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心里咯噔一下,讪讪笑道:“我哪里猜得到?”
“正是夫人您!”福全道,“您不知道,有些本就怕起战争的大臣听了齐国使节的话,便立即请求皇上把您交出去。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啊,皇上哪里肯把您送去,所以就在朝上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下了朝便去了离园,见您没在,气的把一张桌子都拍碎了。”
越听,楚楚越心惊。这个齐皇,定是在想着法的刺激墨殇,让他身体的蛊毒尽快发作,自己好趁火打劫,真是卑鄙之人!
正说着,里面墨殇突然喊福全。福全赶紧进去,楚楚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里面,墨殇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身体里的蛊毒越动的厉害。墨殇直觉一股血腥之味直冲喉咙。墨殇暗叫不好,便喊了福全进来,想着让他去叫楚楚过来,给自己医治,却不想福全将将进来,墨殇便吐了好大一口血,然后便晕倒在案几上,不省人事。
楚楚见状,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给墨殇把着脉。福全也跟过来。问道:“夫人,皇上这……”
“先把他扶到床上去。”
“好。”说着,福全与楚楚二人合力将墨殇扶到龙床上。楚楚给墨殇施了一顿针,墨殇方才好些,不过仍在晕着。
看墨殇这样,那蛊毒怕是今晚就要发作了,不知道师父他们能不能赶到?楚楚想着,若是不能,自己要提早做打算才好。思索一番,楚楚看着福全,突然下跪。福全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上前,要扶起楚楚。
楚楚坚决不起,道:“福全,我现在是有求于你,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愿下这一跪。”
“夫人,您这是折煞奴才了!您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奴才,奴才去办就是了。”
“福全,不瞒你说,今晚,皇上与我,我们二人恐怕要经历一场劫难。若是通过了,皇上与我,还有这墨国,都会平安无事;若是通不过,……”楚楚用无比眷恋地看着墨殇,道:“若是通不过……”
“夫人,您别说了。奴才明白了!您先起来,起来再说!”福全扶起楚楚。
楚楚也不矫情,福全一扶,她便随他站了起来,道:“福全,你今晚暗中多调些人守在这里。对了,这太医院里医术最厉害的太医是谁?可不可靠?”
想了想,福全道:“这医术最厉害的便是华御医,此人性情耿直,是个可靠之人。”
“那劳烦你把他叫来,我有事与他商量。”
“是。”说完,福全就要退出去。
“福全,莫让人看见了。”楚楚突然又道。
“奴才明白。”福全停了脚步,回道,然后退了出去。
福全为保安全。让华御医乔装打扮了一番,又走了一条较偏僻的路,带他来见楚楚。
楚楚一见华御医,此人五官端正,目光如炬,一看便知是个正直可靠之人。于是,楚楚道:“华御医,我让福公公把您请来,是有一件关乎皇上和墨国的事想拜托给您,不知您可愿接下这重担?”
华御医一听,大着胆子看了楚楚一眼,又慌忙低下头。他本以为是皇上要召见他,没想到是一公公,心里本有些生气,想他一介堂堂御医。怎能是一个太监想召便召的;可一听这声音,又是女子的声音,遂大着胆子瞧了瞧,可他又实在不认识,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位他不识得的娘娘。这娘娘随身着太监衣服,可那气场却是十足。
“华御医,您不用猜我是谁,我直接告诉告诉你便是。我便是以前住在乾清宫如今住在离园的夫人。”
“您就是那精通药理的夫人?”华御医问道。
“正是!”
“不知夫人此番叫微臣来,所谓何事?”华御医一听楚楚身份,便有些生气。她既是精通药理,又叫他来做甚?不过因着身份悬殊,华御医还是恭敬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是有一件关乎皇上和墨国的大事要交托与你,希望华御医能担此大任!”楚楚郑重说道。
华御医见楚楚说得郑重,便看了一眼旁边的福全,福全冲他点了点头。华御医立即明白,眼前这夫人不是在开玩笑,便道:“微臣愿为夫人效劳!”
“好!华御医,我这里有一方子,还有一些丸药,您先拿去。今晚,皇上和我的命,就交托给华御医了!”说完,楚楚郑重地向华御医跪下。拜了一拜。
楚楚遣了福全去自己的离园找到那件她最喜欢的白衣,拿来后楚楚便换上,然后等着墨殇醒来。
皇上自下朝回了乾清宫便再也没出来的事传遍了皇宫。驿馆里,齐国使节听到这个消息,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到了戌时。墨殇方醒,醒来后便让福全将夫人接来。福全刚要回话,便听门突然开了,楚楚端着一碗粥进了来。墨殇看着身着白衣手上端着粥的楚楚,突然想起他与李柳柳大婚前夕。他与楚楚不思饭食,楚楚也是这样过来劝他吃东西的,只不过那时的楚楚还是另一个模样。这样想着,墨殇的头忍不住疼了起来,不得已,墨殇用手撑着额头。福全刚要上前,便见楚楚冲自己使着眼色,福全斟酌一下,躬身退了出去。
楚楚将粥放在一旁,便坐在墨殇身后,给墨殇揉着额头。“可舒服些?”
“嗯。”墨殇闭上眼,享受着楚楚的揉捏,“楚楚,你这手法真是一流,揉得我舒服得很。”
“那就好。你饿了吗?我端了些粥来,一会儿你吃一些吧。”
“你喂我吃。”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需要我喂?”
“我就是想让你喂,可好?”墨殇抓住楚楚的手,扭头冲她撒娇道。
墨殇看着楚楚,倏然觉得这楚楚面目可憎得很。那边与齐皇你侬我侬,惹得齐皇为了她不惜发动战争,这边又来勾引自己,当真是如那善于魅惑君王的狐狸精一般无耻。墨殇一把推开楚楚,恨恨地看着她。
楚楚本想调侃墨殇一句,却不料被墨殇突然一推,她一时没稳住,被推倒在地。又见墨殇恨恨地看着自己,且眼神凌厉,知道墨殇又被那蛊毒控制了心神。便叹了口气,径自站了起来,道:“你可真是善变,刚才还柔情蜜意的,此时却是翻脸不认人了。”
墨殇走下龙床,立在楚楚面前,捏着楚楚的下巴,道:“哼!你这贱人,还想让朕对你怜香惜玉?朕问你,你在齐国,可是与那齐皇也是柔情蜜意的?”
“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人,从没有变过。”
“那为何那齐皇派人来,定要要了你去?!你少在这里诓我,说,是不是你与齐皇合计好了,你来迷惑朕,然后他再来要你,朕若是给了,便让全天下笑话朕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朕若是不给,便是给墨国带来战争,让百姓骂朕是昏君!”
“殇,你不是最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吗?如今为何拿别人的看法来揣度我?难道,那蛊毒当真厉害,连性格都能变了?”
“你少拿蛊毒来当说辞。朕问你,是也不是?”墨殇突然加重了手劲,楚楚被捏得极是不舒服。
楚楚吃痛,便使劲挣脱开墨殇的手,道:“你当真是无情得很!若我在你眼里是这般不堪的女子,那我离去便是,省的碍了你的眼。”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当这皇宫是想进便进想出便出的?或者,你当朕是个脓包,任你愚弄?”
楚楚看着墨殇,他的眼已经变红,且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得越发红了。楚楚明白,墨殇这是要发作了,自己必须想办法激怒他,让他刺向自己的心脏。可如今墨殇对自己是软硬不吃,自己只能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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