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赶忙欲往后退,齐皇察觉,一把揽住她腰,道:“欲擒故纵,朕喜欢。”说罢,嘴就对着楚楚的嘴去了。
楚楚偏过头,堪堪躲过。齐皇便又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原来你喜欢朕亲这里,那朕如你所愿。”说完,又轻轻吻着。
楚楚一个激灵,身子也抖了一下,这细小的动作被齐皇察觉,使得他得意一笑,“女人,是不是朕的吻技太棒了,让你太舒服了?”
楚楚懊恼不已,想起手腕上那藏着银针的小装置,便悄悄旋转了一下。从里面抽出一枚银针,迅速向齐皇的后颈扎去。
将要扎到,齐皇突然抓住楚楚的手,楚楚换另一只手扎,也被齐皇抓住,齐皇邪邪一笑。“女人,你还真是不老实,看来,朕只能把你绑了。”说完,齐皇利用自己手大的优势,一只手攥着楚楚两只手,并将其放在楚楚背后,另一只手迅速去解楚楚的腰带,欲用腰带将楚楚的手绑了。
楚楚哪里肯让他得逞,她趁齐皇解他腰带时将指间的银针轻往上抛,接着,那银针落下。直直扎在齐皇手上。
齐皇手一麻,楚楚趁此机会抽出双手,并迅速施展轻功,离开齐皇一段距离,并将已经有些松的腰带系好。
齐皇看了看那只麻了手,又看向楚楚,“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我什么酒也不吃。”楚楚回道。
“你,”齐皇怒,用另一只好的手拿下墙上的剑,一剑刺了过去。
楚楚也唤来自己的凤剑,迎了上去,二人对打起来。剑风过处,一片狼藉。
对打了半盏茶时间,齐皇突觉自己一股凉气从脚底走往上涌,他停了下来,心下暗忖,算算时间,此时这寒病不应发作才是,怎么?难不成是刚才那银针?
想到这里,齐皇看向楚楚,眼里寒光一闪,“是你!”
楚楚迎上齐皇的眼神,“不错,的确是我。你太狡猾,不做些准备怎么行呢。”
“你……”一个你字没说完,那股寒意直冲齐皇的百会穴,寒得齐皇通体无力,软软地倒在地上。
楚楚走了过去,蹲下,对他道:“我也不会害你性命,毕竟,若是你在这里死了,少不得齐皇和墨国又将是一场大战。我只想让你退兵,并保证三十年不得侵略墨国。”说罢。楚楚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将纸的内容展示给齐皇看。
齐皇努力看着,还好,纸上写的便是楚楚刚才说的内容,倒并无对齐国无利之处。“好,朕答应你!”
“口头答应得不算,你要在这协议上盖上你的玉玺才行。如你这般言而无信之人,还是白纸墨字好些。”
齐皇恨恨地看着楚楚,那眼神似要在楚楚身上烧出一个洞来。楚楚也不在意,只看着他,眼神平和且倔强。
齐皇思虑一番,道:“要想朕盖玉玺也可以,你要一个条件。”
楚楚一笑,“如今你的命可是在我手里,你还想讲条件?”
“你也别忘了,这可是在朕的地盘上,若是朕好不了,你也别想着能从这里走出去。”
楚楚一听。虽然自己是抱着一死的决心来的,可是,若是有一线生机,自己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性命。“好,你说来听听,不过这答不答应得,还得看本宫的心情。”
齐皇一笑,这女人果然是厉害,这墨觞真是好福气,怎么自己就遇不上如她这般一心一意又聪明勇敢的女子呢。
“朕知道,你的医馆甚是赚钱,只要你将你开的医馆的利益让朕五成,朕便答应。”
楚楚似听到一个笑话一般,“齐皇陛下,现在天还没墨呢,您就做起梦来了?我的医馆是赚钱,可您一句话就想白白得五成的利益,您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五成的利益换得墨国三十年的太平。这买卖你也不亏啊。”齐皇道。
“我可没觉得。再说,这医馆可是分了四股呢,可不是我一人就说了算的。”
“你也莫要诓朕。朕可是查得清楚,这医馆虽说是四股,可清风寨他们唯你是从,徐述又是你的臣子,余下的便是你和墨觞的,你们二人还用分得那么清楚吗?说来说去,你便是医馆真正的主事人。”
“齐皇,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清风寨和徐述,一个奉我为大当家。一个是我如今的臣子,可是在医馆这件事上,我可做不得他们的主。这样吧,我将我与觞的份子拿出一半来分与你,如何?”
齐皇怒,“你当朕是叫花子,这么点钱就想把朕打发了?”
“楚楚可不敢,你可知道,就这一半,一年的利益也抵得上你齐国三个月的税了,你还不知足?”
“做人哪有知足的!”齐皇说得自然。
楚楚看着齐皇贪得无厌却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有心踢他一脚,忍了忍,道:“好,我退一步,三成,不能再多了。”
齐皇想了想,“也罢。朕就吃些亏。”
楚楚暗骂一句:“吃你个头的亏啊!”面上却是平静无波,“那你盖玉玺吧。你盖好玉玺后,我便写份协议,将医馆三成的分子给你,绝不食言。”
“好,爽快!”说罢。齐皇指着不远处的书案上一个方形的盒子,道:“玉玺在那里面,你帮朕拿过来。”
楚楚看了齐皇一眼,确定他没有耍什么花招,便走了过去,将方盒取了送到齐皇手里。
齐皇挣扎着将盒子盖打开。取了玉玺出来,在楚楚的两份协议上盖上玉玺。
楚楚好好地看了看协议,确定没有问题,便叠好,一份放进自己怀里,一份给了齐皇,然后又将装着玉玺的盒子放到书案上,并铺张纸,写了两份转让医馆份子的协议,签好字后一份交给齐皇,一份自己留着。
齐皇看了看,也放进自己怀里,“这下可以给我治病了吧?”
“可以。”
楚楚给齐皇号了号脉,又细了细看了看,道:“你这病这几年虽控制得好,可到底是个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想完全治好根本没有可能。不过,我再给你制些药,可保你十年内不发病。”
齐皇喜,“好,那快些制来。”
“你这个太狡猾,我可是怕了你了。这样,你把我送出庄园,我便给你制。你也知道。这制药最是讲究个精准,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便极可能要了人的性命。可我在这庄园里,身不得自由,心便有些焦躁不安,若是出了差错,那……”楚楚欲语还休,看着齐皇。
“你这女人,真是狡猾得很。”齐皇恨恨道。
“彼此彼此!”楚楚调皮道。
齐皇无奈,“好,朕让人送你出去。不过你得先解了朕此时身上的寒气。”
楚楚看着齐皇,想了想。道:“你这人太过反复,为着安全起见,还是等我出了庄园再给你解药的好。”
“你,你这女人,欢颜朕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你分明就是这样想的。”
楚楚扶着齐皇的胳膊,道:“这地上凉,我扶你到那边榻上。等我出了庄园,平安了,我便将解药给你。”说着,楚楚扶起齐皇,将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送他到那边榻上去。
齐皇身子因着寒病甚是无力,也想着趁机占楚楚些便宜,与她多亲近亲近,便故意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楚楚身上,身子也贴得楚楚紧些。
楚楚抬头瞪了齐皇一眼,齐皇虚弱一笑,“朕身子不爽利。你以为朕喜欢挨着你。”
楚楚无语,这齐皇少说一百五六十斤,楚楚一个不到一百斤的女子扶着甚是吃力,好在离那美人榻只有十几步远,楚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放在榻上后,额间已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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