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十八年了,你就一直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么?”安芷柔有些不信的望着老人。
“开始是不知道,可是这几年通过冥王的调查和我的推算,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是他。”老人眉间虽有疑问,语气却已是万分确定。
“外公,他是谁?告诉我。”
“他就是我的关门弟子李文龙,哎,没想到我精明一世,却养了一只狼,是我害了雪山派三千人,我是罪人啊。”老人痛苦不堪,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外公,你别这样,告诉我,他是谁?我为你报仇。”安芷柔握住老人的手安慰道。
“报仇,可有谁能斗过他。”想到报仇遥遥无期,老人目光更暗淡了。
“外公,告诉我,虽然我现在没能力,但不代表我以后也不行。”安芷柔说的非常坚决。
“灭门之祸后,他也失踪了,这些年我让冥王查,但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查不到一点线索,但是冥王与我都怀疑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一直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真实面目。”
“外公,是不是那个天魔教的教主?”听到外公的话,安芷柔脑海中出现了那个戴精致面具的男子,忍不住问道。
“嗯,是他,天魔教是江湖上最大的教,是邪门歪教,练的是邪功,听说已害了很多人,最近不知为何,他们又到处抓鬼练邪功,教主叫风邪羽,只是不知他是不是我那不肖的徒弟。”
“风邪羽是大魔头,能与他打成平手的没有几人,你一个小姑娘是如何在他面前隐蔽身形的?”说完他锐利的目光向安芷柔身上扫来。
“没想到你拥有金凰心窍,天意啊。”老人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柔儿,这个给你。”老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珠子。
“好漂亮的珠子,外公,这是什么?”安芷柔看着手心里圆润的珠子,只见它通体发出耀眼的紫光,可爱极了,看的安芷柔爱不释手。
“这就是紫魅天珠,孩子,雪山派的仇要靠你来报了。”老人说着突然在安芷柔眉心一点。
安芷柔感觉眉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稍有点痛,她正百思不解时,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手上的珠子竟然不见了。
“外公,珠子不见了。”安芷柔惊慌的大叫起来。
“柔儿,它已隐进你的眉心了,时机到了,它自会现身的。”
“眉心也能藏东西?外公,你说的是真的吗?”安芷柔有些不信的问。
“你是我的孙女,我骗你干吗?放心,它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老人笑着说。
“柔儿,你身上怎会有修罗刀?”老人盯着安芷柔手腕厉声道。
“外公,你说这个么?你怎么知道?”安芷柔笑着取下手镯,将它恢复了原样。
如镜般的刀身冷气阴森,映出一张惊讶的脸,刀口上凝结的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
“柔儿,你认为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看着宝贝孙女天真无邪的双眸,老人试探的问道。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安芷柔眨着眼睛思索起来,她看过太多正与邪的争论,难道被称为正派的人就正吗?被称为邪派的人就真的邪么?
据她所知,有些人披着正派的外衣,其实干的却是令人不齿的事情,就如那些假正经的人,表面人模人样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背后,脱下伪装后,为了他们自己,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是没有感情的,正所绢“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地只是一个有规律运行的系统,就像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谁弱吃谁,很难分清谁正谁邪。
“外公,如果说杀了人便是邪,救了人便是正,那救了一个大恶人的人是正还是邪?杀了一个大恶人的人是正还是邪?”安芷柔眨了眨眼,天真的问道。
“这……柔儿,你认为呢?”老人竟被问住了。
“舍小爱,成大爱,是为正,为一己之私罔顿他人是为邪……我从不信正,也不信邪,我只相信自己。”安芷柔语气非常肯定的说。
“柔儿,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不管你练什么功,别忘初心便好,我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你可以走了,记住,回去以后,别对你母亲说起见到我的事。”老人说完闭上了眼睛。
“外公,我走了,你保重。”安芷柔又看了老人几眼,这才站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
天魔教总坛,挂满骷髅头的石椅上,坐着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脸上的面具非常精致。
“天魔大人”总坛里五千多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从不知一个人可以冷到如此地步,不羁黑发在冷风中放肆的飞扬着,凌历而狠的眼眸在黑夜越发深邃,如同宣判死神到来一样的眼神,让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凤邪羽站起身,眼里是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神秘笑容,他一步一步走到左护法影赤面前,冷冷说道:“今天抓了多少人?”
