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璇在屋里一口气吩咐完这些事, 巧珠又上前问了问几样安排, 带着人一块退了出去。
萧承邺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
宁璇斜睇他一眼, “怎的?”
一个熊抱扑过来, 萧承邺的唇就擦到了她的颈间呼气, “娶了媳妇到现在还没机会好好跟你说话呢?”
满腔的委屈, 叫宁璇也心软了,赶紧哄着他,“那咱们好好说话, 你想说什么?”
“昨天晚上那条裙子,特别特别美。”
“萧承邺……”宁璇的脸儿腾的一下子红了,恼羞成怒的咬着牙, 喊他的名字。
“媳妇儿……”萧承邺的声音挨在她的脖子上发出来, 牙齿轻轻在她颈间磨动,“媳妇儿,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 美到我想把你吃进去。”
“现在是大白天, 等晚上好不好。”宁璇知道这事是避不开的, 更何况她也不想避。
昨儿晚上虽然碾得她骨头都发酸, 但那份和相爱的人融为一体的感觉,着实让人没法拒绝。
“好。”萧承邺这么好说话, 让宁璇有些不敢相信。
但很快,萧承邺就叫外头的巧珠传膳, 因为他说, “吃了饭,就是晚上了。”
一般人可不就是认为,吃过晚饭就是晚上了,宁璇失笑,敢情陷井在这儿,等着她跳呢。
厨房今儿上的是酸笋鸡皮汤,久睡之人,必然胃脾不振,先喝点开胃的,才有食欲。接着端上来的糟鹌鹑、白切水晶肉、清蒸海味、卤什锦、虾仁蒸蛋、鸡油卷和几道时令鲜疏。
可见厨房还在摸索她的胃口,虽然之前宁家的厨娘也是从王府过去的,两边一定有通气。但宁家毕竟只是小官之家,陆氏又不是个奢靡之人,家里吃穿用度皆有一个度。厨娘就是再有水平,也只在普通食材上打转,好多东西是没上过宁家餐桌的,也就无从知道宁璇爱吃还是不爱吃。
宁璇口味偏重,萧承邺的口味偏清淡,两厢也算是照顾到了。
吃了几口菜,又再喝了一碗碧粳粥,宁璇便饱了。
“怎么,菜不合胃口。”萧承邺这话一出,屋里伺候的人,呼吸都紧了。
“怎么就不合胃口了,要不是汤水开胃,菜也合胃口,我这会儿是一口也吃不下的,谁叫某人这么早传膳的。”
宁璇笑语嫣然,眼波流转,一个眼儿嗔过来,萧承邺身子都酥了半边。
“谁叫某人饿了呢?”
萧承邺的目光朝着宁璇的脸上瞥过来,瞥的宁璇脸儿飞红。可见女人在某方面是不能轻易撩拨男人的,撩来撩去,还是女人吃亏。
宁璇这一解围,屋里的丫鬟松了口气。
萧承邺扶着宁璇站起来,“院子里有一株木芙蓉开的正好。”
宁璇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急吼吼进屋,没想到,他还知道要出去走走。
事实上这株木芙蓉是王府的园丁精心养护的,花期最好的几天,正是王爷大婚的这几日。
宁璇挽着他的手,其实到今天为止,她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怎么仔细看过。
院子里的木芙蓉开出硕大的花朵,红艳艳的花瓣就象一朵朵正在舞动的火焰。树下有个一个简单的石案,上头摆放了好几盆精致小巧的花木,无一不是开的正好。
一阵风吹过,一股甜香迎面而来,这才抬头,石案后有整整一面花墙,缀满手指大小的黄白两色花朵儿,香色满园。
“在这里架个秋千架好不好,或者摆个圆桌吃茶。”萧承邺从背后拦腰圈住她,凑在她耳边低低问道。
“摆个圆桌吃茶吧。”宁璇历经两世,早就失了童心,秋千架什么的,一点也不入她的心。
“那就圆桌。”萧承邺从善如流。
“荷花池里的莲蓬正鲜嫩,后天带你划船去摘。”晚上已经开始起风,再去划船,容易寒风入体。
“等我见完了府里的管事就去。”宁璇掐了一朵黄色的花,托在掌心,想起公孙神医,不由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那位,嗯……先生,现在如何了?”
