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快住手!”
很快的,保安就过来了,不过秋野泽此时也已经打爽了,他丢下那被打的倒霉蛋,俊美的脸上展开了一个愉悦的笑。
“我们继续吃饭。”秋野泽朝着慕瑾说道,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抓住他,这个混蛋,老子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出现,你们上,打一下一万块!打死了算我的!”那人捂着脸,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哟,还打死了算你的。”秋野泽笑了笑,声音低沉说道:“你知道惹我生气的后果吗?小心你连着门都出不去。”
“你……”那人哆嗦的指着秋野泽,半天一个你字说不完,想来是气狠了。
秋野泽懒得理他,直接看了一眼管事的,让人把人给带走。
“放开我,你们在干什么!什么破店垃圾!听到没有,放开我!”
“可恶,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妈的,这什么破店……放开我!听到了没有,放开我!”
“放开我--”
那人挣扎着被拖拽走了。
无缘无故打了人,还这么嚣张,秋野泽算是第一个。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热闹,神奇的是,那管事的居然连连点头哈腰说道:“好好好, 下面的人不懂事,小的马上就把人带走,祝您用餐愉快。”
就这样,把人给带走了……
带走了……
走了……
了……
“妈的,信誉不要了?以后这样,谁还敢过来,被人随便揍了怎么办?”
“就是,大家也不是什么随便的阿猫阿狗,能来这岛上的,谁是好欺负的!”
“没错,你要给我们解释。”
有性子急的,当场就找管事的去理论了,想要替那无缘无故挨揍的人说话,去的人不止一个,还去了一群。
对此,管事的就回了一句话,那些人就灰溜溜的坐回位子上了。
他说,人家女朋友被调戏了,心急揍人不是很正常,何况他姓秋,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个秋……一个姓氏,就把后面的人全部堵住了。
坐在位子上的慕瑾并不清楚后续,此时她正吃着东西问秋野泽,“你干什么打他?”
她才不相信是因为她丑的原因,肯定是这家伙看人不顺眼,直接就揍人了,他那么恶劣 的性格,哪有委屈自己的时候,想揍了,自然就无顾忌的揍了。
秋野泽:“因为他丑!”
慕瑾:“……”
明明是眉清目秀,还有点小帅……被打了,才丑成调色。
这睁眼说瞎话的技能,她该点个赞吗?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他们是不同路的,秋野泽别扭的送了她一段路,就走了。走之前, 他的表情凶狠,眼神暴戾狞恶的警告慕瑾,“毕业前,不准谈恋爱。”
这……什么和什么啊!
慕瑾表情错愕的看着,微光中,秋野泽如同惊兔一般仓惶逃离的背影。
这家伙,吃错药了?
此时的天色还不算晚,空气中,四处弥散的青草气息,在忽起忽没的微风中变浓又变淡 。
“君少。”
“君少。”
风景如画的西苑林里不断有学生向君铭打招呼,他拿着一本厚厚的画籍恍若未闻面色淡然地从众人中间穿了过去,我行我素的冷酷模样让不少女生春心萌动。
天空不时飘落着紫色的花瓣,君铭悠闲的走在林荫道上,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欣然改道前往教学楼的方向。
“嗨,君铭,你等下。”
从转角走出三个穿着特帝红色制服的女孩子,头上系着浅色丝带的loli风少女挂着灿烂的笑容蹦跳着来到他的面前,“下个月我爷爷生日,你会去么?”
