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哭的羽林郎叫江山,今年21岁,正是大好年华,家世也不错,这回倒了血霉被点到了这里,这躺差事简直就是有去无回。
霍云山俊雅的眉头皱了皱,厉声道:“胡说八道,太子怎么会跑到章云城去了。”
小白扶抱着霍云山,房子他一激动把扭伤的脚又弄伤了。
江山擦了擦眼泪:“太子他一直同侯爷在一起啊,东宫殿下吩咐不能透露了行程,我等这才没说。”
“和我在一起?太子?”霍云山疑惑的看着小白,“东宫殿下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了?”
江山大哭:“他就是同两位一起的萧鸾公子啊。”
“萧……萧鸾……”小白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他脑中突然嗡嗡的回想起萧鸾说过的话。
“你这孩子,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字写得这么难看。”
“小白,你最先遇到的人是我,为什么你总是是想着霍云山。”
“我同萧凤秦鸾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
小皇叔,原来是你……
一切都明白了,小白木然的看着慌乱不堪的将军们。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来一直以来太子都在他们都身边。
怪不得霍云山这个不受待见的小小云中候出行,宫里竟然给浩浩荡荡派了三百名精锐羽林军。
其中好多的身份还很贵重,原来这票人不是来保护霍云山的,是来保护太子的!
完蛋了。
一国储君竟然深陷敌营,这下事情大条了。
小白冲过去一把抓过来林恒之:“你是最能打的,寡人命令你,给我立即带兵攻打章云城。”
林恒之苍白着脸:“好,殿下你别着急。”
小白能不着急吗,萧鸾陷在章云城,储君陷落,这伙人要是不救出来,一个个都别活了!
江山哭了一声:“羽林军护送太子突围,往林云城而去,林云城也遭到胡人攻打,太子现在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林恒之心疼了,“胡人在打林运城?”
真是作孽!
林恒之二话不说,拉过自己的马来就要跑,小白一把抓住来他:“你先别乱跑,大家一齐商量着。”
霍云山反应过来:“对,都先别乱跑,咱们现在这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胡人能打了章云城和林云城,另外两个也是跑不了的,这时候要一齐去打胡人,不能在这儿乱跑。”
大家听霍云山的话,都冷静了下来,对啊,这时候那儿都不能去,瞎跑等于是自寻死路,胡人有组织有预谋,他们确实一团糊的,现在连那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然后一团糊的人就都看着霍云山。
霍云山又看小白。
那一刻小白明白了云中四城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统一,当年云中候病逝的时候又是何等的绝望。
这四个都他妈是傻子!
杜和才薄,章冲无德,方纯宜无主见。
剩下个林恒之孤傲不逊,简直天生就是来讨债的!他看人家都不顺眼,人家也看他不顺眼,自然不能统领众人。
小白安抚的拍了拍快疯了的江山,清了清嗓子:“诸位,这个时候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太子往林云城突围去了,咱们首先得保住林云城,救出太子才是正经。”
他真心没打过仗,从来也没和打仗的人相处,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说几句让大家安心。
“现在你们不要乱,若有事寡人身先士卒,要死也也有寡人和云中候陪着你们一起死。”
艾玛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伸手去掐了下霍云山:下面说什么?
霍云山咳了一声继续:“我这个云中候,你们不认也得认了,我知道,各位叔叔伯伯看不上我,但是,你们现在互相谁也不服,那就委屈各位,先听我的,有账回头再算,如果我们还有命的话!”
他伸手指了指林恒之:“你立刻带领本部兵马回去救援。”
林恒之迟疑了片刻,终究是低头:“诺!”
其他人看连林恒之都听话了,也就没了脾气,面上表情都放松了起来,柔和都看着霍云山。
霍云山咳了一声,指了指章冲:“你与杜和将军彼此不睦,此次出来,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偷偷带了兵马,别管多少人,你们给我跟着林恒之走,听他调遣。”
“凭什么听他调遣!”杜和道,他比林恒之年长,这次出门带了五千精兵驻扎在不远处呢。
霍云山瞪他一眼:“别问我,问你自己,你有没有他能打!”
“我……”杜和心塞塞的。
小白正色道:“杜将军,别的也不说了,林将军之才,比之诸位如何,你心里清楚,平时斗气就算了,这生死关头,还是不要闹脾气了。”
杜和压下了不满:“诺。”
章冲恍惚道:“诺。”
剩下一个方纯宜,霍云山指挥道:“方将军,就请回去调遣本部兵马救林云城,胡人应该想不到你会抄他们后路。”
方纯宜点头:“诺。”
霍云山指点了人马,让大家先走,自己清点了人数,就带着人回去了军帐。
越节躲在她帐篷里,一见章冲带着人走了,长长松了口气:“真好。”
霍云山愁眉苦脸:“好可头,这下完了,他们是没打起来,胡人打过来了,萧鸾还是太子,我……”
他颓然的坐在榻上,茫然的看着小白,可怜巴巴的。
小白过去握了握他的肩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样握着霍云山的肩膀,能抵挡一些自己的心疼。
“霍霍,你别这么难过。”小白轻声说。
霍云山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去把自己脚上乱七八糟的药给拆下来。
随从和护卫都去整装去了,他干脆自己来。
小白柔声道:“让我来吧。”
霍云山轻轻道:“其实已经不疼了,林恒之的药很管用。”
小白仿佛没有听见,他轻柔的讲霍云山脚上的纱布一点一点的拆了,再把药给擦来下来。
霍云山的脚很白,皮肤细嫩,因为擦药的缘故,有点发红。
小白轻轻揉了揉:“疼吗?”
霍云山觉得一用力按的话就挺疼的,走路应该没问题的。他认真道:“不疼了。”
小白放下了心,又去了林恒之的药来给他涂了一点,柔声哄着道:“多涂一点,咱们这是要去打仗,就不包着了,你得穿靴子骑马。”
霍云山听话的点头。
小白抬起了眼睛,却撞上了霍云山的目光。
霍云山正好眨了下眼睛,他目光柔软清澈,坚定里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又因为撞上了小白的目光而有些羞怯。
他的脸为什么有些红?
小白心想,他的样子,真像那一晚,他中了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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