊。
两人走到了酒楼,果然在唱戏。
平南城很繁华,又是商业要道,往来的客商其实比京城多得多。
霍云山跟在小白的身后,老老实实的没有说话。
台子上唱戏的小生长的俊朗高大,又温文尔雅,大家都喜欢他。这个叫章晴天的年轻公子,俘获了无数人的心,他在台上,好些人都在不停的欢呼。
而跨着大刀,画着花脸的殷苍舒一出来,叫骂声一片。
霍云山一面啃着包子,一面看着台上的殷苍舒。台上的那个家伙口出恶言,行为猥琐,一点都不像是他记忆中的表哥。
“表哥从15岁起从军,就再没时间看过戏,他若是知道别人的戏里,自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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