君铭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亲昵的靠近,对于一个陌生人的热情他一向抗拒,“嗯。”
少女们笑颜如花,每个人都维持着好仪态,举手投足显出一种雅致气度,沐少卿从枝叶繁茂的树下走来,“君铭,我发现了一只可爱的小鹿,先走啦。”
“沐学姐好。”
这个在学院素有美名的人物也有着好看的皮囊,给人一种极其高贵冷艳的感觉,举止优雅,笑容温和,如幽山雪莲可远观不可靠近。
相比之下,高贵温柔的女神沐少卿,因为同是同性,女生们自然更喜欢异性的君铭。
风,穿过林木,吹开绿叶。
女生妩媚含羞的望着晴天下的少年。
恶魔白衣金边的礼服让他看起来分外的俊朗,这种干净到极点的纯白似乎带着浓重的禁欲色彩,越禁欲越诱人。他黑色的眸子依然如秋水一般清澈寒冷,精致的面容在阳光下有种动人心魄的美,如同一个期望已久的华美梦境让人不敢轻易打碎。
说起君少,了解这个圈子的人都是谈之色变,据说他十岁的时候,就曾在他叔叔的酒宴上亲手策划逼着他叔叔身败名裂自刭以报父仇,君家向来不管底下的争斗,但这种明面上的打脸还是会处置的,面对老一辈的怒火,他毫不避讳承认事实,手起刀落给自己开了好几个洞。面对强敌能忍,实力弱时看得清形势,对人狠,对自己狠,小小年纪已不可小觑。
莫雪有些痴迷的看着君铭,她比一般人更清楚眼前的人是如何黑暗,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喜欢他。从那一年在世伯家见到他的那一面开始,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寻找他的身影。她精心收集着每一个有关于他的消息,每一个了解都给她带来无法言语的欢喜。
越是了解,越是无法自拔。
一如那年她闯进的地方,房间里挂满了堕天使的油画,纯洁的堕落,堕落的诱惑。虽然事后她付出了残酷的代价,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
“只要你的自身条件达到了标准,恶魔之门随时为你敞开。”他的目光越过莫雪,笑得漫不经心,沐少卿端着温柔笑意走来。莫名的,慕瑾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会过来,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问点事的。
不过,君铭那样子,瞧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她还记得那天回去路上碰到的君铭,他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仿佛一块千万年都不会融化的冰。那时候,他站在傍晚的落日余晖下像个看客注视着喧闹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那清冷淡漠的眼神与周围格格不入,却又不显突兀。
慕瑾没有上前打招呼,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一双淡漠如秋水的眸子扫过她后,就收起画架离开。
瞧着沐少卿越走越近的身影,慕瑾叹了口气,果然,他们发现了她。
前面有人,慕瑾没傻傻的撞上去,搞不好她们还以为偷听呢,她朝沐少卿比划了个方向,他们悄悄从那里离开。
风细软地吹着。
沐少卿倚在长着青苔的石栏上,凝视着水中的桥影沉默,桥边寂寞的古树上,一片花瓣从枝上掉落,他伸手轻轻接住,又拂落在清水微波中,半涡旋转,那抹粉色随着流水缓缓远去。
慕瑾没见过比他更有韵味的人了,像是从古典书中走出的清贵公子,周身有着旁人不及的古香古韵。
等等,为什么是公子呢?
她敲敲自己的脑袋,不该对着学姐浮想联翩。
沐少卿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笑意盈盈邀请道:“千溟最近不在塔上,我带你去别墅找找吧。”
624、恼羞成怒
清晨的光辉寸寸点亮大地,恶魔岭宽敞的书房难得热闹。
一群美少年闲适静候,他们或站在窗前远眺或靠在墙上看书或优雅地喝着咖啡,姿态不一。
拓拔恒月一进门就看见满脸郁色的秋野泽百无聊赖地戳着桌上的甜食,闲下来的秋野泽带着一种猫样慵懒的气息,正如他此刻没骨头般单手支颚懒懒散散地坐在餐桌上,像一只闹别扭等待安抚的萌宠,任谁都不会把他和校园中那个叛逆又偏执无理的怪小孩联系在一起。
“早上好啊。”拓拔恒月火红色的头发上趴着的带小帽娃娃随着主人笑眯眯地和众人打招呼,秋野泽无趣的伸出手挥了下,满是敷衍之意,“好。”
“下个月又该考核了,你的书还堆在我那。”花千溟抬眼瞧了下来人,又低头擦拭着乐器,南宫连墨合上手边的书放上书架,“听说你昨天又去玩了?”