“放心,镇国公治军很有一手,又有宋仲秋在,他老人家不仅不会有事,以后还能正大光明进京。”
这是萧承邺的手笔,将目前还不能见光的公孙神医送去了镇西大军。只等他在军中慢慢施展医术,就会有消息传出,原来失踪多年的公孙神医不是遇难,是钻研医术然后去为军中效力。
以他的医术,必然会被军中重用,更能结下许多善缘。镇国公一句话,推举他进太医院当个御医,也不是什么难事。
宁璇没有多问,但是她知道,有一些事已经在悄悄布局,每个人都在织网,端看最后谁能先织成一张大网,稳住局势。这些事,心知肚明即可,没必要说,也没必要问。
不过宫里的事,她还是要多问几句,“今天进宫,皇后娘娘说太后她老人家喜欢清净,又要养病,就不用去请安了。”
她进京这几年,除了在大观寺遇到了承恩公家里的孟姑娘,再也没有遇着过和太后有关的任何事。也从未在宫中任何场合见到过太后,似乎这个人就一直活在大家的嘴里,而不是真实存在着的。
“太后不是父皇的生母,她也没有亲生儿子,但她支持的皇子死了。”萧承业跟她说的,和外头人的敷衍不同,都是干货。
“就因为这个?”宁璇不解,又不是亲儿子,换一个支持,或者说识事务一点,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跟这个皇子死在一块的,还有她年轻时喜欢过的人,和太后娘家的一个子侄。”萧承邺脸色有点古怪。
宁璇一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到底是年轻时喜欢过的人之死,还是自家子侄的死更加不能让她接受呢,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以前也没有这样,但是宫里有的嫔妃有孕越来越艰难,就算生下来,也是体弱多病,极易夭折。”
“啊……”宁璇捂了嘴,心里一转,可不就是。看看荣郡王和康王还有燕王,三个都是在明德帝没有立为太子时出生的。登基为帝之后,只有一个养大的皇子就是萧承轩,另外还有三个公主,都是体弱多病的模样。
这中间明德帝不可能缺了女人,细细一想,宁璇的后背顿时生了一层白毛汗。后宫,果然恐怖如厮。
萧承邺见她明白了,才叹了口气,“所以,太后就开始礼佛了,轻易也不见人。”
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咱们还没出宫,父皇就给二哥府上赐了八个美人儿。”话题沉重的说完了,该说说轻松的了。
“啊……”宁璇又捂了嘴,这一回却是偷笑。
又忽然放下手,紧张道:“那,那……”
皇上会不会也给他们府上顺手也赐几个美人儿呢。
“我可没有。”萧承邺得意的炫耀,又把头压到她的肩膀上,“我只要你就够了。”
“要是往后再送,你怎么办?”宁璇往前一步,转过身子,侧了半边脸嗔他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萧承邺喉头一窒,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扔去劈柴,好不好。”
宁璇忽然间双脚离地,惊呼一声手指扣住萧承邺的衣领,“劈柴太浪费了,配给没成亲的护院,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妃持家有道,本王自愧弗如。”一路上丫鬟作鸟兽散,巧珠更是捂着眼睛躲开了。
室内的屏风后,浴桶里的水,温度正好。
今天早上那点子遗憾,看样子,萧承邺是心心念念想要补足了。
微微发烫的水,比水更烫的是人,萧承邺将宁璇圈到怀里,一低头便吻住她。双手更是不老实,早就忍不住的攀上牛乳般雪白的峰顶去采摘果实。
又顺势一路吻下去,宁璇重新呼吸上新鲜的空气,一低头,就看到他的手在胸前肆虐。
白玉团子被挤压成任何的形状,在水中浮浮沉沉,宁璇嘤咛一声,伸手去推。萧承邺分出一只手来,就将她的两只手分拔抱住自己的后腰。
一下子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宁璇撞到他的身上,腿弯也被打开,就见他腰身一挺,宁璇闷哼一声,把头埋到他的怀里。
浴桶里的水,晃晃悠悠,时而湍急激烈水花四溅,时而温柔平静暗中蓄势。
宁璇只觉得自己忽而腾空,忽而落水,最后双手只能搭在浴桶的边缘苦苦支撑。今天的感受和昨天截然不同,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喜欢的还是欢喜的,是苦苦哀求他停止还是希望得到更多。
平静之后,看到一地的水渍,宁璇捂住脸,一会儿过来收拾的下人,会怎么看?
萧承邺丝毫没有这样的烦恼,抱着她一扯屏风上挂着的长袍,往她身上一裹,便抬腿走向拔步床。
宁璇闭着眼睛,压根没敢抬头,哪怕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哪怕明知道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仍然心跳得厉害。
“昨天的裙子,缝个全身的穿给我看,好不好。”萧承邺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抚摸下去,然后将她顺势带起来,与自己对坐。
坐起来的同时,本就是胡乱裹在身上的袍子滑下来,露出满园□□。
“天色晚了,我们休息好不好。”宁璇轻咬樱唇,知道他这会儿正憋着坏呢,须哄着他才好。
“不要,你说时间还早的,咱们说说话。”
宁璇哭笑不得,哪有这么说话的,存着心使坏。
仰起头,宁璇的脸儿红红的,主动朝他吻上去。她的手胡乱摸索着,小小一只在他身上滑啊滑啊。一个骨碌,就不知道滑到了什么地方,触到了什么要害。
“小妖精。”萧承邺哪里还忍得住,说话,说什么话,这个时候谁还有空说话。
一个俯身压下去,抱着她就是一个翻滚。
“喵……”忽然响起的,近在耳边的叫起,吓得他俩一起打了一个激灵。
暖暖威风凛凛的蹲在自己的窝里,四足攒在一起,前足撑地,撑起圆乎乎胖嘟嘟的身子,叫完之后,歪头看着他们。这模样,好像在教训自家人,要懂得相亲相爱,怎么可以打架。
吓过之后就是大笑,宁璇一边捶着萧承邺的胸口一边笑的眼泪都飞出来了。
“你看你,吓到暖暖了。”
“谁叫你来捣乱的。”萧承邺单手拎住暖暖的脖子,将她赶下床,再把帐子放下来,让暖暖跳不上来。
暖暖果然急了,在帐子外头跳头叫着,气得尾巴都竖起来了。就象一个赶来保护公主的小骑士,勇往无前。
“暖暖乖,出去玩会儿。”宁璇隔着帐子摸摸暖暖的头,它的脑袋顶在帐子上,被宁璇摸了几下,这才悻悻跳下去,摇着尾巴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这家伙,它是忘了吗?明明是我抱着它去宁家的。”萧承邺半真半假的抱怨。
“那又怎么样,生恩不如养恩大。”宁璇骄傲的抬下巴。
萧承邺笑的在帐子里打了一个滚,仰面躺下,一把搂过宁璇,让她压在自己身上,面对着面说话,“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才能生。”
真是任何话题都能拐到上头来啊,宁璇捂住脸,“你已经教过了。”
“可是看样子,你已经忘了,我得加深你的印象才行。”
一个翻身,将宁璇压在身下,他的吻深深的,浅浅的,就象种下了小火苗,刹那间同时引燃。勾着她沉伦下去,放肆的去体验这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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