“回天魔大人,抓了一百人。”影赤一点也不敢恭敬的说道。
“太少了,不过加上前几日抓的人,够本魔洗一回澡了,快去办。”凤邪羽脸上仍是看不透的笑容,他每次从外面大战回来,都要用血池里的新鲜血液洗一回澡。
“是”影赤应了一声,急忙对身边几人吩咐道:“你们快去地牢,将所有人杀了,放血到血池,供天魔大人洗澡用。”
“是,左护法。”几人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总坛大厅,不一会儿,众人耳边便响起了不同的惨叫声,众人吓得心砰砰直跳,可凤邪羽却视若无睹,等惨叫声再也听不到时,他再也不看众人一眼,直接走向血池。
凤邪羽躺在血池里,新鲜人血顺着他全身经络流进了他的身体里,就这样不停循环着,直到血池中的血色变淡,到最后再也看不到血色,他才慢慢站起,披上一条特制的兽皮衣,边走向血池后的房间边冷冷说道:“去将魅姬叫来”
每次洗澡过去,凤邪羽都会唤几名女子前来,影赤自然是知道凤邪羽想干什么,应了一声,急忙叫人去了。
魅姬走进房间的时候,凤邪羽半靠在软塌上,面具遮挡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优美无憾的下颚和嘴唇,那唇形很优美,似是天然的玫瑰花瓣。
“天魔大人”魅姬走到男子身边跪了下来,声音带着不为人知的颤抖。
“几天不见,怎么老规矩忘了?”半闭着眼的凤邪羽忽然睁开眼,面具后的眸子特别冰冷。
“是”魅姬面色变了变,眼前的这个男人每次都会让她害怕不已,但又不得不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
她用颤抖的双手褪去身上所有衣服,很快的便露出了美好的身材……如果安芷柔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个女子和母亲有几分像。
凤邪羽微微侧身换了个姿势,被子在他似有意又似无意间滑落一旁,露出了修长的双腿……
“只要我感觉舒服了,我就立马给你一颗解药,让你今天不再受钻心的疼痛。”
魅姬眼睛亮了亮,平日里要痛上七日才能得到一颗腐心丸的解药……
她顺从的走到凤邪羽身边,俯下身……
“师妹……”低头吻魅姬的脸,嘴里喊的却是别人,连绵的吻到耳边,在她的耳里吐着浓重的呼吸。
一触即发的欲望,紧绷的神经,散落一地的衣物,*着身体的两个人,几度春风后才微微闭上眼休息。
凤邪羽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角始终挂着那一丝邪魅的微笑。
她在睡梦中,毫无防备的唇被他突然压住,他反复吻她,仿佛心中有压抑的怒火,他要借此倾泻出来似的疯狂。
就在他准备再度把她压在身下时,挂在窗口的风铃突然响了一下,凤邪羽猛地推开魅姬坐了起来,快迅穿好衣服,扔给她一粒药丸,冷冷说道:“你可以走了,马上。”
魅姬嗯了一声,穿好衣服,迅速抽身而去。
站起身的凤邪羽,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就这样淡淡的看着魅姬离开,没有一丝留恋,仿佛刚才充满激情的男子不是他。
“天魔大人,烈火被冥王杀了,属下也失手了。”魅姬刚离开,房间便多了一人,他跪在地上,不敢看凤邪羽冰冷的眼。
“地焰,你应该知道,在天魔教,任务失败意味着什么。”凤邪羽的眼睛不带半点起伏,冷漠而坚硬的五官华美而又呆板,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天魔大人,属下虽然同烈火一样没有拿到彼岸果,但属下得到了另外一些消息……求天魔大人饶了属下这次。”地焰求饶道。
“那要看你带回来的消息价格,快说。”
“雪山派掌门没有死,他女儿也活着……”
“看你带回来的消息上,这次饶了你,快滚。”
“是”地焰站起身,悄悄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急忙离开了。
“师傅啊,没想到你还活着,没想到冥王也是你的朋友,本魔在你身边蛰伏十年,没想到,还有很多事是本魔不知道的……师傅啊,紫魅天珠一定还在你身上吧……”
“师妹啊,原以为十八年前你遇害了离开了本魔,没想到你还活着,本魔一定想办法找到你,让你回到本魔身边……”
想到这里,凤邪羽一直冷漠的眼里,竟莫名的多了几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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