“手下留点情,好歹人家是女孩子不是?”君铭嘴里叼着透明熟料吸管,这种外国医院血袋的设计很方便食用,翻看了下英文书写的配料和场地,他把饮料袋放进口袋,里面由红色果汁制成的血一样浓稠的液体顺着长长的输液管式吸管流进他的口中,他的唇边挂着嘲讽般的笑,没人真以为他在求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司寇夜似笑非笑的坐在主位上端详一夜未见的秋野泽,金丝眼镜上闪过白光,“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有什么话好说的?”秋野泽无所谓地耸耸肩趴在玩着水晶弹珠,不时从口袋里拿出各类宝石弹珠,还咂咂嘴可惜道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南宫连墨倒是不在意地回应着,连头都没有从书中抬起来,“你生的时候不带东西贿赂上帝,死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让你带走东西孝敬撒旦。”
只可惜司寇夜并没有因此打算放过秋野泽,继续就他最近的行为提出疑问。
“说起来夜倒是冤枉我了,身为恶魔的一员我有义务帮助调查靠近恶魔岭的人。”秋野泽面色无辜的含着面包,随后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
那天过后川奈美子怎么样了慕瑾不知道,此时她正蹙眉应对眼前的困境。自从被秋野泽下过小黑手后,她可谓是提高了不少警惕,再不敢小看他人的危险性了。
事情很诡异,表面上看毫无异样,心中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正如现在,她走在教学楼的廊上,先后留意了好几次没有人特意跟踪她,她却有种时刻被偷窥着的感觉。
回到班上,同学还是同学,教室的摆放位子不变,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了,似乎有人在她不在的时候动过她的位子。
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慕瑾猛然回过头,窗外舞蹈部的姑娘们成群结队说说笑笑从廊上走过,人影绰绰。那隐晦的视线在她掉头的时候骤然消失在了人群中,她回过头坐下,整理着书包里的学习用品。
“听说了吗,野泽大人又是第一。”
“我家君少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啊!”
“沐学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挤进了前三。”
有人的地方永远少不了八卦,班上的女同学喋喋不休地讨论着这次野外生存训练的名次,慕瑾把头抬向窗外,秋野泽和穿着同样制服的男生在操场的树下说着话,没一会儿突然目光犀利地转了过来,她淡淡的笑了笑,少年冷哼着转过头和同伴一起走了。
“你对她有意思?”
足球社副社长羽希笑弯了眼,秋野泽一听就炸毛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昨天吃错了药么,早说了要到我家私人医院再检查下。”
“还行,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最近没有心脏病突发。”韩羽希不在乎的撇撇嘴,心中越发肯定先前的猜测。若是没有点什么,这向来行事乖张恣意妄为的小少爷先前还不把人灭了,哪容得人家盯着他看。
“哼哼……”秋野泽面色不满,双手支在脑后往前走,韩羽希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我说你真对她没一点兴趣?”
“韩、羽、希,你找死是不是!”秋野泽往前走的脚步突然停住,面带怒色地转过来道:“我才没那么无聊。”
哟,恼羞成怒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决定撤离这个危险的话题,万一野泽这多年的损友一时想不开在他身上做了点什么,那他就欲哭无泪了。
“别,已经不能下场了,好不容易求来的副社长位子你再捣乱的话我真玩完了。难得我这颗不太健康的心脏想跳动,我总不好太无视它的意见不是?”
