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走了,齐皇走了,楚楚将后面的事也处理好了,至于人员,后来招进来的那些人楚楚给了他们遣散银子,便让他们走了,至于清风寨的人,楚楚将该分给他们的那一份给了四当家,并告诉他们如果没有去处,这地方他们可以继续住。反正这么大一个地方楚楚也不打算卖,他们继续留下来也可以给她看着,一举两得。
清风寨的四当家也是生意做久了,实在想不出还可以做什么营生,便想着用这钱再做个生意,和大伙一商量。大家也都同意,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便想好了做什么生意。对此,楚楚不置一言,只要他们觉得好便好了。
可惜刘胖三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刘夫人也灰了心,便给丈夫做了个衣冠冢。楚楚也去上了柱香,并叮嘱刘夫人以后若是有困难让人给她送信,她定会相帮。
刘夫人自是感激。
一切处理妥当,墨觞的身体也完全好了,两人便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楚楚将徐述的那一份折成银子给了他,房契和地契则自己收了起来。
徐述回来后便将天龙的事说与了墨冉,墨冉心知以后必有一场大乱,便一方面令尹志恩暗中加紧操练兵马。一方面又让泰来想办法充实国库,以备战时之需。至于粮草兵器也在暗中准备着。
墨觞与楚楚回来的第二日,墨冉下了朝便带着徐念儿来到了毓秀宫,与双亲一起共进早膳。席间只说了些家长话,早膳后,墨觞与墨冉便来到书房,将所有太监宫女都遣了出去,开始说起正事来。
楚楚见他父子二人说正事,自己便与徐念儿聊起天来。看着徐念儿大着肚子,虽行动有些不便,可精神还好,楚楚便让她坐下来,自己给她号号脉。
“胎儿挺好,你尽可放心。”楚楚道。
“谢母后!”徐念儿道,说罢,又看看自己的肚子,而后暗了暗眸子,接着道:“母后,念儿有一事想求您!”
“何事?”楚楚见徐念儿眉头不展,想来所求之事应是难事。
听楚楚问她,徐念儿倒不知如何说了,只低着头,缠着手里的帕子。
楚楚也不催,眼睛温和地看着徐念儿,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
徐念儿叹了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如今念儿有孕,不能照顾陛下,遂想重开选秀之旧例。可与圣上提及时,圣上非但不允,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如今陛下身边没个人服侍,念儿心里自是不忍。”说罢,念儿站起后又跪了下去:“还望母后能帮帮念儿劝说一下陛下!”
楚楚一听,心里顿时一气,可也不能不顾徐念儿身怀六甲,便赶紧扶了她起来,令她好生坐下,然后冷眼看着她。
徐念儿被楚楚看着昼发慌。她自小长在楚楚身边,知道此时,母后定是气了,遂赶紧长前抓住楚楚的手腕,道:“母后莫气!”
楚楚开了口,“你既知道母后生气。竟还会说出这番话来,念儿,是不是如今见我老了,便开始不把我放眼里了?”
徐念儿听楚楚话说得重,便赶紧起身,又欲跪下。
楚楚眼扫了一下,旁边候着的秋风赶紧上前,扶住徐念儿。
楚楚叹了口气,拉着徐念儿,让她坐下,慈爱地看着她,“念儿,你老实和母后讲,你在说这番话时,是个什么心情?”
徐念儿顿了顿。才低着头,道:“痛苦。”
楚楚又道:“你自己既这般痛苦,那为何还要说这些?”楚楚知道,此话定不是徐念儿自己的想法,大抵是冰儿的想法,又或者朝野里出了什么不好的闲话,使得冰儿让念儿这般说话。
徐念儿想了想,道:“如今朝野上下,俱传念儿是个妒妇,拦着皇上。不让皇上立妃,甚至连个侍寝的人都没有。”
果然如此!楚楚心道,然后说道:“别人爱说什么让他们说便是,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不听。念儿,你记得,你既在皇后的位置上,无论做得好与不好,都会被人议论。你又何必去在意!”
“可是……可是,已然有臣子上的奏折,希望陛下充实后宫。”徐念儿担心地道。
楚楚看着徐念儿,有些可惜,徐述那般洒脱的性子,念儿竟一点也没随了,也大概是自己小被自己与她父母保护得太好。性子有些柔弱,如今又在皇后的位置上,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这事,冉儿如何看?”楚楚问道。
“皇上从来没与念儿提及过,念儿也是听母亲说起才知道的。”徐念儿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道。
“你看,皇上都不予理睬了,你自己操心作甚?再说,那些臣子为何上书议论此事。不过是想借着机会将自己家的女儿往宫里送罢了。念儿,你可曾想过,你真心愿意与人分享你的丈夫?又可斗得过那些从后宅出来的女人?”
徐念儿一听,赶紧摇摇头。
楚楚一笑,“是不愿与人分享一个丈夫,还是斗不过那些女人?”
徐念儿此时也冷静下来,道:“两个都有。念儿自小看着父亲母亲恩爱,虽然祖父祖母看家里人丁单薄,也曾想再给父亲娶几房妾室回来,都被父亲严辞拒绝了。所以念儿一直觉得,夫妻就应该是父亲母亲那样的。”
楚楚一笑,“这不就结了。冉儿也是从小看着我与他父皇恩爱着长大的,再加上我一直教导他,他自然也觉得这一夫一妻没什么问题。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不是自在得很,难道,你想这后宫里到处都是冉儿的女人?”
“念儿自然不希望那样。”
“念儿,你虽是没见过,可也从话本子里看过,从旁人嘴里听过。那后宫的女子为了争宠,手段可是不胜枚举,让人防不胜防,就你这宽厚的性子,你觉得你能防得了别人去,莫说你自己了,就你这肚里的孩子……”楚楚停下,看着徐念儿。
徐念儿一听,冷汗顺着额角便流了下来,她怎么没想到这个?莫说远了。就说如今的太上皇,听父亲说也是从娘胎里就中过毒的,还好命大活了下来,太上皇这还是幸运的,那胎死腹中或早早夭折的亦是不少。
“念儿错了!”徐念儿握着楚楚的手,道。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不许想这些事,只安心养胎,将我这小皇孙或小皇孙女平安生下来就好。”说罢,楚楚摸摸徐念儿的肚子,肚子里的胎儿似感应到了,便踢了一脚,楚楚感应到胎儿与自己互动,笑着道:“你瞧,它知道皇祖母回来了,在与我打招呼呢。”
徐念儿跟着一笑。
待徐念儿与墨冉回去,楚楚脸一拉,让秋风去把冰儿叫来。
冰儿接到楚楚的旨意,不敢大意,赶紧换了宫装,去了毓秀宫。
冰儿一到,还未来得及行礼,楚楚便坐在主位上,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喝道:“跪下!”
冰儿不解,却也依言跪下了。
“好你个冰儿,竟把本宫的好儿媳往火坑里推,你说,你该当何罪?”
冰儿一听,便明白过来,知道念儿是依着自己的话来找楚楚了,便老老实实地跪着,不敢有半句言语。
楚楚看着冰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与徐述成亲那么多年了,怎么这脑子竟一点也没变,还是像原来那样,以为男人三妻四妾的是个正常。
“冰儿,你以为你是为念儿好,不想她担个妒妇的名声,可你想过没有,念儿是在你和徐述呵护下长大的孩子,心思单纯,能斗得过那些在高门大宅里出来的女子?冰儿,你可忘了,那一年我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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