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初的庄子,在苏杨湖边,距离苏杨城,居然也不远,出城半个时辰就能到苏杨城。
在知道这个庄子的信息以后,夏小蝉对这个庄子还真的比较满意的。
主要这里地势平坦,且有大路直接通往庄子。
此时已经是九月了,在地里,一大片一大片金黄色的稻田出现在眼前,在稻田田坎边上,则是一排排的橘子树,柿子树等。
这些果树上面挂满果子,且果子已经在成熟,看起来也呈现金黄色,一看就喜人。
起码夏小蝉就挺喜欢这些果子的。
看着农田里农人拿着镰刀正在热闹的收割稻谷,夏小蝉跟着心情也变好了很多。
等马车快临近庄子的时候,夏小蝉忍不住带着孩子跳下了马车。
初秋的太远暖洋洋照射下来,和风旭旭,道旁的稻田不时传来惊喜的叫声,惹得人不由看了过去。
夏小蝉也朝着一旁的稻田看过去:原来稻田里,这些农人除了收割稻子,还在稻田里抓鱼和虾,今年是一个丰收年,鲫鱼肥美,虾子肥大,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夏小蝉不由停下来脚步看农人抓鱼。
两个孩子看着农田里的人们手忙脚乱,他们更是尖叫连连,一旁拍着手掌,大有想自己下田地尝试一番的冲动。
此时,小团子也真的这样说了,“爹,我也想抓鱼,我还想抓虾,爹,让我去抓鱼虾,晚上儿子亲手抓的鱼虾给您下厨。”。、
小圆子即使平时沉稳,但是在这种毫无压力的和平快乐日子之下,此时也变得有些跳脱,“爹,我也想抓鱼!”
夏小蝉想着这到底是别人的庄子,不由训斥道,“胡闹,快跟了爹回屋住。”
小团子翻了一个白眼没说话。
此时,陈如初跳下马车,道,“夫君,既然孩子们想要抓鱼玩耍,就让他们去玩耍吧,这里都是我庄子的农田,不妨碍的。”
此时,那见了马车标志的庄头在壮丁的报信下,匆忙赶了过来。
见到戴着毡帽的陈如初,他忙下跪磕头,道,“见过大小姐,见过姑爷和两位少爷。”
“起来吧。”,陈如初转头征询夏小蝉的意见,道,“夫君,你以为奴家的建议如何?”
一旁的两个孩子齐齐拉住她的袖口,“爹……”
在两个孩子的撒娇声中,夏小蝉想着难得让两个孩子快乐,便也点头,“好吧,只是你们可别乱跑,等抓好鱼,就赶紧回来。”
夏小蝉想着人生苦短,且两个孩子身边有丫鬟婆子跟着,应该没什么大事,便答应了下来。
听了她的这话,两个孩子欢呼一声,两个孩子把裤脚一卷,鞋子一脱,便拿了一个水桶直接朝着田地里走过去。
“爹,鱼,鱼,快看,我抓住啊,啊啊,好滑!”
夏小蝉看着不过眨眼功夫,两个孩子的裤脚就沾满了污垢,不由好笑,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这样简单的欢乐,一个人一生能有多少呢?
夏小蝉当即不再管两个孩子了,只和陈如初先回了陈如初的庄子。
陈如初这个庄子,那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庄子,有山有水,有亭台阁楼,奇花异草,也有田园精致。
这个庄子很大,起码有良田千亩了。
这个庄子,除了良田,最妙的,是有一个从运河引流而来的活水小湖。
小湖的一边种植了荷花菱角等,另外一边,岸边种植杨柳等树,且岸边停了两只小船,有人在岸边垂钓,也有人泛舟小湖。
到了这个季节,荷花自然在凋谢了,不过这里山水风光依然有一番风味。
看了这个庄子,夏小蝉对陈家的财力,又多了一份的了解。
“陈妹妹,如果想买一个这样类似的庄子,大概多少钱?”
陈如初看了她一眼,道,“夫君想要买庄子?我这个庄子不好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总要有一个自己落脚的地方的。”
陈如初听了这话,看向夏小蝉的时候,目光变得有些幽幽的,好像有些伤心。
“夫君,即使我是女子,我们就这样一起过,不好吗?”
这话夏小蝉可不好回答,顿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要说清楚,道,“陈妹妹,我这是为你好,等你看中合适的男子,你还是嫁人去吧,到时候生两个自己的孩子,到年老了,你会庆幸自己的选择的。”
陈如初听了这话,脸色僵了僵,没有说话。
夏小蝉以为自己劝解的话她听进去了,便转头欣赏别的精致去了。
所以,她没有听见,在她走后,陈如初压抑又痛苦的喃喃自语。
“孩子?如果我有孩子,那也只能是你和我的孩子。”
夏小蝉在周围逛了逛,虽然天色还早,但是因心情郁郁,不知怎的,老觉得身体没有力气。
在询问一番以后,她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她几乎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陈如初听见夏小蝉睡觉以后,她心里不由一动。
等她走进卧室,夏小蝉已经睡熟,她细细看着她的眉眼,不由自主,嘴唇就缓缓贴了下去。
当然,因担忧把人弄醒,他的吻只轻轻落在她的额头而已。
不过,即使仅仅如此,他却觉得空虚的心灵好像得到滋养,一时,竟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他坐在她床前细细看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柔软到令人贪恋的唇。
而过了片刻,他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脸发红,额头竟也很烫。
看着她神情痛苦,陈如初不由大声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陈如初这边神情着急,在为夏小蝉的生病担忧,同一时间,熬星语惊呼一声,一下就床上翻身而起。
就在刚才,他批阅奏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趴在案前睡了过去。
而睡过去的时候,他眼前只出现了她眸子失望又无情的控诉。
“熬星语,为何要宠爱别的女人?”
看着她好像痛得随时都会离去的模样,熬星语只觉得心口比谁都痛,刹那,竟好像痛得不能呼吸了,一声惊呼,竟一下吓得醒来。
熬星语醒来的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不由道,“熬一,朕的皇后还没有消息吗?”
熬一身形一闪,从一旁的阴影里出现在皇帝跟前跪下,道,“陛下,监控那苏杨城的人,方圆十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单身男子带着两个孩子的消息。”
熬星语听了这话,只觉心口一痛,连呼吸都忘记了,喃喃道,“难道一切只是朕的臆想?难道她和两个孩子,真的已经和朕阴阳相隔?”
看见皇帝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熬一吓了一大跳,忙道,“陛下,我们的人还在排查了,也许……也许是排查的结果还不精确。”
心里一动,他不由道,“毕竟,皇后娘娘如果为了更加隐蔽,说不准用了什么更加隐蔽的隐藏方法呢。”
这话一出,本来只是安慰的话,熬星语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顿了一下,他道,“传令下去,单身男子带着两个孩子的人里,如果新近娶妻之人,也加入排除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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