“哼,你还是小心它别跳得太欢乐了。”秋野泽扭头,傲娇地走了。
考虑再三,慕瑾还是拿起魔鬼邀请函朝那片神秘的区域走去。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在地上划出斑驳的光影。落叶破碎的声音惊动了坐在草地上看书的南宫连墨,他站起身来走到树后侧目窥察。
安静的午后,似乎只有清风吹过和跫然足音。
南宫连墨站在树后,阳光流连在他细腻白皙的皮肤上,一双清澈的淡紫色眼睛注视着小路上的人,温和的五官流露出一种空灵的俊秀美感,纯净的瞳孔和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出的妩媚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神秘风情,整个人散发着薰衣草般迷人诱惑的气息。
侧身的瞬间慕瑾注意到了三步之遥的人,她没有停顿,依旧是那个步调往前走,心中思量着此人的信息。
这标志性的紫之气息定是恶魔岭的海妖南宫连墨无疑了。
南宫连墨很少在学校的公共场合出现,一般都是以冷漠的黑暗身份在众人面前快速经过,他主要从事着杀手间谍这一类黑暗职业,很少光明正大地将自己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即便是如此,校园中还是有着无数关于他的传说,从大量资料中并不难发现他残忍无情和睚眦必报的性情。在特帝人们谈论起墨少时总是爱恨交加,但更多的女学生则是不自觉流露出一股痴迷神色。
“应该是这里了。”慕瑾站在华丽的大门前,有种身处在中世纪欧洲的错觉。“叩叩叩——”
君铭打开大门,清冷的眼睛扫过四周落在远处的树丛里,然后收回目光示意她跟上,两人好像同时忘记了那晚的不愉快。
慕瑾跟在君铭的身旁往前走,没一会儿突然被巨大的阴影笼罩,她抬起头打量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他有着很好看的脸型,火红色的头发张扬得不可思议,眉眼间透露着热情自信狂妄的美,左耳边一连串银耳钉闪着细碎的流光。
“是你?”
拓拔恒月饶有兴趣盯着慕瑾瞧个不停,稀罕程度直比外星人坐着UFO来地球观光。倒是慕瑾被他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个从楼上走下来的家伙瞧着有点眼熟,他突然把她堵在楼梯口干什么。
她继续走了一步,便被挡住了,透过这人的身侧倒是可以看到一个很精致的穿男士礼服的小娃娃被人放在走廊的栏杆上,多看几眼似乎会动又似乎是错觉,慕瑾收回目光正视来人,“你认识我?”
“听说来了客人。”他扬起俊美绝伦的脸,不说认识或者不认识,笑得人神共愤,“我就来看看。”
“哦。”她的目光微移,注意到拓拔恒月拿在手里的小东西,那是个造型简单的手链,只有一个简笔勾勒的天使翅膀坠子。
许是注意到慕瑾的目光,他得意的笑了笑,“你喜欢?那送给你好了。”说罢无视慕瑾的挣扎不由分说地把手链放在她的手腕上,待手链的两端磁石自动连接起来后拓拔恒月才松开她的手,一手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从来没有女生拒绝我的礼物哦,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受伤。”
“恒月够了,夜还等着呢。”君铭站在前面回首催道。
“好好好,我马上走。”他轻松地跳下剩余的阶梯,眼角划过慕瑾的手链时嘴角勾出淡漠的冷笑又极快的隐去,“那我走咯。”
“走吧。”君铭对慕瑾说道,她点头应了声嗯,手上的链子还是没解开,虽然被人强行戴上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清楚现在不是研究解法的时候,只是心中总有种古怪的感觉。
拓拔恒月噙着一丝笑意站在门口望着快要消失在楼梯尽头的两人,挥一挥手,原本安静趴在栏杆上的娃娃忽然手脚很灵活的跳下地面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阳光打落在他的身上在地面拉出黑白分明的影子。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整个人散发着邪恶的温柔蛊惑,“不知道这次能玩多久。”
“恒月,她挺好的,你别像欺负卡琳娜一样欺负她。”
拓拔恒月靠在不知何时站在自己旁边的南宫连墨身上,笑得分外张扬,“放心,她没那么蠢。”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接着开口说道:“要真那样了,只能说明她心计很少,智力不佳,本事不够,能力爆弱,人品太差,长相经不住考验。”
一路上慕瑾一直在隐晦地拆手链,次数多了也发现其中有些古怪。
司寇夜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红茶,看着慕瑾的动作也不点破,“是恒月送的吧?虽然解不开但是对人体也无害。”
慕瑾一惊,脑中突然想起那日模糊的记忆以及那人名闻遐迩的全名——拓拔恒月。
机械电子工程领域的天才!曾经在世界机械大赛中狠狠地把所有人惊艳了一把,又在精英反恐行动中重重回敬了对方一巴掌,然后隐居二线的人。
那个有着惊人背景,诡异传说,才华横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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