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骑在马上,眼睛不住的瞄那边的马车,不知道霍云山和他表哥在里面说了什么。
他心里有点怕怕的。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要是以后霍云山都不理他了可怎么好。
要是殷子舒生气了怎么办!
他胡思乱想着,马车就停了,他也住了马。
霍云山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兴高采烈的就上了一匹备用的快马。
小白惊奇:“你怎么不坐马车啊。”
霍云山冲他眨了下眼睛:“坐马车哪里有骑马好玩,表哥喜欢躲在马车里,我才不喜欢呢!”
看来霍云山没有为那件事情别扭,小白高兴的催马上前去同他并肩跑在所有人的前头,把殷大将军的从人和马车甩下好远。
小白认真道:“你真的从前就认识萧鸾?”
霍云山点了点头:“是啊,我还以为他是赶考的康平呢,谁知道竟然是他,怪不得病恹恹的。”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萧鸾不是康平,线索又断了一个,但是也证明了他是好人,小白的心里还是好受一点的。
虽然萧鸾这个人神神秘秘的,总是叫人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他总算是一个温柔的人,叫人心生亲近欢喜之心。
原来他隐瞒的不是康平的事情,而是他的真实身份。
小白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了许多,又偷偷去打量霍云山。
霍云山转过脸来,正好四目相对,两人默契的别开了一下目光,尴尬的笑了笑。
小白道:“你先说。”
霍云山道:“咱们分析一下,那个康平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跟着咱们的,会不会,康平是咱们认识的人。”
小白皱了皱眉:“咱们认识的人?”
他们认识的人不多,不大可能出现身边人隐藏着凶手的事情。小白虽然一直同书生们来往,但是大多时候是他在套别人的话,别人还不大能从他嘴巴里套出什么。
而且他交往的几个书生里,个个都和张筹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康平的功夫,可是好的不得了的。
但是,自从自己好不容易从展飞那里得知秦鸾被人欺辱的事情之后,凶手好像总是能快自己一步。
尤其是这次找血书。
展飞前脚跟自己说了康平考卷有问题,后脚霍云山家里书房就着火。紧接着秦鸾墓里的血书也被人拿走了!
好像有个什么人在自己身上安了个眼睛,时时刻刻都能跟着自己.
小白发愁的看了一眼霍云山。
霍云山叹道:“五年之期已经过了,赵意死了,主审舞弊案的沈大人被杀了,现在连欺辱秦鸾的人也死了,康平的仇算是报了,他或许会离开京城,再也不会出现了,要找到他,就难了。”
小白难过的低了一下头。算起来,康平五年前发过的毒誓,现在是都实现 了,他这么本事,恐怕过了今天,马上就要海阔天空,再也不会回来了。
愁死了。
霍云山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康平,其实他好像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谁,好像是逮着一个杀一个的感觉。”
小白点头:“照他杀人的速度,就跟切鸡肉一样,但是他也没什么顺序,好像是冒出来一个就杀一个。”
秦鸾被人害死的事情浮出水面,展飞说出来,顶多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很有可能就是康平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一直跟着展飞,知道了之后就给秦鸾报仇,随手就杀了一片人。
“你说他都不知道自己仇人是谁,那他五年多前说的,五年后,全天下会付出代价,代价是什么?”霍云山焦躁的道,“他总不是谋反吧。”
小白白了他一眼:“开玩笑,谋反哪是一个人能谋的!”
话音一落,前头远远跑来一骑,马上的人身穿雪白的缎子,头戴紫金冠,腰配龙泉剑,飞马跑来。
“宴清都!”霍云山惊讶的看着来人,“你不会也是来找我的吧!”
宴清都回了个白眼:“滚蛋,谁找你,我找殷大将军。”
殷大将军的车驾远远的开来,在雪地里行的有点慢,宴清都挺着急的,跑的满头大汗。
霍云山道:“站一下,你别动,这大过年的,你跑什么啊。”
宴清都道:“西南百越人勾结了北边的胡人,一伙儿反了!”
“怎么又反了?”小白道。
这不是刚刚去年反了一下杀了赵意,叫大郡主给打回去了吗,怎么又反!
宴清都崩溃道:“什么叫‘又’,他们就没消停过,赵意大人原来就一直和他们纠缠,折腾了五年,这倒霉催的,我姐好不容易打跑了,结果他们干脆纠结了西南一票的小国,全反了!连着北边的胡人也一道儿起兵,战报刚刚才传来,兵部都炸了!”
霍云山脸色忽然煞白起来,他觉得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只觉得宴清都的脸在自己面前乱七八糟的在瞎动。
“小……小白,我想起来了康平考卷的第一句话。”霍云山颤抖着说。
小白望着他。
霍云山轻轻道:“他的文章同赵意名字一模一样,都叫安西南十策,他的头一句就说,五年之内,西南百越人必成气候,若纠结番邦小国,我大炎恐有灭国之祸。”
小白和宴清都脸同时一白,三个人相互忘了一眼。
康平说的代价,全天下人的代价,并不是他杀几个人,而是,刀兵之灾,灭国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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